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兩個禮拜,所羅門方面異常安靜,謝爾頓這張底牌暴露的那么快,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為此,所羅門必須重新制定法庭策略,以求盡快結束戰爭,避免被愛德華拖到泥潭里打爛仗。
于是他主動申請延期開庭。
愛德華大為滿意,心說,大哥下回開庭的時候,就要你好看!
輿論這玩意就是老子手里的玩具。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比我更懂輿論,要是現在有互聯網的話,老子能組織一票水軍來合理合法的干擾司法公正。
公知頭子收買起來,就像拉攏漢森那樣,幾個小錢下去,讓他們叫爹都沒問題。
如果沒有沒用老子就親手制造幾個出來!
媽的,這可是正宗屠龍術啊,可惜沒有條件實施,想到這兒他有些悻悻然。
但隨即有開心起來,因為謝爾頓把他和桑托·帕梅拉的談話都悄悄錄了下來,而且這些磁帶都被完整的保存著。
這些天,克里斯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反復聽這些磁帶,然后挑出其中重點內容,作為當庭質證的攻擊點。
這里要說明一下,不管在什么國家,偷錄的磁帶通常都是不能直接作為法庭上的證據的。
原因也很簡單,單純錄音的真實性很難得到保證,因為修改錄音從而歪曲細節內容在技術上很容易實現。
這并不是說錄音就沒用了。
老道的律師可以通過原始錄音獲取大量有用信息,然后通過庭辯和法庭質證來找出對方言語間的自相矛盾之處和邏輯漏洞,從而變相提供真相來供法官參考。
這是愛德華方面的秘密武器,至于如何運用?
坦白的說,這就超出他和克里斯兩個在校生的能力范圍了。
好在另外三人都是有豐富經驗的法庭老油條,對此,都有相當心得。
一對一的話,不管在法庭上還是場外,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所羅門·布隆海姆的對手,但在擁有錄音帶這個原子彈式武器的情況下,三人合力,勝算極大。
愛德華前幾天也抽空看了看由錄音帶轉化而來的文字記錄,啰啰嗦嗦一大堆,意大利人和猶太人很多時候都在自說自話,但字里行間確實有大量有用信息,這些東西或許無法單獨構成威力巨大的強證據,但勝在數量可觀,如果以合理的方式呈現,應該會打動阿諾德法官的心。
然而,事情并非總是一帆風順。
“什么!”他對著電話跳了起來“謝爾頓這個家伙怎么總在這種關鍵時候掉鏈子!?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急沖沖趕回臨時辦公室,大家都在等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問道 克里斯撓撓爆炸頭,臉上一片無奈:“只能說謝爾頓這個家伙運氣不好,保存磁帶的地下室墻角有點滲水,前陣子紐約經常暴雨,所以其中一盤磁帶的受潮嚴重。”
“是的”巴赫魯揚·索羅金插嘴道:“我們的運氣確實太糟糕了寫,恰恰就是這盤受潮磁帶中還有最關鍵的證據,就是桑托·帕梅拉對謝爾頓進行承諾。”
“我們五個人,每人都聽了十幾遍,但依然無法聽清是肯定還是否定意思,我又去找了和本案沒關系的人,讓他們來聽,結果也是各執一詞”茜萊瑞倒是一點都不怯場,大方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也就是米國,這要是在日韓等東方國家,只怕直接會被上司大聲斥責,然后處以摸大腿的懲罰,但在紐約,只要言之有理言之有物,上下級關系在大多數時候并不是什么隔離。
當然,發生更加親密的接觸也很方便。
往往是雙方看對眼就那啥那啥,以至于愛德華前世“米兔”運動鬧的沸沸揚揚,說白了,都是當年做下的孽。
“嘖…”愛德華撓頭了。
克里斯道:“你自己聽聽就知道了,我們的運氣也太差了,要知道,謝爾頓錄下來的那一大堆磁帶中,大概這一句話是最重要的。”
“是的”茜萊瑞補充道“如果這句話能被聽清楚,那么其他磁帶哪怕都被毀了也無所謂。”
“那么重要?”愛德華也楞了,開什么玩笑,這不是影視劇橋段么?怎么發生到自己頭上了。
“是的”卡馬西平攤手,這個表示無奈的舉動很少出現在他身上,這個小個子禿頭,雖然其貌不揚,但很能穩定軍心,既然他都這樣了,倒真是引起了愛德華的好奇。
“我來聽聽!”他說。
“好的,你稍等,我把磁帶快進到那個位置。”茜萊瑞說著,按下快進鍵。
片刻后,開始播放:
首先是桑托粗野的聲音:“如果我們真想用第一個案子(駐米文化辦事處爆炸案)來起訴你,你應該明白,一旦我們動真格的,你立刻就吃不了兜著走!”
謝爾頓:“沒這么容易吧…”
桑托:“如果我決定在FXXK法庭上作證。你自己清楚你FXXK在商店里買了什么東西!你知道我是怎么搞到這些FXXK信息的,你知道這些都被竊聽/沒竊聽。”(聽不清的字眼為none或者done)
謝爾頓:“這和第一個案子有什么關系?”
