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老板,是個戴著大粗金鏈子的男人,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袋,袋口沒封,一疊疊的現金從里面露出來。
他倚著桌角坐下,摸了摸鼻梁:“小姑娘你走錯地方了,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我這兒也是執證經營的酒吧,沒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
唐黎伸手,從文件袋里抽出兩疊現金放在自己跟前:“28萬,這單生意接嗎?”
“我說你個小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男人說著話,目光卻瞥向唐黎拿走的兩萬塊錢。
唐黎好像沒聽到他的澄清,再次傾過身,從文件袋里拿走兩萬:“26萬,我要一個身材火辣、年齡低于三十歲的女人。”
“呵呵。”男人點了一支煙:“只見過男人找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女人找同性的。”
“誰規定女人不能找女人?”
唐黎又拿走兩疊現金:“還剩24萬,如果你不接,我可以去找別人。”
說完,唐黎站起身。
她剛要取走桌上那筆錢,文件袋被牢牢按住!
唐黎看向男人。
男人把文件袋拿過去,數了數里面的錢,又看了看唐黎跟前的六萬塊,難免肉疼:“你的要求可不低,要漂亮不說,還要不怕刑拘,這個價格估摸著有些懸啊。”
唐黎朝他伸出手,男人不解。
“我去別家。”唐黎懶得和他討價還價:“把紙袋還我。”
男人:“…”
晚上八點,唐黎離開酒吧。
她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的地址是首都大學。
伊森的住處,前世唐黎就知道,他把房子租在首大附近的小區,有一次,伊森感冒發高熱,自己得知后特意去探望過他。
如今想來,告訴她住址,很可能是為了讓她相信他捏造出來的身份。
唐黎昨晚從伊森的口中得知,他依然住在那個小區。
煙味裊繞的公寓里,伊森正光著上身用手機玩裸(luo)聊,聊天視頻里,一個只穿內衣的洋妞也在抽煙,聊天的話題葷素不忌。
“在s國你這樣的不是很受歡迎,居然還跟我視頻聊騷。”
伊森想到自己被打的事,胸口憋著一股子氣,也是因為這樣,他今晚不敢再出去,怕那群人已經盯上他。
洋妞翹起二郎腿:“你不是去s國揀貨,那貨揀得怎么樣了?”
“放心吧。”伊森吸了一口煙,話說得別有深意:“最多半個月,到時我帶她去你那里。”
“不留著自己先玩幾天?”
伊森哼笑一聲:“本來是有那打算,不過按目前來看,在國內的日子足夠盡興。”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進來電話。
他切換到通話界面。
是個陌生來電。
伊森按下接聽鍵,女孩的聲音傳來:“伊森,我今天晚上和朋友來首大玩,買了些荔枝,如果你在家,我給你送點過去吧。”
唐黎的示好讓他身心舒暢,也說明昨晚那五萬塊沒白花:“當然在家,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接你。”
“不用來接。”唐黎在電話那端停頓了下:“我已經在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