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海瑟結界區域。
日番谷冬獅郎喘著粗氣,汗水混在融化的冰水之中順著臉頰淌下。
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赫然是浮竹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手持雙刀雙魚理,看向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殺氣,只有溫和笑意:“怎么停下來了,日番谷隊長?讓我們繼續吧。”
奇怪,太奇怪了。
日番谷瞥了一眼身后已經躺倒在血泊中的松本亂菊,再看向眼前的浮竹十四郎,心中充滿了不解。
浮竹隊長為什么會突然對友方發起攻擊?先是秒殺了松本,然后又一步步將自己逼入絕境。
眼前的浮竹十四郎絕對有問題!
但無論是那說話辦事風格、難以模彷的氣質、獨一無二的靈壓、亦或是只屬于他自己的斬魄刀,都與浮竹隊長別無二致。不,應該說就是他本人。
哪怕日番谷冬獅郎再怎么自信,也不敢妄稱自己能輕易勝過百年隊長浮竹十四郎,畢竟雙方的靈壓層次和戰斗經驗之間的巨大差距擺在那里。
而且由于浮竹十四郎平日里和藹可親的待人風格,日番谷在心底對他十分尊敬,壓根沒考慮過與其為敵的假象畫面。
這就導致了日番谷冬獅郎在驟然遭遇浮竹十四郎襲擊時的被動和茫然。松本亂菊為了保護自家隊長擋下了浮竹十四郎的第一波攻擊,重傷倒地。
日番谷冬獅郎這才反應過來,并下意識解放了斬魄刀的卍解形態。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是眼前的‘浮竹十四郎’的對手。
卍解對戰始解,結果被完爆。這個結果讓冬獅郎又難堪又費解。
這也難怪,畢竟眼下的日番谷冬獅郎還是太過‘年輕’,比起原作漫畫里千年血戰篇練級歸來版,現在的日番谷冬獅郎就是個小菜鳥而已。
同樣廢柴的還有朽木白哉,他被稱作朽木家族有史以來最強的家主,但實際上他的水平也就那么回事,最多比普通隊長級(對,說的就是碎蜂)強出一個檔次。
真正強大的完全體朽木白哉是在千年血戰后期的練級歸來版,那時的他甚至可以與作為神赦親衛隊之一的‘奇跡’杰拉德抗衡。
可惜,哪怕是廢柴版的朽木白哉此時也不在日番谷冬獅郎附近,他早已趕往十三番隊隊舍方向去支援朽木露琪亞了。
而剛剛擊敗了R的黑崎一護與一名突然出現的星十字騎士團成員打成一團,兩人越打越遠,早已偏離了戰場中央地帶。
現在日番谷只能依靠自己手里的斬魄刀了。
對面,浮竹十四郎露出帶著關心的柔和神情:
“不舒服嗎,日番谷隊長?病要及時治,可不要變成我這樣的病秧子。
這樣吧,卯之花隊長不在尸魂界,就讓我來幫你看看身體。別看我這個樣子,正所謂久病成良醫,我對自己的治療術式可是很有自信的。”
臉上掛著溫和笑容,嘴里說著暖心話語,手里握著的斬魄刀卻毫不留情地朝著日番谷頭頂噼去!
日番谷冬獅郎完全可以肯定,對方絕不是沖著‘治療’自己來的,那是絲毫不帶殺意的屠戮,就像人類路過螞蟻時順腳踩上去的那般隨意。
抬起大紅蓮冰輪丸堪堪擋下當頭噼來的斬魄刀,日番谷勉力合攏背后的冰翼以阻擋從側面橫著斬來的第二把斬魄刀。
雙魚理,尸魂界唯二的成雙成對的斬魄刀之一。
由堅冰所化的冰翼立刻被雙魚理噼得冰屑飛濺,同時還有鮮血從冰翼碎口中溢出。
“抱歉了浮竹隊長…龍霰架!”
日番谷咬牙揮刀向著浮竹十四郎直直刺去,刀尖碰到浮竹擋在身前的刀身時立刻迸發出劇烈寒氣。
巨大的冰十字以浮竹十四郎為中心向外急速擴散,將后者死死包裹在冰十字中央。
這還沒完,日番谷反手揮刀,數十根冰柱憑空顯現將冰十字架中央位置包圍起來,瞬間合攏!
千年冰牢!
接連使用兩個大招,日番谷氣喘得有些厲害,這樣一來至少將浮竹隊長困在冰柱之中,等戰爭結束后再將他放出來…
卡察!
在日番谷冬獅郎震驚的目光中,千年冰牢外層出現大片大片的裂痕。
冰塊嘩啦啦地崩碎砸落,無論千年冰牢還是龍霰架都化作冰屑散落一地,露出毫發無損的浮竹十四郎。
他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微笑模樣,抬了抬左手的斬魄刀:“日番谷隊長,忘了我的斬魄刀能力了嗎?”
“…雙魚理,吸收靈壓!”
“沒錯,只要是靈壓相關的攻擊,都會被我的雙魚理吸收,然后…”
浮竹笑瞇瞇地抬起右手斬魄刀并將刀尖指向日番谷冬獅郎,聲音溫和得就像是在給自家子侄上戰斗啟蒙課:
“雙魚理除了吸收,還能反彈哦。”
恐怖的寒氣化作冰光大炮,在戰場上劃出一道巨大的冰藍色軌跡,日番谷被冰光封鎖在當中,如同被琥珀包裹的蚊子般動彈不得。
浮竹十四郎微笑著走向日番谷冬獅郎那邊,并舉起手中的雙刀:“還是太年輕了啊,日番谷隊長。像你這樣弱小又無力的隊長,怎么可能保護得了尸魂界?為了老師,為了尸魂界的未來,就由我來干這個臟活吧。”
說著,他腳下勐然發力,朝著被冰光柱封鎖起來的日番谷狠狠揮動雙刀!
卡察!
日番谷身上多了兩道透體而過的巨大斬痕,連同冰光柱一起被斬斷。
轟!冰光柱碎片重重砸落在地上,奇異的是日番谷身體的斷口位置沒有一丁點血液流出。
“真不愧是冰雪系最強斬魄刀,哪怕施加給持刀者自己也是那么優雅,連血都不會濺出一滴。”
浮竹十四郎輕嘆一聲,扭頭看向位于結界中央盤膝而坐的海瑟:
“那么,該輪到你了,海瑟。如果沒有你,尸魂界也不會陷入到如此動亂之中,關于這一點你需要負全責…”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這可真是相當傲慢的說法。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哦。”
浮竹十四郎立刻轉身,發現另一個浮竹十四郎正攙著渾身冰屑的日番谷冬獅郎站在一處山崖頂端,饒有興致地看向‘自己’,并抬了個招呼:
“你好,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