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伶披著真絲睡袍風風火火地趕到按摩室,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那只敷著面膜的‘鳩’!
而她的巢穴,早已被對方霸占。
至于她帶來李家的美容師,正與對方聊得開心。
因為李謝兩家是華裔,所請技師也多少會一點S國語言。
瞧著給草包修指甲當舔狗的美容師,李伶冷冷一笑,趿著鑲鉆人字拖進屋,嘴上也陰陽怪氣起來:“大清早的,又是馬殺雞又是面膜,不過也難怪,窮日子過久了,還不得可勁地造一造。”
唐黎靠在按摩椅上,面膜下的嘴微動:“可不得趕早,要不然,等那打秋風打慣了的親戚過來,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
李伶:“…”
嘲笑不成,反被譏諷,李伶憋了一肚子氣。
隨即,她又發現,唐黎敷的,是自己的定制面膜!
不說要兩千塊一片,數量還有限!
李伶一個上前,就要撕掉唐黎臉上面膜,唐黎卻先抓住她的手腕。
“誰讓你動我面膜的?!”李伶責問。
“這是伶姨的面膜?”
唐黎坐直身,看向李伶:“可我怎么聽說這面膜走的李家采購的賬?”
李伶:“……”
唐黎又道:“伶姨拎包入住李家,帶來的按摩師和美容師,現在也是李家開的工資吧?”
李伶隨著兒子住進老宅,雖說偶爾還會回謝家,但一年中大部分時間卻是在這里,久而久之,也不再那么‘見外’。
再加上先前老爺子確實頗為看重謝準,婉娜拉作為管家,自然也會處理好李伶帶來的人薪酬問題。
說到底,也沒幾個錢。
李伶不是付不出來。
然而,對著草包那斤斤計較的嘴臉,李伶怒極反笑:“怎么,昨天一來就趕人,今天又準備管賬了?”
“我管什么賬。”唐黎靠回椅子:“李氏都遲早是我的,我會在意這點錢?”
“…”李伶一扯嘴角。
修好指甲,唐黎頂著面膜離去。
唐黎走到門旁,又駐足告訴李伶:“因為伶姨今天就要和表弟回謝家,秉著不浪費的原則,我沒再讓廚房給你們準備午餐,所以,伶姨你們記得早點回去。”
李伶無法再隱忍,一指門口:“滾。”
唐黎揚長而去。
李伶:“……”
李阮過來接人,唐黎也注意到他的黑眼圈。
李阮發動車子引擎,一邊解釋:“不知道哪個酒鬼,半夜砸了家里好幾扇玻璃窗。”
“人沒抓住?”唐黎問。
暹國治安不比S國,路上也沒監控。
等李阮下樓出去,外面早就空無一人。
今天早上,他父親去上班,剛出門被人潑了一桶馬尿。
也虧得素帕躲避及時,否則遭殃的就不止皮鞋。
唐黎聽完,不由得望向李阮:“那我跟你一起出門,會不會也受到攻擊?””
“你們家顯然被針對了。”唐黎有點后悔上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早知道,該讓王導她們來接我。”
李阮:……
唐黎今天去醫院,是為了做親緣鑒定。
——現場采集好她和李灝的毛發,李阮會送往鑒定機構。
一到醫院,李阮被族人叫住。
唐黎先行入病房。
走到玄關處,她聽到一男一女的談話聲。
男聲,自然是李灝。
至于女聲——
不是唐黎熟悉的。
唐黎想著不擾人交談,干脆等在拐角處,不可避免地,聽見了后續談話內容。
“那個孩子,必須回到我身邊,我不想再等。”
女聲落下,李灝也談條件:“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也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唐黎只當李氏家事,女人卻道——
“見到孩子,我自然會把賬本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