“叮鈴鈴”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這尼瑪都十點多了,誰那么不講道德?
難倒真是拉里·弗林特?
愛德華撇撇嘴,他愿意去花花公子俱樂部和那些可愛的兔子們調調情,看對眼之后,拉著上樓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對于拉里弗林特的產業毫無興趣,因為休·海夫納曾經去過,成功的企業家當然要有鉆研對手的精神,愛德華上輩子不是還有某上市公司老板光天化日之下翻墻進入對手公司查看生產線的壯舉么?
海夫納和弗林特的業務重疊很高,用愛德華的話說就是線下線上周邊。
“艾德,相信我,《LSP》雜志,你可以買幾本用來打手槍,不,不,不,你有需求可以來找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來的我產業解決,但千萬別去‘拉里的鄉巴佬天堂’,我發誓,你會吐在當場”那是海夫納滿臉痛苦,顯然這是不好的回憶。
“那是個24小時營業的酒吧,但哪怕是大白天也大門緊閉,里面燈光昏暗,為什么?如果開門的話,你會發現這酒吧和廁所沒什么區別,地上到處是可疑的污漬,腳踩上去黏糊糊滑膩膩,還有千萬不要去卡座,那玩意地方如果用紫外燈照一下的話,你會看到銀河系降落于此…總之,那就不是個體面人去的地方。”
“別看姑娘們在臺上扭得七上八下的,你可以嘗試湊近了,請她們一杯啤酒,她們臉上的粉比水泥都厚…這也是燈光必須昏暗的原因。總之,艾德,聽我一句,千萬別去…你還年輕…”
愛德華伸手去抓電話聽筒,腦子里在盤算著,怎么回頭瘋子弗林特的邀請。
“請問,請問是愛德華·楊先生嘛?”不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聲音不大卻非常動聽,仿佛林中的百靈鳥。
“呃,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瓊,瓊貝姿,在伍德斯托克的時候,我們見過幾面…”
“哦,哦!”愛德華想起來了,“那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大歌星,鮑勃唱完后就走了,而你每天都在…”
伍德斯托克的盛況,愛德華記憶猶新,當然對于坐在自己肩膀的旖旎風光也很是懷念…只是再也回不去了,那時候多少有點青年男女學生的小曖昧,現在么…
某人在其變態惡趣味的驅使下教了茜萊瑞一句日文寒暄語,寫作“こんにちは”,翻譯成中文意為“你好”,可發音似乎有點變異,他要求她這么念“口你雞哇?”…然后就要順從的跪下來…
“那是我的榮幸,你現在有空嘛?我知道時間有點晚了…但…”
“嗯?我在酒店里,要不咱們一會兒酒吧見?”愛德華問道,既然對方邀請自己見面,那肯定是有事情要談。
“呃,說起來有點失禮,其實我就在你的樓上,現在去大堂,容易被認出來…你,你知道的,所以,要不我來你房間?”
“…那還是我過來吧,讓女士走夜路是不道德的行為。”
“我在8219房間…”
“好的,一會見”
他興奮起來,直覺告訴他有好事發生。
應該說愛德華還是很紳士的,一開始建議去酒吧坐坐,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呆一個房間里,容易出事。
可被對方以容易被粉絲認出來為由否決,確實是個理由,眼下的瓊貝姿算是米國第一的女歌手,狂熱粉絲無數。
但這里是華爾道夫啊,12樓的酒吧不對外開放,環境優雅燈光昏暗,她完全可以從側門進入,只要帶個棒球帽遮住大半張臉就行…沒人會注意到的…
嘖,嘖,愛德華一面穿衣服,一面覺得今晚有門!
敲開房門…
不得不服,這藝術界人士就是不一樣,款式簡單的吊帶睡裙,月白色的,上面領口挺低,裙擺略高,絲綢材質,垂墜感極佳的同時還有良好的貼身效果…一眼看去,瓊貝姿胸前兩把西施壺奪人耳目…
對方非常熱情,連忙請他入座,這讓他很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瓊貝姿不高,一米七不到,愛德華的視線只要略微往下就能看到科羅拉多大峽谷,深邃迷人…
“喝點什么?我這里都有…”
“在民謠皇后的房間里,還是啤酒吧,這樣比較符合調性。”
“太棒了,和我想的一樣…”
瓊給服務臺打了個電話,很快送來兩打冰鎮的銀子彈…
愛德華對著這些工業水啤直嘆氣,米國人啊,在享受上確實沒法和老歐洲比…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在這兒,是要開演唱會么?”
“嗯,我其實傍晚剛飛過來…”瓊貝姿靠在沙發上喝了口啤酒,臉上顯出淡淡的疲勞之色。
腿擱在茶幾上,小腿線條優美,赤著腳,這似乎是民謠歌手,尤其是女歌手的標志,仿佛這樣才能接地氣?
愛德華戀戀不舍的從她腿上收回目光,抬頭…呃,…算了還是低頭看腿吧…“剛飛過來,為了聲援鮑比·希爾?”
“是的,他們太過分了!怎么可以抓人呢?”瓊貝姿憤憤不平。
這讓愛德華感覺有點怪異,眼前這位聲音好聽長得好看的大明星似乎把所有的技能都點到了嗓音和創作上去,她有極高的情商和共情能力,但在智力上似乎有點…
民權運動當然是正確的,人人生而平等,不應該有種族、性別等歧視,每個人都應該去努力消除歧視帶來的各種問題,以及如果可能的話盡力消除不平等的社會,這才是正道。
瓊姐姐呢,自始至終站在民權運動第一線,以自己的名聲與歌喉作為武器,號召美國人團結起來,為最終實際上的廢除種族歧視而努力。
這當然不能說錯,只是這位大姐似乎有點走火入魔,以至于開始不由分說的偏向黑人。
鮑比·希爾被抓那是他活該,拿著子彈上膛的步槍帶人往政府機構里沖,這不管放到什么地方都是犯罪,要是在列寧格勒,估計早就被內務部部隊打成篩子了。
鮑比·希爾雖然在投降后被粗暴對待,但畢竟是對著電視機鏡頭,警察也就是手腳重點,既沒有一拳打掉他三顆牙,也沒有跪得他沒法呼吸,屬于正常執法,這不應該是民權人士攻擊的對象。
可是…愛德華也明白,眼前的這位大美人的身份,寫作民權人士,念起來倒是:異常簡略:白左…
這就讓他有點頭痛,甚至覺得對方的魅力都有點無法吸引小愛同學。
這個詞上輩子就讓人腦仁疼,在中文互聯網上通常被用作指代后天獲得性智力缺陷綜合癥。
俗稱:瘋P。
可放到大的歷史環境中去看,這些人也有非常可愛以及值得尊敬的地方。
正是這些家伙不停的運動,才有了廢奴,廢除種族歧視,反殖民地等代表人類文明的行為。
這里面固然有政府意志和其它利益糾葛,但若是據此否定白左們在歷史行程中的地位,顯然也不客觀。
上輩子白左對他而言僅僅是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匯,現在正牌子大白…左,穿著露大腿的睡衣大喇喇的坐在他面前。
很難讓人不對其產生足夠的好感啊…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