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閉上眼睛,作為第三人的角度,他仿佛懸浮在一個四維空間里,靜靜的觀看了伯格曼事件或者說鬧劇的全過程。
如此最后一個疑團也解開了。
檢方一頓挖地三尺,找到了伯格曼和大衛·希爾的這個協議。
海因斯知道自己黨派高層正看大衛·希爾不順眼,千方百計要搞掉他,于是不顧調查還沒結束便捧著卷宗去向上面獻寶。
上面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切入點,雖然證據方面和案值標的還有欠缺,但這都不是什么大問題,用海量的資源來彌補就是。
列寧說過嘛“絕對是數量優勢就是質量優勢”,集中所有媒體開火,先下手把水攪渾,讓大衛希爾辯無可辯再說。
這才有了資深參議員帶著眾議員和市政參議一起出馬的豪華陣容。
目的就是通過各方面施加壓力,讓法庭判定伯格曼行賄罪成立。
這手可謂隔山打牛,并沒有直接說大衛·希爾受賄。
但伯格曼承認向他行賄。
做成新聞放出去吧,沒有多少人會關注大衛·希爾是不是拿了錢,媒體會把大眾的眼球吸引到猶太惡棍私下和共和黨議員達成協議涉嫌利益輸送,猶太惡棍被法庭判處行賄罪。
呵呵,大衛·希爾就是跳進密西西比河都洗不清。
等洗干凈了,大選也早就結束了。
完美!
嚴格來說,這個案子屬于民主黨人刻意制造出來,伯格曼當然不是好人,實際上開養老院的哪兒有什么好人?
大衛·希爾也未必真的像他自己所宣稱的那樣奉公守法。
但至少從這個案子來看,這兩人真有點冤。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兩個社區混子,平時小偷小摸調戲婦女不斷,但某天忽然說這倆是殺人慣犯,手上有無數條人命,這tmd確實是冤枉啊 愛德華才不在乎這倆家伙,他腦子里想的無非是怎么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華,搞點成績出來,好讓露絲伯格對自己另眼相看。
雖然。比自己大好幾歲,但三十出頭正是女人最風韻最漂亮的年紀,而且知性文雅,比梅根的咄咄逼人更加富有吸引力。
但要征服起來也更加困難,畢竟露絲伯格各方面都要超出梅根不少,這樣的女人眼界極高。
愛德華撓撓頭,覺得還是先把精神集中到案子上再說。
說起來,這個案子確實挺有意思,不但是少見的聯邦/州并聯進行,而且民主黨在操縱媒體上的能力,也讓愛德華吃驚不小。
原本以為自己是穿越者,資深網民,知道怎么挑動民眾情緒,并且還在之前的案子中實踐過。
看來那純屬自己運氣,打了對方一個湊手不及,對方也沒認真把自己作為對手。
民主黨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一旦動起來,那么擋在他面前的任何個人和勢力都會被碾過,除非…是…共和黨…
眼下最要緊的行動是暫緩伯格曼的入獄。
按照紐約州最高法院的宣判,他還有三天就會被押入大牢。
一旦正式進了監獄,那么之后的上訴流程都會被拖慢,沒準官司贏了,伯格曼的刑期也滿了。
當然,那時是可以申請國家賠償的,但對于一個70多的老頭而言,金錢和兩年的自由孰輕孰重顯然一望可知。
“不對,伯格曼這貨,多半會選擇巨額國家賠償吧。犧牲兩年自由換去一大筆美元,真正的猶太人應該會懊悔當時法官為啥不多判自己幾年…然后要求賠償金額從他入獄開始就計算復利…”愛德華不懷好意的猜測道。
愛德華決定先睡覺再說…
第二天一早,他一邊洗澡刷牙一邊繼續琢磨案情。
雖然入獄是紐約州高等法院判的,但要暫緩執行卻得去找聯邦級別的法院才更加合適,道理也簡單紐約州本地的法院系統當然有權力管,但官官相護也不是華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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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紐約司法系統混,重要相互給點面子吧?隨便找個理由借口,把愛德華的申請駁斥掉,對于這些資深法官而言,簡直是太簡單不過了。
這時候反而是聯邦司法系統還管用點。
理論上能管紐約這攤事兒的聯邦級別的法院一共三家,分別是紐約聯邦地區法院就是弗蘭克爾法官所在的法院、聯邦第二巡回區上訴法院、還有聯邦最高法院。
理論上來說,去聯邦第二巡回區上訴法院是最合適的,作為上訴法院對案子有著最直接的法理管轄權,而且上回謝爾頓案子中,該法院法官的職業素養和道德都給愛德華留下深刻印象,嗯,是好印象。
他給露絲伯格打了個電話想表功,結果卻被潑了一盆冷水。
露絲伯格聽完他的話后,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便直接否決,“艾德,你的想法不錯,但這不符合實際情況,通常聯邦上訴法院在牽涉到執行州法院判決的問題上是從不輕易干預的,這么謹慎是為了防止被理解為聯邦司法系統對州司法權力的干擾。”
“那紐約聯邦地區法院呢?”愛德華問道 “也挺難,如果是別的案子倒是可以試試,但這個案子正是因為弗蘭克爾法官先判的伯格曼四個月刑期,才讓媒體和社會暴動起來,現在你去找他們要求暫緩執行,出于自保考慮,他們也很可能推辭。”
“那…那,要不你給聯邦大法官上書?”愛德華投降了。
不是他推事,聯邦大法官是司法的最高存在,雖然他們都挺和藹可親的,但愛德華有自知之明,自己這路螻蟻實在沒資格和他們打交道。
“不,你來寫,我負責投遞,高院里面有我曾經的導師。嗯,你就寫給舍伍德·馬歇爾大法官吧,他出自第二聯邦巡回法庭,在高院內也負責分管紐約地區的緊急事項。而且他是自由派大法官。”
“好吧,可是舍伍德·大法官很少批準暫緩執行的請求啊…”愛德華嘟噥道。
“然而,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嘛?”
“是!”
“好了,艾德,打起精神來好好干,我會獎勵你的!”聽筒里的聲音變得輕快而柔軟,讓愛德華心中一跳。
他非常熱心的問道“誒,什么獎勵?”
“呵呵,你猜。掛了。”
“nnd…”愛德華扔掉聽筒,趴到桌子前開始撰寫關于暫緩執行的請示。
寫完后先用傳真機傳給露絲伯格,她負責修改并讓秘書打印后,簽名送到聯邦最高法院去。
幸虧已經是九月份了要是碰到暑期高院休庭期間,那才叫真要命。
按照正規流程呈上請示書后,露絲伯格給愛德華打去電話,告訴他事情看上去好像也沒特別糟糕,馬歇爾大法官在接到文件后,還要求州檢察官辦公室回答相關問題。
這是個好兆頭,通常大部分請求都是被直截了當的否決的,根本不會進行到召見州檢察官這一步。
正當愛德華滿懷希望等待的時候,結果傳來:馬歇爾大法官到低還是駁回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