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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奇葩的童年不堪回首

  總之,茜萊瑞原本在愛德華面前還是頗為驕傲的小公主,此刻卻不知不覺間竟然把自己的地位降到了準舔狗的位置。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遺憾的是愛德華并非泡妞大師,否則三言兩語就能搞定對方,讓對方隨著自己的心愿翩翩起舞,擺出任何可以擺出的姿勢。

  應該說米國女孩的姿勢水平是相當高的。

  而且是全民普遍性的高。

  那些貧民窟里的早早當了母親的少女媽媽是如此。

  中產階級女孩乃至更上一個階層的同領少女,或許在自己父母長輩面前是一副乖女孩的形象。

  可只要在她們自己的圈子里,那玩的叫一個瘋狂,完全是他們父母所想象不到的場面。

  這不是個案而是整個時代的縮影,無數的少年男女在行為解放的大旗下開始了不自覺的x交生涯。

  但愛德華這具身體原本就不擅長和女性交往,上輩子也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所以還得按部就班的來。

  他這兒還在繼續著手pua呢。

  “戈特華德女孩?”愛德華笑笑,“看不出啊,你竟然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她們受地方競選助理的派遣,到芝加哥少數族裔聚居區去檢查有沒有選民登記作弊的情況。希拉里的父親沒有反對女兒到貧民窟挨家挨戶核實登記選民身份,找出有可能被戈德華特競選班子剝奪投票權的人。

“對了你來自芝加哥,在哪兒當共和黨者不辛苦么?”他問道  “是的,我出身在芝加哥的一個小鎮上,芝加哥是民主黨的重要地盤,但在郊外區域以及伊利諾伊州共和黨的勢力實際非常強大,否則60年大選的時候,尼克松的者也就不會認為戴利幫著JFK作弊了。其實,那次選舉整個伊利諾伊的選票是非常接近的,而且非城市地區也都投的尼克松…難怪共和黨選民會不滿…”

  “那你怎么看?你覺得是不是有作弊?”愛德華問道。

  “不好說,60年的這次,或許計票方面存在有問題,但應該不至于影響到最終結果。而64年這次,一方面是戈特華德先生自己的策略有誤,另一方面…我覺得…”

  茜萊瑞托著下巴,開始進入思考模式:“我覺得民主黨的那部電視起的的作用更大。畢竟沒有人喜歡核戰爭,除了南方那群,認為黑人獲得平權比俄國人原子彈更可怕的家伙…”

  “在芝加哥,原本共和黨勢頭不錯,但那部片雖然只在全國電視網上播放了一次,但效果巨大。我當時雖然戈特華德先生,可說實話,那個嚇到我了。這個足以讓很多中立者,甚至淺紅群體投給約翰遜…”

  這則被稱為的電視競選是約翰遜競選陣營精心制作的。

  開頭一名年輕的小女孩正在數雛菊花的花瓣,從一數到十,數完之后緊接著有一陣旁白的聲音開始從十倒數:九、八、七…三、二、一。

  鏡頭隨即停格在小女孩的臉龐上,接著便出現核子彈爆炸和磨菇云的震撼畫面結尾。

  此時打出了字幕:選舉日請投票給林登·約翰遜,暗示著戈德華特若是當選將會挑起一場核戰爭。

  這則簡短的依靠其搭配良好的聲光效果,成為了美國歷史上最知名的政治競選之一,許多觀察家還將其稱為是現代“電視抹黑”的始祖這并非過譽之詞。

  看看結果就知道了。

  由于引起太大的震撼,這則只在全國電視網絡上播放了一次便被撤,雖然之后仍在許多地方的電視臺被重播。

  愛德華想起來了,這則他也看過,那那時候還沒穿越,身體的原主人也被嚇得不輕。

  其實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這玩意根本不算什么。

  但在1964年,這種先進的污名化技術,確實能夠抓住很多人內心的最深處恐懼,讓他們乖乖的交出自己的理智和判斷,來跟著民主黨的指揮棒翩翩起舞。

  仿佛彩衣風笛手身后的大群孩童,不知道要被引向哪里,但依然執著而盲目的跟從著。

  由此可見,民主黨確實是掌握了各種選舉的核心科技,讓共和黨人跟在他們那后面疲于奔命。

  此時,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兩個巨大的英文單詞,閃閃發光,奪人眼球“FAKENEWS!”

  “是這樣啊”愛德華撓撓頭,“我對風城還真是不了解。”

  “芝加哥是個神奇的地方,某種程度上類似紐約,巨大繁榮,人口眾多,但成分復雜,主城區非常有錢,但其他區域貧富差距很大。所以主城區是民主黨控制的,但郊區和衛星城則是共和黨的天下。”

  “而且,這些窮人的政治觀念都非常保守,戈特華德先生在東北部和西海岸都被拋棄的那些政治主張,卻非常受他們的歡迎。”

  “啊哈?”愛德華灌著啤酒,雖然談話的方向有點偏離。

  畢竟他是準備pua的人,但誰見過p著p著最終還是在兩黨政治上兜兜轉轉…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看得出茜萊瑞是個對政治頗為熱衷的女性。

  對于政治,她似乎有著天生的喜好,不像那些大學女生以對政治人物的夸夸其談為榮,或者以談論所謂的政治秘聞來顯示自己的卓爾不群俗稱裝x.

