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專門燉的!
黎鳶兒剛想當面戳穿唐黎的虛偽把戲,卻被黎文彥打斷,黎文彥投向她的目光,隱隱透出不悅:“整天咋咋呼呼的,凈不知道干正事!”
黎鳶兒:“…”
偏偏有那喜歡興風作浪的。
“爸,你也別怪鳶兒。”唐黎懷里摟著保溫杯,一臉貼心:“畢竟鳶兒她還只是個孩子。”
黎鳶兒:…你還不如不說這句!
她懷疑唐黎就是故意的,并且證據確鑿!
果不其然——
黎文彥聽了唐黎的‘勸慰’,臉又拉長一些:“都十九歲的人,還自詡孩子,就是江遠家的二小子也比她懂事!”
前年,江遠與妻子生下二胎。
現在的江小寶,還是個穿尿不濕的人類幼崽。
每天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咧嘴流口水。
黎鳶兒感覺自己遭到深深的羞辱,死死瞪著唐黎,唐黎卻扭頭瞅向黎文彥:“爸,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那語氣,那表情,要多綠茶就有多綠茶!
就在這時,劉嫂從外面進來。
有些行色匆匆。
她是負責廚房做飯的,這會兒,雙手搓著圍裙,看到樓梯旁的主人家,忙駐足問候。
畢竟是家里老人,黎文彥關心了一句:“匆匆忙忙地,怎么回事?”
“富貴。”劉嫂欲言又止,卻也知道瞞不久,只好據實回答:“先前老夫人養在儲藏室那邊的富貴,不見了。”
黎文彥:“…”
富貴是一只雞。
是黎文彥五十歲那年,做母親的從山上廟里給他求來的。
因為大師說他有血光之災,得養一只雞來沖煞。
別墅花園養雞太臭,黎老夫人突發奇想,把小區贈送的儲藏室改成了雞圈,雞的三餐,一向是劉嫂負責去喂。
今早兒劉嫂打開儲藏室,只看到一地雜雞毛。
富貴是一只很有脾氣的雞。
作為雌性,平日里,卻最喜歡啄人。
劉嫂頭頂那一小塊斑禿,就是喂食時讓富貴啄出來的。
因著有黎老夫人撐腰,這雞整天翹著大屁股,愣是蛋都不下一個,現如今,居然還玩起離家出走。
“這雞怕是不簡單。”唐黎下定論。
“可不是。”
劉嫂十分贊同:“那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說著,她聞到一股子湯味兒:“這燉的雞湯吧,真香。”
“可不就是老母雞。”唐黎一笑,再次把保溫杯遞給黎文彥:“爸,我就在這里,預祝您今日心想事成!”
往年參選,送黎文彥出門的都是歐陽倩。
如今身邊卻只有一個女兒。
至于黎鳶兒,早就甩著臉回樓上。
哪怕自己對唐黎珠胎暗結的行為有所不滿,這會兒,黎文彥也愿意施舍給這個女兒一點好臉色,順帶接過那只保溫杯。
剛邁出黎家大門,一只銀手銬‘叩’地鎖死了他的右腕。
黎文彥:“…??!”
尚未明白過來,眼前出現一本公安證。
“黎議員,我們是公安部與司法部聯合成立的調查組,就您當年涉及的緝毒案進行核實復查,現在,勞煩您隨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