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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宋先生說:現在是越來越壞

  “就是昨天忘關電腦了。”

  唐黎合上筆記本,若無其事地放去一旁。

  宋柏彥是剛從衣帽間里出來,看到唐黎光腳盤在那兒玩電腦,也行至貴妃榻前坐下:“平日里慣睡懶覺的人突然早起,不知道的,以為學早些年那幫人在偷菜。”

  唐黎:“…”

  自己好好關個電腦,卻被冤枉說在偷東西。

  還說她偷菜。

  她又不是中年油膩男,半夜不睡覺,專門收割同事的螞蟻森林。

  再說——

  “現在還有誰玩QQ農場。”

  唐黎眼梢余光一掃,落到自家男人身上:“我們零零后,對這種專門為七零后、八零后研發的游戲可不感興趣。”

  這一跨,直接跨了二十年的代溝。

  大有指桑罵槐之嫌。

  宋柏彥暗笑,沒再戴袖扣:“才過一晚上又變小兩歲,應了那句越長越回去。”

  “…”越長越回去,可不是什么好話。

  唐黎剛想反駁,一對袖扣被放入她的手掌心,也聽到宋柏彥的打趣:“幫八零后的老年人戴個袖扣,不勉強吧?”

  唐黎:“……”

  想說勉強,身體卻無比誠實。

  她跪坐在貴妃榻上,開始替宋柏彥系那兩枚袖扣。

  之前干過兩回,現在也算熟能生巧。

  才把袖扣塞進襯衫扣眼,手腕就被拉住。

  緊接著,整個人也被帶過去。

  唐黎沒反抗,順勢趴進宋柏彥懷里,也聞到新鮮須后水的味道,隨后,她那快掉落的頭繩被取下來,就像在黎家那晚一樣,宋柏彥替她重新扎了頭發。

  這一回,沒給她扎丸子頭,改成尋常的馬尾。

  宋柏彥完工后,拍了她的臀叫她起來。

  唐黎沒反應。

  腦袋枕在宋柏彥腿上,裝起了睡。

  宋柏彥顯然沒被她迷惑住,左手覆著她的后頸,又把話題扯回來:“昨天上華府壹號,給同學搬家去了?”

  唐黎側臥著沒動。

  她差點忘記,自己身邊有個移動監視器。

  雖然原欽沒跟著上樓,后來她帶吳雪涵和余穗大包小包下來,卻是原欽開車送吳雪涵回的學校。

  路上,余穗那個大嘴巴,沒少討伐蔣伊寧母女的惡行。

  原欽十有八九都匯報給他大老板了。

  果然是老狐貍。

  剛才看到她搗騰筆記本,估計已經猜到她在‘使壞’。

  這種整人的小伎倆,唐黎本不打算告訴宋柏彥。

  說出來,會顯得她心胸狹隘。

  現在既然瞞不住,唐黎也痛快地承認了:“她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還想讓我來養那個孩子,是嫌我被黎家壓榨得還不夠慘?那間公寓她們想住就住著,我跟公司說過了,下個月租賃期滿,不必再給我續租,我買在紫宸苑的房子已經裝修好。”

  也知道自己半夜放交響樂擾民,她特意解釋:“我有給鄰居發紅包,請他們先去酒店住幾晚,實報實銷,除非她們娘倆真準備成仙不睡覺,不然,最多一星期肯定會搬走。”

  考慮到蔣伊寧母女白天可能會補覺,唐黎也制定了相應對策。

  過會兒,她就要開始第二場。

  “蔣伊寧知道我和黎文彥是父女,現在黎文彥出事,難保她的心思不會活絡起來。”

  好歹同學一場,唐黎還算了解蔣伊寧的為人。

  封口費,是封不住蔣伊寧那張嘴的。

  即使蔣伊寧肯閉嘴,她那個媽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給了錢,只會被她們牽著鼻子走。

  先前不愿曝光與黎文彥的父女關系,也是怕牽扯出唐珅,現在得知唐珅的毒梟身份另有隱情,唐黎更不可能往水里砸錢。

  她如今需要做的,是暫時穩住蔣伊寧母女。

  “蔣伊寧發信息來問我,我就給她看公寓的租賃合同。”唐黎說:“我得讓她知道,我不住在那里,主臥的交響樂是原因之一,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怕黎文彥的仇家尋上門。”

  警方都通報了,綁架黎文彥的是毒販。

  尋常老百姓誰不怕毒梟。

  蔣伊寧的母親再橫,也就橫在撒潑打滾上面。

  真遇上手段駭人聽聞的毒梟,恐怕第一個收拾東西跑路。

  “她們要是還不消停,我就找人演出戲。”

  話音落下,后頸被輕撫,頭頂是宋柏彥略帶寵溺的聲線:“現在是越來越壞,都知道嚇唬人。”

  唐黎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知道自己是在班門弄斧。

  宋柏彥一個‘壞’字,也讓她忍不住嘀咕:“還不是跟你學的。”

  已經說得很小聲,仍然被宋柏彥聽見。

  “跟我學的?”宋柏彥沒認下這番指控,緩聲問她:“我什么時候找群演去嚇唬人家婦女同志了?”

  唐黎心說——

  你是沒嚇唬別人,但你嚇唬我。

  前天夜里,沒少捉弄她。

  她大半個身子都摔掉在地上,腦充血的跡象明顯,頭暈眼花,還有點透不過氣來,當時宋柏彥是怎么說的?

  暈了也沒事,檀宮就有醫護團隊,隨傳隨到的那種,要是真暈倒,打一針就好。

  她聽完,嚇得精神高度集中。

  事后才反應過來,這不過是玩笑話。

  有時候,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最是能迷惑人。

  任何場合都不例外。

  不想再提自己被騙的經歷,她坐起身,催促道:“你怎么還不去工作?”

  剛才還恨不得黏身上,這會兒又開始趕人,宋柏彥瞧著這張比六月天還善變的小臉,雙手搭回到自己膝頭:“才多說兩句,就嫌我啰嗦了?”

  唐黎:“…”

  “不敢。”她邊說邊跳下貴妃榻,跑回到床上,被子一裹:“觸怒龍顏的事,我們這種刁民哪里敢。”

  宋柏彥也站起身,聽她一口一個“刁民”,這樣的“陰陽怪氣”,倒叫他眼底泛起一絲笑意,理著襯衫袖口說:“知道的,清楚這是個小刁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爬床的小嬌娥。”

  唐黎想到自己正裹著“龍被”,可不就是爬龍床的鐵證。

  一時間,百口莫辯。

  …說肯定是說不過了。

  這種情況,也只能躺平任嘲。

  只要臉皮夠厚,睡醒一覺又是條好漢。

  凌晨前,二更見,么么!

大熊貓文學    重生后她成了宋先生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