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黎是黎文彥的女兒,哪怕是私生女,父女關系也不可否認,如果唐黎瞞著黎文彥結了婚,往后黎文彥對外指責唐黎什么,一個孝字壓下來,必然對唐黎造成不好的影響。
到時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是一場扯不清的官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某種程度來講,也是讓女方在嫁人后不被輕視,至少別人提及的時候,不會用“無媒茍合”來形容女方。
唐黎是黎文彥生在外面的孩子,蕭明蘭得知這一點,難免有些想法,又聽到兒子這般“袒護”唐黎,她無聲嘆息,自己兒子活了三十幾年,好不容易在情事上開竅,卻又要為對方操心不斷。
蕭明蘭甚至懷疑,兒子以前是故意不告訴她黎文彥是唐黎的生父。
如果她從開始就知道,自然不會點頭同意。
現在事情到這一步,她再嚷著反對也沒任何意義。
所以蕭明蘭沒再糾結唐黎的身世,直奔主題:“你是打算讓我最近就找人去黎家?”
“再過些時日。”宋柏彥身體往前傾,白色polo衫勾勒出男人厚實的肩背,他的雙手交握,胳臂肘搭在椅子扶把上,稍作沉吟,又說道:“不會太久,大概就是月中旬的前后。”
“那也沒多少天了。”
“所以才特意來和您打聲招呼。”
蕭明蘭心中有無奈:“帶著一身酒氣過來,我看你確實急得不行!”
話音剛落,她看到自家兒子嘴邊牽起一抹笑意。
至于負責前去黎家說媒的人,宋柏彥選的是白家老太太,白易謙母親,根本不用她再操心。
“既然已經決定,我明天就請人來趟檀宮。”
具體怎么安排,宋柏彥畢竟是男人,需要她這個母親和媒人來商定。
唐黎不知道宋柏彥在飯桌上說的一句話,已經讓整個黎家陷入某種錯誤的認知里。
翌日早上,歐陽倩去醫院,把事情告訴了大女兒。
得知宋柏彥看上鳶兒,黎盛夏有些意外。
不像黎家其他人表現出來的高興,她給母親提了個建議:“這兩天您尋個由頭往檀宮送點東西,再看那邊的反應。”
東西有沒有被留下,足以試探出宋柏彥的態度。
這件東西,不需要多貴重。
擇日不如撞日。
隨后歐陽倩就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準備一盒上等普洱茶并送去檀宮。
當天下午,還在醫院的歐陽倩接到電話。
秘書告訴她,檀宮已經收下茶葉。
是宋柏彥的警衛長親自出來取的茶葉。
歐陽倩接電話的時候,開了免提,黎盛夏聽得一清二楚,等母親結束通話,她當即道:“茶葉是您以黎家的名義送過去的,并未提父親,如果宋柏彥沒對黎家另眼相待,不會還讓自己的警衛長出來。”
現在看來,宋柏彥確實對鳶兒有意。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歐陽倩詢問大女兒。
“什么都不用做,既然宋柏彥喜歡鳶兒,還在爸和其他政要面前那樣說,肯定會有所表示,咱們家等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