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沒有受傷?”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卻沒發出什么響聲,黎盛夏的右手摟著左胳臂,并肩站在韓繼風的身旁。
她身上,是一襲裸色長裙。
無袖低v領,透明薄紗搭配流線設計,黎盛夏扎了個低馬尾,幾縷微卷的發絲漏下,垂在耳畔,平添幾分靈動和性感,涂著裸色指甲的左手上,握著粉橘色的晚宴包。
沒聽到韓繼風搭腔,黎盛夏繼續道:“以前我奶奶過生日,凌子席來黎家見過我一面,從那以后,他就對我抱有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說著,她轉頭望向韓繼風:“阿黎和我長得像,他在國宴上看到阿黎,難免生出不好的心思。”
拐角處,燈光打在韓繼風側臉上,昏暗的光線模糊了他神情。
“看得出來,阿黎今天精心打扮過。”
黎盛夏把目光投向窗外,涂了口紅的唇瓣微翹:“阿黎本來在日本拍雜志的封面照,聽說今晚要來國宴,早早趕了回來,她年紀還小,剛才你打凌子席,估計把她嚇得不輕。”
韓繼風突然問:“你真的希望我娶她?”
聞言,黎盛夏抬手去撥唇邊發絲的動作停頓。
“你希望我和她結婚?”
韓繼風又問一遍。
黎盛夏沒再去看他,只是輕彎唇角:“你的婚事,我沒立場說什么,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只希望你好好的,阿黎是個不錯的女孩,我爸想要你這個女婿,剛好阿黎又喜歡你。”
她剛說完,韓繼風轉身就走。
下一秒,黎盛夏從后面牢牢抱住他:“我不想讓你娶任何人,我想回到大學的時候,那樣我們還在一起,可是回不去了,我已經和別人在一起,現在我只希望有個人能照顧好你。
阿黎聽話懂事,她可以幫你照顧秦姨,秦姨身體不好,有阿黎在,你工作的時候就不必再擔心家里。”
韓繼風站在原地,聽著黎盛夏苦澀難捱的聲音,緩緩閉上眼。
這個女人,不管是現實還是夢里,他愛了多年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他們分手以后,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訂婚,他把她默默藏在心里,特別是在夢中,他不愛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地只有她。
結果到頭來,卻是她把自己騙得最狠。
前天,他在飯局上見到秦衍聲的父親秦忠。
那是個頗有風度的五旬男人。
同桌喝酒,他腦海里想的,盡是自己那些夢境——
黎盛夏和秦衍聲結婚后跟著秦家移居國外,后來她在婚內和秦忠偷情,甚至生下秦忠的孩子。
只要想到這些,他就沒辦法再面對她。
韓繼風扯下黎盛夏的雙手:“如你所愿,我會和她結婚。”
說完,他揚長而去。
唐黎跟著黎文彥夫婦入了席,眼睛卻看向領導人所在的主桌。
找到宋柏彥的那刻,她的目光停駐。
不知是宋柏彥的氣勢過于強大,還是他頭頂那盞水晶燈太炫目,唐黎有些挪不開眼。
沒了西裝,宋柏彥只穿一件挺括的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