桑托:“因為這次就是你栽到老子手上的原因,兔崽子!知道你是怎么被fxxk認出來的嘛?我們干的!我讓手下又去了那家店一次,發現你個兔崽子在那兒買電池!,我當時就明白你個fxxk的不是好鳥!我讓人把你盯得死死的,在此之前,我們一直不知道你是個壞種!這就是你怎么栽到我手上來的原因。你自己明白,如果你不明白,你就是條蠢驢,或者你的律師是個白癡”
愛德華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也茫然了。
桑托和他都是波洛公園社區的居民,雖然大家種族不同,但天長日久的混在一起,對彼此的口音與說話方式都非常熟悉。
愛德華原本以為自己能很快很清晰的分辨出來。
但翻來覆去十多次后,他也放棄了。
桑托這貨帶著濃重意大利味道的英文,在這個節骨眼上構成了很大的麻煩,加上磁帶品質受損,讓d和n的發音聽起來幾乎一摸一樣。
憑著本能和感覺,愛德華傾向于是“沒有被竊聽”,但聯系上下文則似乎是“被竊聽”了。
“所以,你們是怎么認為的?”他問道。
卡馬西平、伯特·維茨萊本、克里斯認為是沒有被竊聽;巴里·斯洛特尼克、巴赫魯揚·索羅金、茜萊瑞則聽到的是“被竊聽”。
3:3平!
“那就沒去問問謝爾頓本人?”他一拍腦袋。
“問了,謝爾頓自己都記不清了…”克里斯顯得很無奈。
“這混球…”愛德華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他怎么連這種事情多能忘記?”
“他要是不混的話,怎么會去做炸彈呢!”伯特·維茨萊本也很生氣。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但還是達成了一些共同看法,錄音當然是重要武器,可以在法庭上忽然提出,打所羅門一個措手不及,然后看他是不是會露出破綻。
至于錄音本身,能不當庭播放就不當庭播放,原子彈最大的威力是在發射架上;這些錄音磁帶也是。
很快時間就到了八月十六號,是音樂節開始的日子。
至于名稱么,愛德華也非常無恥的表示“那就按照慣例,以所在地的名字來命名吧,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挺好的!”
琳達等人對歌曲的宣發也動了腦筋,通過自己的渠道聯系了幾家小眾電臺,把正式版送過去,吩咐對方避開熱鬧,黃金時段讓給別人,在午夜節目中偶爾播放一兩次就行。
如此等于是吊胃口,播出后,電臺收到大量電話,紛紛要求他們提供歌曲的名字以及演唱者信息,還有直接匯款要求購買唱片和磁帶的。
而電臺方面按照琳達的關照,統一口徑回答“無可奉告!”
于是在樂迷中引起了騷動,搖滾迷通常都是不走尋常路的那一類人,作息時間也和常人迥異,半夜才是他們最興奮的時候,于是整個八月上旬的夜晚,大家都在百無聊賴的收聽幾個小電臺,指望聽到那首神秘的卻又極具震撼力的神曲。
隨后,電臺方面又同時宣布,歌名叫做波西米亞狂想曲,將會在八月十六號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上做現場演出!!
這手饑渴營銷玩的漂亮!
米國雖然早就是市場經濟,同時各種營銷流派發達,但眼下畢竟是1968年,資本家的割韭菜大法尚未修煉完成,營銷手段還是以加量不加價,買一三送,明星代言為主。
饑渴營銷這種高級套路,也不是沒人提出過,但因為市場經濟搞的太好,寡頭壟斷初現威力,在寡頭們產能充足、充分競爭,爭瓜分市場的情況下,幾大巨頭都不敢率先玩這手,生怕一個失手把已經占有的市場白白送給對家。
至于在巨頭夾縫中求生存的中小企業就更沒這個膽子了,本錢小,萬一玩脫,那就等著被并購吧。
但愛德華是什么人!
穿越者!
雖然大部分和賺錢有關的記憶都模糊了。
但是當年被為搶臺手機被猴王當猴耍,自己還樂此不疲高呼“不服跑個分”的尷尬記憶還依然留存!
饑渴營銷的要義就是掌握了獨家產品,在市場競爭中有充分優勢,不管是價格還是質量,亦或是那傳說中最吸引人的性價比。
愛德華對波西米亞狂想曲的質量有絕對信心,雖然三塊猶太廢柴的音樂天賦和舞臺魅力加起來都不到墨丘利那一口齙牙的三分之一,畢竟墨丘利那印度血統可不是用來裝飾的,沒有能歌善舞的本事還是阿三嘛?
但這歌實在是太空前絕后了,只要大規模播出后不愁粉絲。
愛德華自己都覺得好笑,這饑渴營銷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盛大的行為藝術,但在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似乎倒也不算什么什么。
于此同時梅根也忙的腳不沾地,兩人每次單獨見面都匆匆忙忙,通常是愛德華滿臉猙獰幾秒,忽然放松,梅根也就急忙忙的爬起來洗澡收拾,然后捂著肚子邁開歪歪斜斜的腳步,一溜小跑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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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聲明,作者為x米手機忠實粉絲,自己依然在用mi8,家庭中除了夫人是水果外,父母還有丈人丈母娘清一色小米!家里另有x米音響、手環、凈化器若干,雷布(hou)斯(王)萬歲!這書訂閱要是好,我就去換米10或者米11!如果訂閱不好,咳咳,小米8,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