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彥的出現,讓孟述來不及去摸一下鼻子。
結果,不等他作出回應,樹上的唐黎先接過話去:“還不是你弟弟拽倒了爬梯,鬼知道上面多少蟲子咬我。”
唐黎這番話,直接屏蔽了孟述的存在。
明明是抱怨的口吻,實則并未流露出什么不悅。
孟述與宋柏彥算是并排而立,兩人身高相差不大,給人的感官卻迥異,孟述那張漂亮的臉蛋,有了宋柏彥這個對照物,忽然就單薄起來。
孟述也就比宋柏彥小上三四歲。
與宋柏彥循規蹈矩的白襯衫不同,孟述顯然喜歡在穿著上費心。
從頭大腳的莫蘭迪色系。
淺綠襯衫,白色長褲,棕色麂皮鞋,低調又不沉悶,讓他翩翩貴公子的形象更加入木三分。
其實,當初的秦衍聲也是這類貴公子。
與孟述一比較,就是紅腹錦雞和孔雀的區別。
只不過,公孔雀再漂亮,也就展展翅吸引吸引母孔雀。
對于男人來說,長相是加分項,卻不是必需品。
人生閱歷,行事魄力,才是衡量一個男人魅力的重要標準。
不管是短暫的前世,還是重活的這輩子,唐黎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又有幾個能與宋柏彥相提并論。
至少在她心里,便是如此的。
宋柏彥已經彎腰撿起孟述腳邊的鋼表,再望向樹上,一抹寵溺也浮現出來:“讓你保管手表,就給我扔樹底下?”
終于看清是什么砸了自己的孟述:“…”
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個兒鼻梁腫了。
那表少說也有200克。
半斤橘子從高處砸你臉上,擱誰,誰受得了?
加上夜黑風高,宋柏彥顯然沒瞧見他被表砸傷的臉。
這種時候,男人的尊嚴和氣度,也不允許孟述主動去告狀。
“原本想幫表嫂下來,既然表哥來了,那就用不著我。”說完兩句漂亮話,孟述就先行離去。
等他徹底走遠,唐黎才探身朝宋柏彥伸出右手:“草地上那個碗,幫我拿一下。”
把幾個鳥蛋放進巢里,她扶著爬梯下去。
左腳剛踩著倒數第五個橫檔,腰上就是一緊,尚未回頭,人就被宋柏彥給抱了下來。
“多大的人還往樹上鉆。”
唐黎雙腳著地,沖他抿嘴一笑。
宋柏彥看她這副狗腿樣,也露出了笑,縱容地:“把人砸得鼻青臉腫,現在還嬉皮笑臉。”
至于教育,自然是沒有的。
重新回到宴廳,孟述已經不見蹤影。
唐黎剛坐回椅子上,便聽宋茹告知宋柏彥:“孟述他喝多了,在洗手間撞到鼻梁,嘴巴都有些腫,我就叫他先回去。”
作為罪魁禍首,唐黎眼觀鼻鼻觀口、喝自己的橙汁。
家宴散場,近晚上十點。
宋景天困得打盹,早被閔姨抱去臥室。
送別了客人,唐黎見蕭明蘭似有話要與宋柏彥講,識趣地先回客房。
照理說,她與宋柏彥登記了,也該睡到一起。
但她的東西全在客房,如果自己卷鋪蓋搬去主臥室…
也不是不行。
就是被內務人員瞧見有點不矜持。
不過,她可以等內務人員都睡下再搬。
昨天臨時去醫院弄咬合板,因選擇障礙癥來回改簽錯過高鐵的我:“…”
22號晚上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