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往于家走,于大海不時的側頭看一眼身旁的高秀芬,她目視前方,一路上也沒有看過他,這樣的滋味讓于大海并不好受.
“秀芬,你一個人在外面過的好嗎“于大海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問.
高秀芬回頭看他一眼,又看向前方,“挺好的。”
最后補了一句,“比和你在一起時好,起碼不用天天晚上知道你跑趙紅梅那屋去。”
外面的天明明很冷,于大海卻渾身如墜冰窟,額上也有汗,卻是冷汗。
高秀芬撇見他瞪大眼睛的神情,笑了,“你們是不是覺得做的很隱秘,不會被我發現?”
羞辱難堪,各種復雜的情緒涌現在于大海的臉上,“你去鄉下辦身份證并沒有在那呆一周,你提前回來了,你去哪里住了?又和誰在一起?”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也知道她有見不得人的事嗎?
高秀芬覺得于大海這人就是這樣,哪怕已經陷入泥潭拔不出身來,還不承認自己有錯,就是那種見棺材也不會掉淚的人。
只不過于大海現在說出來,也是知道這些根本對她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她輕蔑的笑了,“我啊,回我媽家呆著了,你不信可以去問啊。”
高母雖然和她不和,但是如今高鐵山都靠著她掙錢,高媽當然會站在她這邊,而不是于大海那邊。
高秀芬想得明白,于大海也想得到。
高秀芬不用看也猜得到此時于大海臉色有多難看,“于大海,做人要有良心。”
被刺了幾句,于大海老實了,兩人一直到于家,再也沒有開過口,反而是在院子里給雞喂食的于母,看到兩人一起進來,兩道粗眉都擰到了一起。
“你來干什么?”于母看到兒子冷眼看她,莫名有絲心虛。
她問的是高秀芬,高秀芬沒接話,就往那一站,她今天是過來要說法的,于大海給的說法不行,今天這事沒完。
于大海憋了一肚子氣,又在高秀芬那受了一肚子氣,再看母親還囂張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媽,你跟蹤秀芬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我好了?”
所有的怒火,一瞬間吼出來,于母傻了。
于大海像被打開了的閘門,“媽,我說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你是怎么想的?好,你想弄,那你就弄,這個班我不上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行了吧?”
于母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這時也不吱聲了,仿佛被嚇到了,于大海看他這副樣子,氣笑了。
看看吧,惹事的時候比誰都有膽子,一出事了就無辜的像受傷了一般,這就是他的家人也是他的親人,幫不上他只會拖他的后腿。
這時,屋里的于父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著院里的場面,開口問,“怎么回事?”
沒有人回他,他又問了一次,這次連名子也帶上了,“大海,有什么事進屋說,還不怕左鄰右舍笑話嗎?”
恨恨的瞪了一眼于母,于父雙手背在身后,轉身先進屋了。
該罵的也罵了,難不成還能動人?
于大海心底絕望又無力,“秀芬,進屋說吧。”
高秀芬無所謂,反正她要的是說法,于家能讓她滿意就行。
兩人進屋了,于母咬了咬牙,大步進屋了,剛剛被嚇到了,現在反應過來了,想到兒子敢吼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為什么這么干,還不是想抓住高秀芬的把柄,這樣讓他們名正言順的結婚,將來寶玉家生下來的孩子也可以掛在他們名下。
長子不將寶玉家的孩子掛在名下,她就睡不著,每天想著怎么解決這個辦法,還真讓她想出辦法來了,二兒媳婦懷孕的時間和趙紅梅差不多,若是兩人弄到一天生去,到時只需要說是生了雙胞胎就行了,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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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她立馬就行動起來,在涵秀的肚子大起來之前,得讓老大把趙紅梅娶了。
她跟蹤高秀芬幾天,愣是什么也沒有抓到,哪知道還不等再跟著,人就發現找上門來了。
進了屋里,于母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她冷著臉身子一扭就坐到了炕上,屋里四個人,沒一個人好臉色,只有于父抽旱煙袋的聲音。
高秀芬坐在炕邊,雙腿輕輕的蕩著,于大海也知道這事拖不下去,“媽,你為什么要跟著秀芬,你說說吧。”
于母當然不能說實話,腦子一轉就來了壞道,“我為什么跟著她?還不是想看看她為啥不同意和你復婚,你現在當副廠長了,卻不復婚,別人怎么看?知道的是她不同意復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富貴了就拋棄糟糠之妻了。”
說完,她反而有理的質問起高秀芬,“咋?你心虛了還是咋地?還怕別人跟著?”
這還賊喊捉賊了。
高秀芬笑了,不看她,只問身旁的于大海,“于大海,你媽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知道你和趙紅梅的事?要不你和她說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那些虛的干什么啊。”
于母臉色變了,于父那邊頓了一下,低著頭沒吱聲。
于大海臉一瞬間漲紅,還是忍著羞辱,“媽,以后你不要再去打擾秀芬,今天當著秀芬的面,你做個保證。”
于母看看兒子,腦子里還蕩著高秀芬剛剛的話,“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已經忍到極限了,“于大海,我和你說過不要亂來,你就是不聽,現在怎么樣?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明明是她也在不守婦道,和別人亂來,現在呢?你只能任由被拿捏的份。”
“媽,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說了。”于大海雙手抱頭,他的頭已經要炸了,只覺得要瘋了,“媽,算我求了,你就放過我吧,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嗎?”
于父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惱道,“孩子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馬上按大海說的做。”
于母梗著脖子,“你沒有去看過,她一起和好幾個男的攪和在一起,現在還讓大海低頭?憑什么?”
為了寶玉的孩子,于母自然是不肯松口,而且以前家里都是她做主,現在一個個讓她低頭,于母也低不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