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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前世,宋柏彥是受你牽連

  好歹是有幾個G小視頻的人。

  回形針是什么,唐黎一下就想起來。

  一張小臉也愈發的紅。

  這大白天的——

  但唐黎很快又恢復理智。

  不說時間不對,宋柏彥還喝了不少酒。

  網上不是有專家專門辟過謠,什么酒后亂X都是借口,男人在醉酒狀態下,那方面是不行的。

  宋柏彥現在提回形針,難保不是在打趣自己。

  當然,還有種可能——

  宋柏彥沒醉到那個程度。

  意識到這點,唐黎沒再著急起身。

  她把玩男人的襯衫領口,一邊抬眸:“酒后開車,硬件報廢快。”

  宋柏彥一雙眼依然盯著唐黎,聽了女孩煞有其事的‘告誡’,面上泛起一點笑,酒紅色裙擺擋了他覆在膝彎上方的左手,只有那枚鋼表半隱半現:“說得頭頭是道,駕照想必在手了。”

  唐黎:“…”

  唐黎多少察覺到,宋柏彥是真有那方面想法。

  …其實也不是不行。

  就怕車速太快,對飲酒者不友好。

  然而,這也是宋柏彥第一次明確提出這種需求,她覺得自己該配合,否則,多影響夫妻關系。

  唐黎俯下頭,親了宋柏彥一口:“酒駕就酒駕吧。”

  說完,從宋柏彥身上下去。

  唐黎一副要走的架勢,宋柏彥拉住她的手:“去哪兒?”

  “…”唐黎解釋:“門還沒鎖呢。”

  男人這種生物,真是稀奇。

  平時瞧著再成熟瀟灑,真要黏乎起來,也夠人受的。

  唐黎鎖好門,重新爬了上去:“我來啦!”

  宋景天領著一干小弟打棗歸來,左肩挑長桿,桿頭掛了袋脆棗,溜達一圈,也沒找到唐黎。

  跑進客廳一問,才知道唐黎去了洗手間。

  正想去尋人,卻被母親拉住。

  唐黎去個洗手間,半小時不回來,蕭明蘭就猜到她上哪兒了。

  今天中午,宋柏彥被勸不少酒。

  讓人回房間睡一覺,還是蕭明蘭給提的。

  畢竟是過來人。

  方才宋柏彥離開前與唐黎的眉眼官司,看似不經意,卻又像某種暗示。

  能領悟的,自然就跟出去。

  要是個榆木腦袋,不當回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己這兒媳婦,明顯是會來事的  宋景天先走卻走不脫,不解地看蕭明蘭,蕭明蘭只好說:“你大哥喝多了,不太舒服,你大嫂應該是照顧他去了。”

  小家伙喔一聲,被蕭明蘭拉著在沙發坐下,感慨一句:“大哥真脆弱!”

  蕭明蘭:“…”

  唐黎再出現,已是下午四點多。

  宋景天發現她換了身衣裳,不由得問:“咋不穿那條裙子啦?”

  “這不是婚宴結束了。”唐黎給自己倒了杯水:“一直穿著束腰的裙子,勒得慌。”

  這會兒,各路賓客早就回去。

  偌大的檀宮,又恢復往日的井然有序。

  小家伙沒瞧見大哥,伸著脖子朝外面瞅一眼,繼續往唐黎身邊湊:“大哥不會還在睡覺吧?”

  “嗯。”唐黎含糊地應聲,也放下水杯。

  睡覺當然是一個幌子。

  宋柏彥甚少飲酒,不代表他酒量差,先前確有幾分醉意,卻沒到爛醉如泥的程度。

  要不然,哪有精力來后面那一出。

  不過最終也沒搞什么回形針。

  誰讓她天生善解人意,不愿意折騰那酒喝多的。

  所以,出力的又變成自己。

  鬧騰久了,有點費裙子。

  皺巴巴的一團,已經不好再穿出門。

  起居室里,小橘貓正玩毛線球,唐黎剛把貓撈到懷里,閔姨就來了,手里拿著一封信。

  “說是收拾主桌時發現的。”

  信封上,印著四個字——

  致唐小姐。

  整個檀宮上下,姓唐的,也就唐黎一個人。

  內務人員以為是唐黎落在外面的,剛才尋不到唐黎,干脆把信交給了閔姨。

  信封,是常見的黃色。

  拿在手上,能摸出里面只有一張紙。

  “會不會是孟家人落下的?”

  唐黎的話音剛落,宋景天就把信搶走:“我看看!”

