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靈壓席卷整片戰場,哪怕是被殺氣石鍍層的懺罪宮也在這恐怖的靈壓沖刷下發出轟隆隆的顫動聲。
趴在窗戶前的露琪亞只感覺烈風透過窗戶呼嘯著卷入牢房之中,差點把她吹得摔回地上去。
過了兩三秒,風漸漸停歇,露琪亞也睜開眼睛看向戰場,然后嚇了一跳。
共計五位隊長和四位副隊長齊聚懺罪宮門前戰場之上,將海瑟圍在中間堵死全部去路。
“哎呀呀,沒想到入侵的旅禍居然是兩位如此年輕的小朋友吶。”
戰場廢墟中,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扶了扶蓑帽帽檐,語氣中充斥著懶散。
不遠處的一棟房屋廢墟頂端,二番隊隊長碎蜂站在一根斷裂橫梁上,雙臂抱在身前:“打得那么聲勢浩大,我還以為會有很多旅禍呢,結果只有區區兩人。太難看了,狛村!”
屋梁下方站著的體型肥碩的高大胖漢是二番隊的副隊長大前田希千代,他狐疑地抬頭看向自家隊長:“會不會這兩個旅禍是先頭部隊啊,隊長?”
“如果所謂‘先頭部隊’能一擊摧毀狛村隊長的卍解,那么整個靜靈廷都要進入最高級戒備了。”
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站在織姬身后不遠處,右手握住肩后的斬魄刀刀柄,目光緊盯織姬:“不要亂動,女人。”
織姬嚇了一跳,連頭都不敢回。
日番谷冬獅郎身旁站著的身材極其火辣的金發美女是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她手握斬魄刀卻沒有多少緊張感:“啊啦,別嚇唬她啦隊長。這孩子似乎并不是天挺空羅中所說的強大旅禍…檜左木說的是那個黑發的帥哥吧?”
懺罪宮正門處,曾與黑崎一護在現世交過手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雙手垂至身體兩側,沉默不語地看著海瑟。
他身旁站著的是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一臉掩蓋不住的糾結。
離海瑟最近的是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他那寬闊的肩膀上站著粉色短發的小女孩,正是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
草鹿八千流興奮地拍著更木劍八的肩膀:“小劍!這孩子的靈壓好厲害啊!已經達到隊長級別啦!”
“啊啊!我早就感覺到了,所以才一路追了過來。太有趣了,真想立刻就跟他來一場廝殺!”
更木劍八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海瑟進行一對一的廝殺了。
開玩笑,在這無聊透頂的尸魂界里忽然冒出來一個能接連擊敗兩名隊長、而且可以肆意與其戰斗不需考慮后果的旅禍,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令更木劍八興奮的嗎?
在場眾多隊長和副隊長也感受到了更木劍八那節節攀升的靈壓,京樂春水無奈地露出笑容,扭頭看向射場:
“射場副隊長,請你先帶狛村隊長前往四番隊進行緊急救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是!非常感謝!”
射場向著京樂春水鞠躬致謝,然后攙扶起渾身浴血動彈不得的狛村左陣,不顧后者的掙扎強行帶著他用瞬步向著四番隊方向快速奔去。
海瑟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倒不是他被五位隊長嚇到了,而是狛村對于他而言已經沒什么利用價值。畢竟大魚釣出來好幾條,其中還有一個自己很想交手的對手。
感覺像是在玩闖關游戲,先是打守門員,然后是一名副官和三位席官,再然后是兩名隊長,現在則是五名隊長四名副隊長。
難度一級一級提升,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打總隊長了?
不過眼前五位隊長里有幾個確實比東仙要和狛村厲害一些。
如果東仙要算C級,狛村算B級,那么碎蜂算得上是C,日番谷冬獅郎和更木劍八(尸魂界篇限定版)算B級,朽木白哉算B,京樂春水妥妥的A級。
哎呀,先從哪個開始呢?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牢獄里,露琪亞看著在場的豪華陣容,不禁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她很清楚自家大哥到底有多厲害,不但是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當家,也是最強的一代當家;京樂隊長是護庭十三隊資格最老的隊長之一,實力深不可測;碎蜂隊長執掌刑軍,來去無蹤號稱尸魂界第一神速;日番谷隊長是尸魂界歷史上最年輕的隊長,天才中的天才,掌握著最強的冰系斬魄刀。
最后還有那個更木劍八,他是十一番隊戰斗隊的隊長,殺死了上一任隊長并繼承了‘劍八’名號的超級戰斗狂。
海瑟,你真的沒問題嗎?露琪亞緊張得小手攥緊窗戶欄桿,掌心全是汗水。
戰場上的海瑟一臉輕松,根本不在意織姬已經淪為日番谷冬獅郎手下的人質,而是環顧四周聲音懶散地問道:
“看來白色羽織就代表了隊長職位啊,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不錯,沒有枉費我花了半個小時引你們過來,確實有幾個比那個瞎子厲害點的角色,但也僅限于‘比那個瞎子厲害點’而已。”
聽到海瑟如此肆意侮辱東仙要,同為護庭十三隊隊長的幾人都面臨不快。只有京樂春水還是那副懶散模樣,更木劍八則是滿臉壓抑不住的戰斗沖動。
“嘴硬也要有個限度,旅禍。”
碎蜂語氣森寒,身形瞬間從所處的斷裂橫梁頂端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一百米外的海瑟身后,手中斬魄刀化作纏繞在右手中指的指鉤型短刀,向著海瑟后背狠狠刺去:
“盡敵螯殺,雀蜂!”
