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伊寧一直注意著樓下動靜,沒聽到轎車鳴笛聲,只有開門聲,她就知道是唐黎回來了,放下指甲刀,拉開客房的門出去。
唐黎上樓,蔣伊寧已經靠在二樓樓梯口。
她的雙手抱臂,早就不同于昨晚低聲下氣求人的態勢。
唐黎不由地停下腳步,看似認真一般,把蔣伊寧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輕彎唇瓣:“還不打算搬出去?”
“我是想搬,你叔叔可不舍得。”蔣伊寧輕嘆口氣,有些事她不打算瞞著唐黎,讓唐黎知道,對她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勝利炫耀。
當唐黎從她身旁經過,她忽然又道:“我已經是你叔叔的人,除非他讓我走,不然我不會從黎家搬出去。”
果然——
唐黎扭頭看向她。
只不過,唐黎的目光平和。
并未氣急敗壞,她的挑釁似乎未起作用。
蔣伊寧還想說點什么,唐黎先開口:“你想留就留,你和我叔叔怎么樣,歸根到底,其實和我沒多大關系。”
說完,唐黎直接回房間。
蔣伊寧看著她背影,心里莫名不暢快。
這個結果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
唐黎關上房門,把鴨舌帽和雙肩包擱在書桌上,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只普通的黑色手機,是方才吳母去給她開門、趁機塞給她的。
接過手機,唐黎心中就有所猜測。
然而,看到手機里的錄像,尺度遠比她相像的要大。
吳母錄下的視頻,書房那幕非常直白。
書房那場結束以后,兩人又去蔣伊寧的房間。
因為客房的門緊閉,這部分視頻只有聲音。
唐黎把視頻拷貝到自己手機上。
剛好家里沒人,她下樓倒水,把手機還給吳母。
再回樓上,唐黎給宋柏彥發短信:“其實想想有點后怕,差一點就去拉斯維加斯跳拉丁舞。”
沒多久,她收到回復。
宋柏彥在短信里說:“多學個舞種,挺好的。”
唐黎看了,抿唇淺淺地笑。
她往床上一趴,抱著枕頭打字:“那我學會以后,你也不能來拉斯維加斯看,再說了,我已經有一個教我跳舞的老師。”
檀宮二樓,起居室。
蕭明蘭在沙發上看電視,余光瞥向拿著手機發信息的兒子:“難得抽出時間陪我看電視,還要三心兩意。”
宋柏彥聽了,俊朗的臉上有了一抹笑。
他把短信發送出去,看向母親:“只不過回個信息,恰巧是廣告時間,也不耽擱。”
“我看你人是坐在這里,心怕是早就飛走了。”
蕭明蘭自然知道宋柏彥在跟誰發短信。
換做從前,自己兒子有事都是直接打電話,那樣既方便又快捷,哪里用得著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宋柏彥出身部隊,做事講究一個效率,現在這樣發信息,倒是讓她看著不習慣。
只是,男女間的事又豈能用常理去解釋?
在蕭明蘭看來,可能真是劫數,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唐黎再收到短信,里面寫著:“如果真想學,改天從拉斯維加斯請個老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