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唐黎不高興,傅司討好道:“這幾個月實在太忙,我們還進行了封閉式訓練,要不然,我也不會不聯系你,上次補考考得不錯,如果這次期末考不及格,家里我沒法交待。”
所以,什么愛恨情仇根本不存在。
唐黎看著眼前的大男孩,輕扯唇瓣,他就是不想補考不想再被打斷胳臂才來的文檀園。
“上車吧,我送你去你親戚家。”
如果他后面有條尾巴,可能已經搖得像螺旋槳似的。
這一次,唐黎沒再回絕他。
跨坐在機車上,傅司把頭盔遞過來:“戴這個雖然熱了些,不過你現在是公眾人物,出門的時候,還是不露臉的好。”
半個小時后,機車停在黎家所在的小區外。
傅司伸著脖子往里張望。
唐黎把頭盔還給他,道了謝,傅司卻說:“我可不可以進去喝杯水?”
“…”唐黎。
傅司瞅了她一眼:“不行也沒事,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把行李袋遞給唐黎。
“那就一塊進去吧。”
唐黎忽然道:“只是我和親戚家處得一般,沒辦法好好招待你,也只能讓你喝杯水。”
傅司是宋柏彥的外甥,關于她的情況,傅家遲早會知道,唐黎已經想過,與其各種遮掩,不如適當的坦誠,以免將來留下芥蒂。
得到首肯,傅司已經從機車下來。
唐黎帶著傅司進小區,走到黎家的別墅院落前,傅司瞅著墻上的“黎宅”二字,微微怔愣,哪怕他是混吃等死的富三代,也知道圈子里的不少事,等唐黎按過門鈴,他扯了扯唐黎的衣袖:“你家親戚條件不錯,這個小區,這個地段,這個院落,七八年前買的時候,少說也要一千多萬。”
擱在今天,開價五千萬,人家都不一定賣。
“我這個叔叔的老婆有錢。”唐黎道。
傅司一臉恍悟,湊近唐黎問她:“你叔叔是鳳凰男吧?就是集全家之力于一身、發憤讀書十余年終于成為山窩里飛出的金鳳凰,被富家小姐看上,從此步上人生巔峰的那種。”
“差不多。”
唐黎點點頭:“反正他這輩子,發跡靠的都是女人。”
話落,大門被傭人打開。
傅司抱著自己的頭盔,邊參觀邊驚嘆:“你叔叔不賴啊,吃軟飯吃到這個段位,這院子都能和我家的媲美了。”
走進別墅,傅司一屁股坐在玄關處脫鞋。
唐黎從鞋柜里拿了雙男士拖鞋,剛放在傅司旁邊,一道尖銳的叱責聲傳來:“誰讓你把陌生男人帶回來的?這里是黎家,不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你自己不要臉,我們還要出去見人!”
傅司循聲轉頭,只看到一個身材豐盈、滿頭銀發的老太太,一手拄著拐杖,另一手由保姆扶著,一副要把他們統統趕出去的架勢。
“你誰啊?”傅司站起身。
他從小就是個混不吝,還真沒特別怕過誰。
黎老夫人詫異,隨即是慍怒,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你說我是誰,你跑別人家里,還問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