勢在必得的一擊撲了個空,金色的指鉤穿過海瑟后背的虛影,碎蜂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道殘影。
怎么可能!我的瞬步是尸魂界第一,怎么可能有人比我的速度還快!人呢?
“隊、隊長…?”
遠處傳來大前田弱弱的聲音,眾人望去,這才發現海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大前田的肩膀上,右腳更是踩在他的頭頂,千刀鎩的冰冷刀刃擱置在這位二番隊副隊長的脖頸間,而大前田竟一動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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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前田太弱也不是他不敢反抗,而是海瑟的靈壓過于沉重直接將他壓制住,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好快!這個旅禍的速度比碎蜂隊長還要快嗎?在場的隊長們心中一凜,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邊的白發小鬼,離我妹妹遠一點可以嗎?”
海瑟歪著頭看向日番谷冬獅郎那邊,拖長了聲音說道:
“你這樣的豆芽菜不是她的菜啦,死心吧。”
“海、海瑟哥!”織姬被現場的緊張氣氛嚇得話都快說不利索了。她算是發現了,自己這位遠房表哥一到戰斗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別碎嘴毒舌,非常擅長惹怒對手。
“二番隊絕不接受挾持!”碎蜂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立刻就用瞬步向著井上織姬沖去,竟是要當場將她斬殺。
鏘!散發著寒氣的斬魄刀精準抵住了碎蜂的金色指鉤,日番谷冬獅郎將背后斬魄刀拔出一半擋下了碎蜂對井上織姬的攻擊,聲音清冷:“碎蜂隊長,冷靜一點。”
“你腦子出問題了嗎,日番谷?滾開!”碎蜂眼神鋒利到幾乎可以殺人。
“哎呀呀,大家各退一步好嗎?”
京樂春水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向他這邊看,語氣輕快:
“我們不會傷害這位漂亮的姑娘,而小哥你也不要傷害大前田副隊長,可以嗎?”
噗通!大前田向前撲倒在地,感覺到頭頂和肩膀一輕,那個煞星離開了!
日番谷冬獅郎和碎蜂眼前一花,原本被圍住的井上織姬身形消失不見,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日番谷冬獅郎的副官松本亂菊。
“在那里!”趴在更木劍八肩上的草鹿八千流指向某個方向。
眾人望去,只見海瑟帶著松本亂菊和井上織姬出現在兩百米外的一處空地上。
京樂春水拉低帽檐,嘴角笑容微斂。第一次還可以說是自己這邊有些大意,但這次他可是在眾多隊長眼皮底下劫走了兩個大活人并瞬間移動了兩百米的距離。松本亂菊雙手甚至還被綁在身后并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個旅禍,很厲害!
“比起那個胖子,果然還是漂亮大姐姐比較養眼。”
海瑟拍了拍織姬的肩膀:“織姬,從現在起你跟這位…怎么稱呼?”
“…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松本亂菊略顯戒備地回答道。
“嗯,從現在起。織姬你跟這位松本小姐就互當人質好了。”
海瑟耍了個刀花,將千刀鎩扛在肩上:
“算是作為接下來的游戲的賭注。”
“我喜歡游戲,但游戲規則是什么?”京樂春水微笑著問道。
海瑟挑了挑眉毛:“規則很簡單——單挑,哪邊輸了,賭注就歸對方所有。”
日番谷冷聲說道:“怎么算輸?打到你求饒為止?我們可沒那么多工夫陪你玩。”
“多蠢的問題呀。所謂輸,當然就是死啦!”
海瑟大笑起來,身體表面的靈壓不再壓抑,徹底化作爆裂火柱沖天而起!
“來與我盡情地廝殺吧!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們,我要單挑你們所有人!”
外鄉人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