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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章 宋小花孵化記【15】

  要自制冰淇淋,那就得買原材料。

  次日早晨,宋景天上學前先用平板下了個超市外送單,填的學校地址,收貨人是吳小胖,他特意選了下午兩點半再派送。

  這就完美避開了何為來接他的時間。

  下午兩點半,是一節體育課。

  宋景天帶著吳小胖,去門衛室取了東西。

  門衛大爺早就熟悉他倆,現在也懶得再問干什么,聽著曲兒喝著茶,任由倆小屁孩拿走門旁的那袋超市吃食。

  回教室的路上,吳小胖突然道:“食堂旁邊的超市就有冰淇淋,你家保鏢不許你在校門口買,你怎么不在學校里買好再出去?”

  宋景天:“???”

  “你在家做,回頭冷凍還得放冰箱里,不就又被他們發現了。”

  宋景天:“……”

  關心則亂,是他當局者迷了。

  幸好他身邊有吳小胖這個智囊團。

  傍晚宋景天回到山莊,從書包夾層取出一塊雪糕冰磚,在路上耽擱半小時,冰磚已經融得差不多,他悄悄進廚房,把冰磚放進專門用來藏生鮮魚肉的冰柜里,這才拎著書包上樓去。

  除去冰磚,他還給唐黎帶了一包韓式話梅。

  “你先吃幾顆。”宋景天拆開包裝袋,往唐黎手里倒了倒:“冰磚還得過會兒才能吃。”

  “不過,冰磚你只能吃半塊。”

  這是他給唐黎定的量。

  再多就不成了。

  一刻鐘后,宋景天去樓下拿冰磚。

  然而,空手而歸。

  ——那塊冰磚不翼而飛了!

  明明他藏得極為隱秘。

  這種情況,只能是宋景天從進門就被盯上了。

  至于冰磚的去處,還用猜嗎?

  這是對她們倆嚴防死守了。

  吃不到冰磚,唐黎準備找點事兒來做。

  在開飯前,她去了書房。

  宋柏彥雖然在休假中,卻未完全放下公務,白天大多數時間還是待在書房,唐黎沒敲門,徑直擰開了把手。

  隨著書房門開啟,宋柏彥也抬起頭。

  唐黎有備而來,所以,敏銳地捕捉到宋柏彥怔了一下,哪怕只有一兩秒,依然叫她搶得先機。

  至少說明,自己出門前的捯飭不是無用功。

  “還沒忙完?”唐黎進了屋。

  她腳上是一雙兔毛絨的米色拖鞋,腳趾頭俏皮,黑色的長袖連體短褲,襯得她身材姣好,即使在孕期中,一雙腿也又細又直,過肩的烏發披散,妝是沒化,卻是描了眉,一種清秀的內斂美。

  宋柏彥怎會沒察覺,這是來者不善。

  才放下文件,人就到了跟前。

  唐黎拿起書桌上的擺件,打量了幾秒又放回去,“真無聊。”

  說著,將主意打到宋柏彥那支鋼筆上。

  唐黎握在手里把玩,宋柏彥沒阻止,只‘教育’她一句:“家里開了冷氣,穿得這么少,當心著涼。”

  唐黎說:“是有一點點的冷。”

  話落,她仗著身高優勢,坐到書桌邊緣。

  爾后轉過身,蹭掉拖鞋的一雙腳,踩在了宋柏彥的西褲上。

  這個動作,讓她的長腿徹底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

  “我忘記穿長褲,今天會不會著涼,端看閣下肯不肯幫我捂一下。”

  與大多數男人一樣,宋柏彥也喜歡好看的腿。

  這一點,是唐黎切身體會的心得。

  況且,她現在是弱勢群體。

  不替她捂腿,她真感冒怎么辦?

  所以,一雙大手覆上來,唐黎并不感到意外。

  捂到后來,唐黎的腳踩住了椅面。

  她的十指撐著書桌,身體緩緩下落之際,寬大的手骨也穩住她。

  當她成功側坐到宋柏彥身上,宋柏彥依舊未放手,似怕她就這么摔了,話語縱容:“打算跟我一直這么擠著?”

  唐黎沒回答,只說:“我剛吃了話梅,味道很不錯。”

  說著,仰起小臉:“你要不要也嘗一下?”

  唐黎身上沒地方藏話梅。

  怎么嘗,不言而喻。

  就在側腰抵上冰涼皮帶扣的那刻,唐黎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雌激素的激增。

  發出品嘗的邀請,完全是順從了身體的本能。

  這本就是孕晚期的正常現象。

  激素分泌失調,當然需要陰陽調和一下。

  再說,她也不干什么。

  就是親個嘴。

  頂多是,親的時間會長一點。

  唐黎維持側坐的姿勢,一雙腿卻掛在椅子上,從宋柏彥的角度,視覺沖突是不可忽略的。

  作為男人,說不喜歡這具身體是假話。

  哪怕它正在孕育一個新生命,魅力也絲毫未減。

  或許就是年輕帶來的福祉。

  最后,唐黎如愿以償。

  只是親著親著,難免有些失控。

  到后來,唐黎是夾著尾巴逃離書房的。

  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離開的時候,早忘了冰淇淋那回事。

  回到主臥,腦海里只剩下一句話——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晚飯,唐黎沒再下樓去吃。

  不過傭人很貼心,特地把營養餐給她送過來。

  唐黎正想向對方道謝,傭人就笑笑:“是先生的交代,說您有點累,在房間吃也是一樣的。”

  唐黎:“…”

  當天晚上,唐黎去了客房睡。

  只是,一想起自己書房里的失言,老臉仍通紅。

  其實她不是真想吃。

  再回想起來,那三個字,確實有辱斯文。

  有沒有傷敵她不知道,反正她自損了不止一萬點血。

  估摸著是沒傷敵。

  對男人而言,那也是變相的肯定。

  不說宋柏彥心里怎么想的,會不會秋后追究,她沒臉見人是事實。

  這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上午,唐黎掐著宋柏彥在書房辦公的時間點,回了一趟主臥,正往她的托特包里裝東西,宋景天也晃了進來。

  今天周六,小家伙不上課。

  嗅到一絲不對勁,宋景天卻沒戳破:“干嘛呢?”

  唐黎是準備提前回檀宮。

  實話不好告訴小家伙,怕他打破砂鍋問到底驚動旁人,“我今天要去醫院聽課,充分學習一下產后護理的知識。”

  宋景天往唐黎的托特包瞄了一眼。

  第一次聽說,上課還得帶洗面奶和面霜。

  不過,他依舊沒戳破唐黎。

  小肉手往身后一背:“那你繼續準備,我先走了。”

  出了主臥,他發出一聲嘆息。

  那是去聽課?

  明明是離家出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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