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彥不由得發問:“這么瞪著我,對我是有大意見?”
“說正事的時候,不準嬉皮笑臉。”
唐黎端著臉,口吻嚴肅。
此言一出,宋柏彥臉上的笑反而愈發地深刻。
唐黎:“…”
“注意態度。”唐黎強調。
宋柏彥:“我的態度有什么問題?”
要說有問題吧,這不是好好在聽自己說話。
可要說它沒問題…
唐黎又不傻,干脆拿保溫杯做了伐:“這么熱的天,喝冰水都來不及,你突然轉身去拿這個保溫杯,不就是嫌我叨叨嫌我煩。”
“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宋柏彥低沉的聲線里,沒掩飾那點寵溺:“現在是連人喝冰水還是熱水都管上了?”
唐黎:“……”
自己哪有他講的這么霸道。
而且話題重點,是喝什么水嗎?
如果不解釋,還真以為她管得那么寬…
自己明明不戴紅袖章。
心里這樣想著,唐黎下意識地回駁:“又不是七老八十,沒事用什么保溫杯。”
“說我嫌你叨叨,這話聽下來,倒不知道誰嫌誰。”
“…可不就是你嫌我話多。”
唐黎堅持己見。
宋柏彥又說:“現在就嫌我用保溫杯,以后還不得變本加厲。”
別人家的老少戀,是老的要不斷哄著少的。
怎么到她這里就互換了呢?
不見得多老,卻總喜歡感懷春秋。
好歹是一國元首,也是個三十好幾的男人,早些年沒少經歷槍林彈雨,從前倒是沒看出來,骨子里,還隱藏著一點點的病嬌。
“用保溫杯挺好的。”
唐黎自打臉:“不怕告訴你,我也愛用保溫杯泡枸杞。”
這話聽著諂媚,何嘗不是在埋汰人。
宋柏彥隱隱一笑,“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本事是越發見長。”
又因為候機室里沒旁人,唐黎往前跨出一步,背在身后的手也拿出來,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環上了宋柏彥的腰身。
她揚起小臉,帶著一點示好:“我能有什么本事,在大人物面前,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有志青年。”
宋柏彥拿著杯子的手貼在了她背后,另一手攥住她攀附自己皮帶的雙手,至于面上表情,一如既往的縱容:“有志青年,是個宏大的目標。”
“那當然。”唐黎道:“以后我是要站在國會大廈表彰臺上的。”
宋柏彥:“…”
眼看著話題扯遠,唐黎又開口:“我不喜歡姜云曦,就覺得她回國別有企圖,她不是移民了嗎?你把她遣送回F國吧。”
唐黎不喜歡姜云曦,宋柏彥早就有所察覺。
所以,現在直白明確地講出來,并未叫人感到多意外。
直接把人遣送走,倒是簡單粗暴。
宋柏彥繼而聯想到的,是錄制綜藝節目時發生的事:“在寧市兩人又鬧了不愉快?”
“就不能是我嫉妒成狂嗎?”
唐黎說著,揪了揪宋柏彥的襯衫:“不要小瞧女人的嫉妒心,女人吃起醋來是很可怕的!”
宋柏彥也贊同:“確實可怕,都想著把人趕出國門。”
唐黎:“…”
“那你能讓她離開嗎?”
姜云曦在宋景天那里使的,唐黎自詡也會,甚至技高一籌。
她輕拽男人的襯衫領,灌起迷糊湯:“嫉妒使人丑陋,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可為了我愛的人,我可以做一個不擇手段的卑鄙者。”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叩門聲。
是變相的時間提醒。
唐黎當然沒忘,宋柏彥是要出發去日內瓦的。
哪怕姜云曦的事頗為重要,但也不能耽擱宋柏彥的行程,唐黎剛想從宋柏彥懷里退出來,宋柏彥攬在她身后的右手卻沒收回,就這么擁著她,也開口:“即使是總統,也不能隨隨便便將人遣送出境。”
這一點,唐黎心里清楚。
她提這個看似無理取鬧的要求,只是想在一定程度上警示宋柏彥。
當你聽多了某個人的不好,時間一長,難免有所留意。
所以,宋柏彥這么說,她并不失望。
正想接過話茬,卻得到宋柏彥的承諾:“既然不想見到她,就讓她回渝州的老家。”
這幾天身體不是很舒服,碰巧主治醫生出差了,下月2號才回來。
更新不那么及時,因為確實坐不太住,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