  小家伙拆信的速度極快。

  不等唐黎她們阻止,一張照片從信封里掉出來。

  照片落地,恰好是唐黎腳邊。

  她彎腰撿起來,本想裝回信封里,卻被照片內容吸引了目光。

  照片里,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唐茵。

  唐黎對這張照片有印象。

  是她七歲那年、唐茵帶她去動物園時拍攝的。

  如果沒記錯,背面還寫著個號碼。

  心之所至——

  唐黎將照片翻了個面,果然看到她們在滇南小鎮那個家的座機號。

  她八歲那年,母女倆搬去鄉下,也帶上所有家當。

  其中就有一本相冊。

  三年前她北上,只帶了兩張母女合照。

  那時候,她不確定能否找到父親,也做好折返滇南的心理準備,沒將鄉下的屋子租出去;后來她拍攝《彌娑河行動》,抽空回過一趟村子,整理了部分東西帶來首都,相冊是拿上了,卻忘了檢查照片是否齊全。

  對方能拿到這張照片,肯定是去過她們住的那個村子。

  今天來檀宮的,大多是政圈人士。

  只有極少數的媒體記者。

  看到唐茵的照片,唐黎就肯定,這信確實是給她的。

  只是,她拿不準對方的用意。

  也不知道是誰放的信。

  終歸不太可能再是黎家人。

  至于其他人,知曉她與唐茵母女關系的,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唐黎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韓繼風。

  上月底,韓繼風已當選為渝州省的參議員。

  “這是誰?”宋景天靠過來,小腦袋在照片前晃動:“長得跟你還挺像。”

  “是我的母親。”

  唐黎如實說:“這是她年輕時的照片。”

  閔姨接過照片一看,微笑:“確實很像,也是個大美人。”

  唐黎莞爾。

  草坪附近有監控探頭。

  然而,婚禮上人來人往,估計查也查不出來。

  對方給她送照片,應該還有下文。

  這種情況,只需耐心等著。

  道理唐黎都懂,一想到對方或許還清楚唐家的事,仍帶出幾分凝重在面上。

  等晚上,宋柏彥敏銳地察覺她的異樣。

  “是身體有不舒服?”

  唐黎聞言,先浮現在腦海里的,是下午那場鬧,臉頰發燙,“能有什么不舒服,又不是第一次。”

  說著,她頓一頓,叮囑:“以后還是少喝酒。”

  宋柏彥不再顧著解襯衫紐扣,神情溫柔:“有時候喝多難免犯糊涂,讓你受累了?”

  唐黎整了個大紅臉。

  隨后,丟下一句‘你知道就好’,先躲進洗手間。

  望著鏡子里像一把燒開水壺的自己,唐黎卻想起了韓繼風,也想起上輩子后來的種種。

  很多事已經和原來不一樣。

  然而,今天出現的照片,讓她再次意識到——

  哪怕重活一次,自己也不是無所不知。

  這個世界,依然有許多未知在前面等待著她。

  隔日,唐黎借口拿換洗衣物,下午回了一趟華府壹號。

  與司機約好三小時后來接自己,唐黎才進單元樓,事實上,她沒在公寓待多久,便收到一條短信。

  ——[我到了。]

  華府壹號附近的西餐廳。

  韓繼風選的,是一個幽靜的雅間。

  他沒點菜,只要了壺龍井。

  當包間的門被推開,他剛端起茶杯,尚未抬頭,一張照片闖入了他的視線。

  “是你嗎?”唐黎問得直接。

  韓繼風手執茶杯,也看向桌前的女孩:“你覺得是我做的?”

  唐黎沒點頭,也沒否認。

  片刻后,她再次出聲:“是不是你的手筆都不重要,今天約你出去,是為了告訴你,我已經結婚,永遠都不可能再嫁;那些秘密你不肯說,我不強求。”

  韓繼風耷下眼,又聽到唐黎說:“要是你真覺得愧對我,那就把你夢到的那些埋葬在心底,不向任何人宣之于口,也不利用你所知道的,去做傷害我和我家人的事。”

  這個家人,自然包括宋柏彥。

  “你做參議員也好,將來競選總統也罷,都隨你。”

  唐黎稍作停頓,繼續說:“你讓我放過黎盛夏,我可以答應,一切都到此為止,你是把她從九院接出來養著,還是送去國外,我不會再阻止。”

  明明兩個月之前,她還想要黎盛夏以命償命。

  現如今,卻愿意主動做出讓步。

  韓繼風放下手中茶杯:“你怕我去參與宋柏彥的彈劾案?”

  唐黎沒接腔,因為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為這次約見畫上句號:“該說的,我已經說完,各自安好吧。”

  說完,唐黎也拿回照片。

  剛轉過身,韓繼風低緩的聲線傳來:“如果我告訴你,在那個夢里,宋柏彥是受你牽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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