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彥這樣,等同于殺降冒功。
無論是唐茵還是唐珅,想到他們的死因和黎家人有關,在唐黎心里,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從公安廳出來,唐黎遇上靠著車門抽煙的韓繼風。
隨后,韓繼風把煙頭踩滅在地上。
唐黎經過他的身旁,韓繼風開腔說:“你來找任正雄的事,黎文彥應該還不知道。”
明明是問話,他的語氣卻篤定。
唐黎的腳步不由停頓,扭頭望向韓繼風:“你可以去告訴他,我既然敢來找任正雄,也就沒打算瞞著黎文彥。”
韓繼風對視著唐黎的目光,爾后道:“任正雄當年在你外公身邊做臥底,如果你只是打聽你母親和黎文彥的往事,不會現在才來見他。”
“所以呢?”
唐黎不答只問:“你是想問我,出現在這里有什么陰謀?”
說著,她的神情平靜,望進韓繼風深幽的眼眸:“黎文彥也好,歐陽倩母女也罷,他們欠下的血債,終有一天我會悉數討回來,你也可以提前知會黎盛夏,讓他們一家做好準備。”
“是因為在那世我帶你去交換人質,”韓繼風的聲音在她身后傳來:“所以,你恨黎盛夏,恨黎家人,心里怕是也怨恨我,還有我母親。”
唐黎不得不駐足,轉身解釋:“對我而言,你早就什么都不是。你也說是那一世,不管發生過什么,是我識人不清、性格懦弱所致,我怨不得別人,其實不是沒有收獲,最起碼讓我看清不少人情冷暖。至于這輩子我和黎家的事,和你毫無瓜葛。”
韓繼風看著她:“你打算對黎家做什么?”
聞言,唐黎的唇角上揚:“任廳長告訴我,黎文彥和我母親的婚姻是合法有效的,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回去黎家做我的議員千金?”
“你外公是唐珅,宋柏彥知道嗎?”
韓繼風又說:“我以為是季銘,沒想到是閣下。”
一句話,讓唐黎唇邊的弧度逐漸消失。
“你和閣下在一起,有沒有想過,你有個毒梟外公,一旦民眾知道你們的關系,遭到的反彈會有多嚴重?”韓繼風說的話,字字砸在唐黎心頭:“你的身份和他注定不般配,除非宋柏彥準備提前卸任,按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為了私人感情舍棄自己大好的政治前景。”
唐黎緩緩握緊包帶。
“輿論的抨擊,議會的施壓,到那時,哪怕他是總統都不一定護得住你。況且…你很清楚幾年后會發生什么,到后來你什么都得不到。”
唐黎回答:“不管將來會怎么樣,我都不后悔。”
迎上韓繼風的目光,她表現得坦然:“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名分還是早逝,我都不在意,他知道我外公是誰,我們之間,不存在你以為的欺騙,所以,不要用你的思維模式去分析別人,他不是你,你也永遠不會變成他。”
“你和宋柏彥是怎么相識的?”
韓繼風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