  茜萊瑞喜歡政治,似乎和大多數女生喜歡化妝跳舞一樣出自某種天性。

  這樣也好,談論讓對方舒適的話題以降低對方警惕性為后續PUA手段的事實打下堅實良好的基礎。

  某人這樣安慰自己。

  “事實上,我成為共和黨是受了我父親的影響…不得不說,他對我的影響很大。”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啤酒都見了底。

  “換點別的?威士忌?”愛德華滿懷好意的問道“我喜歡這東西,味道相當不錯,你來試試看?”

  “哦,好的,不過多加點冰,我不大會喝酒…”

  “沒問題,多喝幾次就會了。”

  片刻后兩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放在茶幾上。

  “嗯…”茜萊瑞喝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

  “我給你加點可樂吧,這樣口感會好很多,不過也有人對此極其痛恨,認為這是活見鬼的喝法,是褻瀆,但管他呢!那些老歐洲除了抱著那些陳腐的規條對我們指手畫腳外,也就沒有別的存在價值了…”

  “現在味道好多了,謝謝”加了大量可樂的威士忌冰塊飲品,口味確實不錯,著實際上是某種雞尾酒,威士忌獨特而迷人的香氣,被二氧化鋱氣泡一沖,顯得更加奔放,甜甜的口感也在欺騙飲用者的神經“這不是酒,這是軟飲料…”

  結果就是女性往往會在不知不覺間大喝特喝。

  “我的父親,休·羅德姆,是個嚴酷而刻板的人,他驕傲自大,眼里沒有別人,他認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真理,凡是他說的事情都是對他,他講出的話和亞里士多德一樣。”

  “上帝啊”愛德華嘆了口氣“有這樣的父親…還真是…”

  想了想,他撇撇嘴:“還真是一件讓人覺得辛苦的事情…”

  “是的”茜萊瑞點點頭“而且更讓人感到不幸或者說幸運的是,他的生意做得挺成功的…”

  愛德華好奇“你父親是商人?”

  “算是吧,他在芝加哥挺有名的,很多飯店都選擇他作為窗簾供應商…他有自己的工廠,自己的商店門面,但他還是喜歡自己上街去推銷產品,不得不說他干得非常成功。”

  “成功到了什么地步?”茜萊瑞苦笑道:“不少民主黨人的產業都會選擇他的產品。要知道他去推銷時可是帶著共和黨徽章的…”

  “好吧,大家都是美國人,在商言商嘛。”愛德華生出想要去見見這位傳奇人物的想法。

  這確實是牛逼到爆的人啊。

  在米國,黨派問題也屬于個人隱私范疇。

  問別人黨派就和問女性年齡一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然而,這位卻恨不得全世界昭告自己的政治立場,就這樣還能做到對手的生意。

  如果可以,這家伙真該寫本書出來,發給國會老爺們好好閱讀,讓他們知道在黨派利益之上,大家還是可以坐下來用經濟規律來做生意談事情的。

  “他在外面越成功,對我們幾個孩子而言就越是災難。”

  在接下來茜萊瑞絮絮叨叨中,愛德華逐漸了解了這個父親:

  毫不留情地對孩子們冷嘲熱諷、蓄意貶低他們,還憤世嫉俗、玩世不恭,孩子們不得不默默忍受父親經常讓他們感到難堪的場面他特別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展現自己的權威并且毫不顧忌孩子們的感受。

  開嶄新的林肯或凱迪拉克的排場對他很重要,而他往窗戶外吐煙草渣時也是從來都不會猶豫的。

  他嗜嚼煙草塊,總是毫不猶豫地投票共和黨,他還有個可惡的毛病—不肯夸獎孩子們。

  “他比玉米棒子芯還粗野,脾氣也壞得不能再壞。”一個熟人曾這么說他。撫養和夸獎孩子基本上都是他妻子的事,而他則總是恥笑妻子的智商和能力并以貶低溫柔的她為樂。

  “可以理解,你的父親應該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并且坦白的說粗野。”

  “是的,他的控制欲強到可怕。如果我或者弟弟們不小心忘記擰上牙膏管的蓋子,他就會毫不客氣地把牙膏蓋子從浴室的窗口扔出去,然后命令我們到前院的冬青樹叢中把它撿回來,即使是外面下著大雪也絕不手軟。”

  “是的。說起來你也許不相信,我這樣一個中產階級的女孩,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拿到過零用錢…”茜萊瑞一口喝完特調飲料。

