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收了1200塊錢,唐黎不交貨肯定是不行的。
最后,在TF官網采購一瓶50ML的烏木沉香,凈虧800元。
收到香水那天,唐黎也接到吳母的電話。
這次吳母不是來向她匯報黎家情況,而是為了那個歐陽倩找來替代黎盛夏去療養院的女人,“那天警察來家里帶走人,我就覺得有些眼熟,后來才想起來,這不是我們村吳四條他女兒,因為跟丈夫關系不好,這兩年帶著孩子一直住在娘家,昨天雪涵她爸去局子里一打聽,果真是她。”
若非吳母這通電話,唐黎幾乎忘記了這號人。
黎盛夏在機場被警方帶走,第二天就被送進第九醫院。
這個消息,是歐陽倩與黎盛夏爭執時透露出來的,繼而被吳母聽見轉遞給了唐黎。
黎盛夏出逃失敗,替代品也就沒了用處。
但對方幫助嫌疑人逃跑,這種行為已涉嫌犯罪。
又因為無人保釋她,目前已被拘留。
“今早上,我去探視她,她并不知道黎盛夏犯過事,實在是家里孩子急需動手術,她婆家不肯再出錢,就是那個時候,有人找上她,說愿意幫她填那筆手術錢,甚至還會額外給兩百萬。”
說到底,還是為孩子。
那日下午,唐黎掀開薄被就看出對方膽子不大。
否則,也不會被她嚇得驚慌失措。
吳母又說道:“我也打電話回老家問了,她孩子確實在醫院,由吳四條老婆陪護著,家里都以為她出去給人做保姆,得四五年才能歸家。”
如今李代桃僵的計劃敗露,歐陽倩自然不可能再給兩百萬。
甚至,也不再管吳愛麗的死活。
歐陽倩與黎文彥吵完架,當晚就帶著黎鳶兒搬走了。
吳母想替吳愛麗傳話也找不到歐陽倩。
“吳四條已經買了火車票來首都,拘留所的民警同志跟我說,這種情況最好找律師來處理。”
然而,她和丈夫是外鄉人,在首都可以說地頭不熟。
從拘留所出來,吳母有先去律所咨詢,接待她的律師看她打扮土氣,只敷衍兩句就打發了她,顯然不想接這個案子。
“吳四條夫妻倆也清楚女兒犯了法,沒想過讓她脫罪,只盼著少判幾年。”電話那頭,吳母也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實在沒門路,她不會這樣麻煩女兒的朋友。
要說律師,唐黎確實認識一個。
先前替伊森做辯護的那位。
唐黎把對方號碼給吳母,又親自打了個電話。
余穗坐在旁邊吃話梅,等她忙完才出聲:“這么多管閑事,可不像你。”
“就當日行一善吧。”
唐黎頓了頓,又說一句:“一個為孩子可以毀容甚至坐牢的母親,值得尊重。”
就像曾經的唐茵。
為了她,可以舍棄自己的后半生。
唐黎瞅一眼手機時間,下午3點18分,日內瓦比S國慢6小時,這會兒,應該是上午9點18分,正準備放下手機,收到余穗發來的微信鏈接。
復制打開某寶,是某品牌的嬰兒床。
她扭頭,朝余穗投去一個問號。
余穗面露羞赧,確定化妝間的門緊關,這才開口:“我懷孕了!”
唐黎:“…”
這個孕懷得猝不及防。
“孩子爸是誰?”
這話出口,得來余穗的瞪眼:“還能是誰,我冰清玉潔,從一而終。”
“什么時候的事?”唐黎不由得問。
余穗有些別扭,卻也如實相告:“就上個月,陪你去商埠拍戲前,我和飛白還有他幾個朋友去玩,后來喝多了,在酒店過了一夜。”
“買驗孕棒驗過了?”
“那倒沒有。”
余穗舔了舔嘴唇:“反正八九不離十了。”
說著,她輕摸自己的腹部:“我都感覺自己肚子鼓了些,而且這個月,我到現在都沒例假,這幾天我還有點反胃,餓得老快。”
這些癥狀,可不都是懷孕的跡象。
幸好她和飛白要訂婚了,以后也會結婚。
所以,這個孩子注定是幸福的。
偏偏有那潑冷水的,“聽你這描述,也可能是胃脹氣。”
余穗:“…”
“至于例假推遲,你最近吃酸,它能來嗎?”
唐黎這么說,是基于前世的情況。
畢竟上輩子余穗結婚幾年,也沒見她生出一個蛋來。
像懷孕這種事,她重生一百次都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