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笨嗎?明明是敵人太狡詐。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一般這種情況,唯有裝死才可全身而退。
唐黎正欲掛斷電話,聽筒里,是宋柏彥穩緩的嗓音:“平時最喜歡刨根問底,今天怎么不問旁邊是誰了。”
“有人嗎?”唐黎抿唇,“我怎么沒聽見聲音。”
她發現有時候,宋柏彥也挺擰巴的。
都三十好幾歲的人了,還喜歡搞些幼稚動作。
作為伴侶,自己還得配合。
就像網上說的,男人甭管他年齡多大,內心都是小男孩。
所以,唐黎只能拿話哄著:“時間不早啦!先前不是通過電話,這會兒就不多講了,我還得去我爸他們房間看看,你早些休息,別熬夜處理公務。”
說完這句,她就按下掛機鍵。
季銘沒想到,唐黎掛電話掛得這么果斷。
當他望向自家先生,不由得說:“夫人是去看熱鬧了?”
宋柏彥笑了笑。
季銘再去瞅桌上那瓶胡枝條,方才通過宋柏彥與唐黎的通話,多少察覺這胡枝條不是‘好東西’,于是準備端走。
未曾想,他剛伸手,便聽先生說:“就放這吧。”
“放在這里,會不會不好?”
畢竟是總統辦公室,平日里沒少接見其他政要人員。
倘若胡枝條的寓意不好,擱在辦公桌上,難免叫人看了笑話。
“要不,我去花園里采幾朵紅百合?”
季銘這個建議卻未被采納。
那些胡枝條,最終還是被擺在辦公桌邊上。
從辦公室里出來,季銘心如明鏡。
別看胡枝條這種植物似乎不入先生的眼,但就像那只小橘貓,因為是唐小姐送的,不也一樣被留下來。
說到底,愛屋及烏罷了。
也只有唐小姐,才能叫先生愿意陪著玩些小把戲。
唐黎掛掉電話就去了主臥。
大晚上,黎文彥與歐陽倩發生爭吵,已經把黎盛夏姐妹引來,樓梯口,還有傭人在觀望,想靠近卻又不敢。
黎鳶兒也注意到探頭探腦的傭人,只當對方想看主人家的熱鬧,出聲訓斥:“看什么,還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我是想回。”傭人說著,抬了抬手里的畚箕和掃帚:“可今天是我負責樓上衛生,等議員和董事長吵完,我還得收拾。”
黎鳶兒:“…”
不等她發作,手臂就被大姐拉住。
黎盛夏正欲打發傭人,另一道清越的女聲先響起:“劉嫂你先去休息,要是有東西摔碎,我到樓下喊你。”
循聲回頭,看到的便是唐黎。
劉嫂應一聲‘哎’,提著畚箕掃帚下樓去了。
哪里還有方才的躊躇不定。
換做從前,家中傭人是不聽唐黎使喚的。
如今反倒是鳶兒這個正兒八經二小姐說的話,遭到了傭人的質疑。
這么一個小細節,卻充分體現唐黎在家地位的變化。
其實也就一兩個月時間。
當自己不在,母親和妹妹顯然不是唐黎對手。
黎盛夏想起唐黎初來黎家的情形,終歸是她們輕了敵,將一條蟄伏的毒蛇錯當成了一只膽小畏縮的老鼠,等她們反應過來,毒蛇早就吐著信子,把這個家占為己有。
至于唐黎,沒管黎盛夏姐妹,徑直推開虛掩的房門。
主臥里,歐陽倩與黎文彥未停止爭吵。
發現唐黎出現在門口,歐陽倩再看向丈夫,冷冷一笑:“黎文彥,與其懷疑我在外面勾搭男人,不如趁現在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在我們中間煽了多少風點了多少火!”
“別以為我不知道,讓鳶兒走穴商演,就是她給你出的主意!”
這是準備當面對質了。
唐黎來主臥,當然不是來自投羅網。
聽了歐陽倩的控訴,她隱忍咬唇:“我知道倩姨你不喜歡我,可也不能這樣冤枉我;以前倩姨你就喜歡挑撥我和爸感情,現在更是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爸的女兒,身上流著爸的血。”
歐陽倩也算閱人無數,卻依然被氣到手顫。
只因為那句‘身上流著爸的血’。
唐黎這個小賤人,很清楚她介意什么,所以,拼了命在她那些陳傷爛疤上撒鹽!
“媽,你就是容易受人挑撥。”
黎盛夏的聲音,從唐黎的身后傳來。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再跟吳媽聯系。”黎盛夏是被黎鳶兒推進來的,她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得以緩解:“吳媽記恨你為了阿黎趕她回鄉下,在你面前能不詆毀阿黎嗎?”
黎盛夏這番話,也將歐陽倩從情緒失控的邊緣拉回來。
差一點,自己就被姓唐的小賤人激怒!
黎盛夏已經看向黎文彥:“爸,就算媽跟你鬧別扭,你也不該胡亂揣度媽,太傷人心了!”
本來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沒告訴大家,但我這幾天胸鎖乳突肌和斜方肌確實比較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關系,抬手臂有些麻煩,更新不及時也不多。明天去醫院看一下,希望盡快好轉。[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