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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變遷,不變的是女人愛美的天性。
穿裙子,就是多數年輕姑娘的一大喜好。
這年頭還沒什么穿裙子要穿安全褲的概念,所以,徐同道這一眼看得心頭一跳,連忙扭回頭去,臉皮有點發熱。
只有一抹白影殘留在他腦中。
同時,嘴巴還有點痛。
他下意識抬起左手,用拇指抹了一下嘴唇,再一看拇指上…竟然有一抹鮮血。
剛才他的嘴唇好像被她頭頂撞了,嘴唇撞破了。
“你、你沒事吧?對不起啊!”
徐同道此時不敢看她,下意識道歉。
雖說剛剛是這姑娘撞的他,也把他嘴唇撞破了,但,人家畢竟是女孩,而且他還站著,而她已經撞倒在地,四腳朝天。
出于男人的風度,他覺得自己該道歉。
畢竟,他剛剛右手抓著包,遮在額前,同時也遮住了右邊的視線,沒看見她。
他自問自己有責任。
“沒、沒事!唉喲…”
旁邊傳來那姑娘的回話,但跟著就痛呼一聲。
“這…徐總,您沒事吧?呀?徐總,你嘴巴流血了…”
旁邊的唐清有點懵,在看見徐同道嘴唇流血的時候,馬上驚慌上前,伸手似乎想用手幫徐同道捂住傷口。
當然,也只是一個想法,她并沒有真的捂徐同道的嘴。
聽到女孩的痛呼,徐同道估計她已經合攏雙腿,或者整理好裙子,下意識又轉臉看向姑娘那邊。
一眼…
就把他看愣了。
這次不是因為又看見她的裙底,而是她的臉。
一張他很熟悉的臉。
魏春蘭?還是魏秋菊來著?
他不確定,畢竟魏春蘭和魏秋菊是雙胞胎姐妹,兩張臉是一樣的。
雖說他的記憶中,這姐妹倆一個內向靦腆、長發、膚色白凈,另一個外向火爆、短發、膚色黑亮。
都說女大十八變,頭發可以養長,也可以剪短;膚色白的,多曬曬太陽,就會變黑,膚色黑的,少曬太陽,也會變白。
“是你呀?你、你沒事吧?”
驚訝中,徐同道連忙上前,伸手扶她起來。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姑娘應該是魏秋菊。
因為她是短發,皮膚也有點黑,可能是幾年不見,這姑娘沒以前那么野了,曬得太陽少了,稍微白了點。
但他也不是很確定。
因為眼前這姑娘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
他印象中,魏秋菊那姑娘是不穿裙子的。
當然,也可能是幾年不見,她文靜了些,也開始穿裙子了,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有幾個姑娘長大了,還是一副野性子呢?
徐同道之所以不覺得這姑娘是魏春蘭,最主要還是因為這姑娘露在連衣裙外的手臂和小腿,都有肌肉隱現,看著就結實得很。
“你?是你呀?”
被扶起來的姑娘聽見徐同道的話,下意識凝眉看了看徐同道的臉,下一秒,她的臉紅了,羞紅的那種。
一邊不動聲色地抽出被徐同道攙扶的手臂,一邊下意識往旁邊讓了半步,抬起雙手,有點慌亂地整理著一頭齊耳短發,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事,你、你怎么來這兒了?好久、好久不見…”
等等!
徐同道眉頭皺了起來。
他覺得不對勁。
這姑娘看著很像魏秋菊,怎么這么害羞?
魏秋菊會這么容易害羞嗎?
非常容易害羞的是姐姐魏春蘭吧?
但如果是魏春蘭的話,她頭發怎么剪短了?
最重要的是…以魏春蘭那么內向靦腆的性格,以前的膚色那么白,現在怎么也黑了?還有…她手臂上和小腿上的肌肉是怎么回事?
雖然從視覺效果上來看,眼前這姑娘的肌肉,遠遠沒他前世在網上看的金剛芭比姑娘那么夸張。
眼前這姑娘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真的挺明顯啊!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好久不見!哦,我來省城辦點事,對了…”
忍了又忍,徐同道還是忍不住問:“你是魏春蘭?還是魏秋菊啊?”
魏春蘭…
是他重生后,見到的最符合她審美和喜好的一個姑娘,她還幫他挑過手上的竹刺呢!
但如果是魏秋菊的話…
那姑娘對他可沒有好印象,當初他和徐同林剛來沙洲縣城擺攤的時候,因為和這雙胞胎姐妹租住在一個院子里。
魏秋菊那姑娘對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好臉色。
“我…我是春蘭呀…”
眼前羞澀的姑娘抬眼看徐同道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去,臉色更紅了。
徐同道:“…”
他呆住了。
她是魏春蘭?
魏春蘭也有肌肉了?
還變黑了?
這幾年她身上到底發生什么了?怎么變化這么大?
徐同道看著眼前的魏春蘭,怎么都不敢相信幾年前,那么內向靦腆、斯文的一個姑娘,如今變成這樣了。
但摸著良心說,眼前的魏春蘭并沒有變丑,除了頭發變短了,膚色稍微黑了點,身材卻是比以前更好了。
臉蛋、五官比以前長得稍微開闊一些。
還是很漂亮的,特別是一雙眼睛,比以前更亮更有神了。
大概是鍛煉的效果?
勉強壓下心里的驚訝,徐同道露出一抹笑容,“你剛才沒摔傷吧?要是哪里摔壞了,你跟我說,我帶你去看醫生!”
魏春蘭又抬眼看他一眼,羞澀一笑,微微搖頭,“沒、沒事…”
頓了頓,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徐同道,我、我現在就在旁邊的天云師范讀書,你、你要不要我帶你進去看看?”
徐同道心頭一動。
下意識瞇了瞇眼,仔細看她的表情。
她這是什么意思?
幾年沒見了,今天乍一相逢,她就邀請我去參觀她就讀的大學?
以她的性子,對男人應該不會這么主動吧?
難道這幾年,她變的不僅是頭發、膚色和肌肉?連性格都變得這么外向了?
也不像啊!
她臉還很紅呢!內向靦腆、特別容易害羞的性子應該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是她目前在努力改變性格?
還是說…她對我有意思?
“徐總,你嘴上還在流血呢!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個診所處理一下吧?”
一旁的唐清忽然建議。
徐同道瞥她一眼,目光再次看向面前的魏春蘭,忽然注意到她右手手肘下面,好像也破了點皮,隱見淡淡的血跡。
“你也一起吧!你看,你右手手臂也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