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宋財長是他們黨內的候選人,所以他最近怕是有的忙,不過他就算再忙,估計也得抽出時間去山上住幾天。”
唐黎聞言,抬頭看過去。
白易謙繼續往下說,好像渾然不知自己在透露什么:“宋財長是部隊出身,手上難免沾了血,他當年突然退役,也是因為受了重傷,自打那以后,身體大不如前,后來他選擇從政,不過每年都去寺廟里住些日子,今年怕是不會例外。”
唐黎問:“他的身體不好嗎?”
哪怕自己前世親眼見過,現在還是想從他親近的人那里得到確認。
“受過不少槍傷,特別是肺部,當時傷得較重。”
白易謙說著,又從后視鏡看向后排的唐黎:“他要去山上的事,沒有告訴過你?”
唐黎有些心不在焉地搖頭。
“還是因為你在這留宿的次數不夠多啊。”白易謙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宋財長這人比較內斂,有什么事都不喜歡告訴別人,對待感情也是這樣,他說不喜歡,不一定真是不喜歡,這個世上不是只有女人才口是心非,特別是有了些年級的男人,更不喜歡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
“這些年我也沒見他身邊有誰,感情這種事,年齡不是問題,地位也不是問題,綠豆和王八還跨種族戀愛,你說對不對?”
“…”唐黎只是問他:“宋財長什么時候上山?”
“可能這個月底吧。”
白易謙道:“去的是廣源寺,從首都出發大概兩個小時車程,在慶陽市地界。”
唐黎默默地記下。
白易謙把車停在離拍攝地還有300米的地方。
抵達分局,差不多9點20分。
唐黎和導演打過招呼,去化妝間準備。
她的兩場戲被安排在上午11點。
坐在化妝間鏡子前,唐黎腦子里還想著那位白局說的話,他說宋柏彥的身體不太好。
想到他病逝是在36歲,她忽然就看不進去劇本。
這時,有工作人員捧著一束花進來。
“又是送給楊甯的?”妝娘問。
工作人員嘆氣:“是呀,今天已經第五束,前些天收的花都堆滿垃圾桶了,楊甯的人氣太高,幸好沒開放探班,不然她的粉絲估計要擠爆這里。”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高跟鞋走路聲。
唐黎看向鏡子里。
戴著墨鏡和鴨舌帽進來的不是楊甯是誰?
楊甯走進來,在唐黎旁邊的椅子坐下,把手里的包交給助理,一邊讓自帶的化妝師給自己上妝。
“昨晚沒怎么睡,黑眼圈有些重。”楊甯往前探身,用手指按了按眼角,余光瞥見唐黎,不復剛才的散漫:“被封祁看中,現在看到前輩連問候都省了?”
唐黎揚起唇角,爾后道:“我還以為楊老師不想搭理我。”
楊甯拿起噴霧瓶,往自己臉上噴了噴護膚水:“靠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前程,終會敗在自己的手段下,不要以為你簽了IMG,有封祁當你的經紀人,前途真的就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