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發現黎盛夏和韓繼風的關系,抑郁的情緒在心底積壓,尤其在得知他們上床以后,黎文彥逼她簽字離婚,秦月茹勸她忍讓,一時間,竟無人站出來為她說句公道話。
那段日子,應該是唐黎最迷茫無助的時期。
伊森得知她在韓家的境遇,主動提出讓她跟他去美國,他是家中獨子,父母希望他回拉斯維加斯繼承家里的產業。
既然唐黎的婚姻不幸,他建議唐黎簽署離婚協議,也讓唐黎不用擔心綠卡的問題,他可以和她假結婚幫她辦好移民,到了拉斯維加斯,有他在,她不必擔心在那里的生活。
當時,唐黎沒接受伊森的建議。
不是留戀和韓繼風的婚姻,只是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事,為什么要落荒而逃?
她心中也有執念,不愿意把韓太太的位置輕易讓給黎盛夏。
只要她不同意簽字,黎盛夏永遠都是小三。
哪怕后來韓繼風搬出去和黎盛夏過,也沒以分居的理由向法院起訴,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用強硬的手段來達到離婚目的,到最后很可能魚死網破。
唐黎和伊森失去聯系是在那場火災事故以后。
沒勸動她出國,伊森獨自回了美國。
那之后——
他們依然保持聯系。
伊森偶爾會詢問她的情況,唐黎和他的最后一次聯系,是在她跟著韓繼風參加宴會的那晚。
沒過幾天,她因為重度燒傷入院治療。
唐黎搬去郊外的別墅后,給伊森發的信息沒回應,打電話是關機狀態,她以為伊森出了事,想方設法地尋找可以聯系到他的人,打電話去首都大學詢問,結果卻被告知,他們學校并未有過一個名叫伊森/溫特斯的交換生。
至于伊森的家人,還有他上班的公司,唐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是從那以后,伊森徹底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現在,她再次遇見對方。
還整整早了四年。
前世她已經知道伊森不是首大的交換生,把他們認識到相熟的過程抽絲剝繭,唐黎發現自己對伊森這個人的了解甚少,有些信息看著詳細,實則空洞,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所以,唐黎剛才看到他,沒有多年老友重逢的喜悅。
伊森的自我介紹,反而讓她生出些許防備。
這種緣分在唐黎看來過于巧合。
回到黎家,正是晚飯時間。
唐黎無視黎老夫人不待見的眼神,放下雙肩包進餐廳吃飯。
這幾天準備期末考,唐黎有向黎文彥報備。
黎文彥見她回來,薄唇緊抿,卻沒拿話訓斥她。
晚飯后,黎盛夏提出為黎文彥泡茶。
她唇角噙著矜持淺笑:“再不練練手,我都快忘記怎么放茶葉。”
不像黎鳶兒那般性子跳脫,黎盛夏的名媛形象深入人心,她堅持學過五年茶藝,泡茶的水平可想而知。
黎盛夏又看向唐黎:“阿黎也別急著上樓,留下來喝杯茶。”
以前唐黎見過黎盛夏怎么泡茶,并且很長一段時間因此自慚形穢,如今聽到黎盛夏的“好意”邀請,唐黎也彎起眉梢:“好啊。”
說著,她轉頭對黎文彥道:“上次聽爸說喜歡喝茶,我特意找人學了茶藝,今天可以試試。”
黎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