  愛德華一面給她續上,一面也覺得非常驚訝。

  不管哪國爹媽給孩子零花錢是天經地義的,除非是家里實在揭不開鍋。

  比如貝絲·哈蒙曾經有段時間就拿不到,因為惠特利先生每月只寄來很小一筆錢,滿足日常生活是勉強夠了,但這也要求艾爾瑪精打細算。

  原本每周50美分的零花錢自然被取消,一直到貝絲·哈蒙開始打比賽賺錢。

  但茜萊瑞這種情況可實在是太少見了。

  “說出來大家都不信的,所以我也從不和人說,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就和你說了”

  “感謝你對我的信任。”

  “所以,雖然我生活條件不錯,但我大概從中學開始就靠幫著鄰居帶孩子來賺錢…這在我們的社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實際上孩子們都會幫著鄰居們干活換幾個零錢。但我們家的孩子是唯一只有靠這個才能拿錢的…所以我們特別賣力。”

  “你知道嘛,有時候,他的工廠會特別忙,碰到寒暑假,我們就會去工廠里幫著工作,但依然一分錢都沒有…說起來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啊?”愛德華真的呆住了,讓子女去自己公司干活,這是常有的事情,但一分錢不給…

  莫非休·羅德姆先生是葛朗臺的轉世靈童?

  “是的,我們的親戚看不過去,說他幾句,他就大聲嚷嚷,‘他們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為什么還要給他們錢’”

  “并且,每年夏天,他都會把我們帶到山區的一個小木屋里…”

  “哇哦…”愛德華夸張的叫了一聲“那可真是挺不錯的。”

  “顯然你又想錯了”茜萊瑞攤手“那個地方沒有上下水,沒有電,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雙手來解決。前三天也許還有點興趣,之后都要勞動,否則就沒法洗澡和吃晚飯…”

  “為此我的母親非常不滿,畢竟她愛我們。為了這個事情她反復和他爭吵。最終形成一個決定,每次從那個小木屋回來后,他就會帶我們去第五大道購物,但時間通常很緊迫,又一次甚至是下午四點三十五分才到。”

  “你要知道,商店五點就關門了,為此,我和媽媽跳下車,脫下高跟鞋就往商店里沖。”

  “感謝上帝,他付錢倒是非常痛快。對了,他還是個堅持不用信用卡的家伙。”

  “呃…”愛德華無語了,這樣的家庭教育還真是別出心裁,難怪襲來如看起來和其他女孩不一樣。

  這么奇葩的父親教出來一個奇葩的女兒倒也不足為奇。

  “他脾氣暴躁,當他生氣時就罵我們還有媽媽,但他心情好得時候,應該說還是個不錯的父親。會帶我們去買衣服,也會耐心給我們講世界上的道理。”

  “實際上,我父親的精神狀況一直有問題。這似乎是家族男性的遺傳病”

  “他有兩個兄弟,他的哥哥,也就我的威拉得伯伯,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簡直集合了世間所有美德,他勇敢善良慈愛,他一輩子沒有結婚,和我爺爺住在一起,把爺爺照顧的非常非常好。整整12年。”

  “你應該知道,這是多么不容易啊…”茜萊瑞感慨道。

  “呃…”愛德華點頭,經過伯格曼案件以及斯普林菲爾德之家一戰后,他對米國養老體系有著極其充分和細致的了解。

  一句話,這個國度里不存在子女孝順這個概念。

  所以茜萊瑞的大伯簡直可以封圣了。

  “我很喜歡他,我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我的父親那該多好。遺憾的是,在我爺爺去世后五個月。威拉德伯伯也死了。驗尸報告上說他是死于冠狀動脈血栓,我們都認為說:“他是因為孤獨而死的。爺爺去世之后,威拉德伯伯就迷失了自我。”

  “天那,太不幸了…”

  “是的,我很難過。至于我父親的弟弟,我的拉塞爾叔叔。脾氣壞,但人極其聰明,他在紐約做生意,但失敗了。那是1948年,他患上了抑郁癥。我爺爺奶奶讓我父親回斯克蘭頓老家幫忙照顧他。”

  “在他回家幾個小時后,拉塞爾叔叔就試圖在閣樓里上吊自殺,我父親不得不砍斷繩子把他救下來。后來,拉塞爾叔叔搬到了芝加哥市中心一套破敗的、沒有電梯的公寓里,靠在酒吧做招待謀生,開始酗酒,陷入了更加嚴重的抑郁之中。1962年,一根點著的香煙引起火災,而他不幸葬身火海。”

  “…”愛德華開始擦汗冷汗,這是什么一家子啊,自盡大本營么?

  “但好像我們家的女性精神狀態都挺不錯的…”

  “我也這么覺得,看到你,我能越發肯定”愛德華開始恭維。

  “謝謝…”

  “然后,我父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車帶我們去城市郊區的貧民窟…”

  “去那地方干什么?”愛德華滿腦袋疑問,這位父親的行為充滿了行為藝術,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會把車停在最窮人住的地方,然后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也將住在這種地方,并且提醒我們,要知道感恩。”

  “后來,我就成了戈特華德女孩,在競選時挨家挨戶的敲門,勸說大家投戈特華德一票,至少芝加哥郊區確實是被拿下了,但對于中心城區我們就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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