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讓黎文彥的腮幫緊繃。
唐黎沒就此打住,兀自往下說:“與其問我怎么知道這些事,不如進屋去問問你好妻子和好女兒,她們都瞞著你做過什么。”
話音未落,黎文彥就大步往里走。
唐黎把項鏈收回口袋里。
隨著身后別墅的門重重關上,她沒再繼續留在黎家。
因為她最后兩句話,現在的黎文彥,就像發了狂的困獸,多疑又暴怒,誰留下來誰倒霉。
唐黎走出黎家的大門,黎文彥也上了別墅二樓。
他在黎盛夏的臥室找到母女倆。
歐陽倩正在幫女兒處理脖子上的傷口:“那個私生女,現在就跟瘋狗似的,見誰咬誰,你讓我別去招惹她,怎么自己還和她鬧上?”
“她拿到了唐茵的項鏈。”黎盛夏沒瞞母親。
歐陽倩聞言,捏著棉簽的手指收緊。
黎盛夏深吸口氣,爾后道:“怪我不小心,從帝景花園離開的時候,搬得匆匆忙忙,沒仔細檢查一下,她可能去過那里,又或者遇見過秦衍聲,所以,跑來黎家興師問罪。”
“她還興師問罪?”歐陽倩怒極反笑:“把鳶兒害到這個地步,我們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有臉鬧上門!”
這時,房門“嘭”地一聲撞上墻。
歐陽倩回頭,看到黎文彥面色不善地進來。
以為又是那個私生女惹他不高興,歐陽倩的心情好轉,放下棉簽包,一邊說話:“阿黎不是我親生的,我們存著隔閡很正常,你說你們父女倆,怎么就說不到一塊去,動不動就吵架。”
黎文彥站在床尾,雙手插著腰,目光森冷地注視母女倆,等歐陽倩說完,他才開口:“唐黎今天怎么會來家里?”
“阿黎是來找我的。”黎盛夏回答。
她側頭,用皮筋扎起頭發,露出脖頸處的創可貼:“先前網絡上的事,阿黎以為是我們買水軍抹黑她,我向她解釋,她不聽,后來爭執了幾句,我當時在插花,剪刀就不小心劃到我了。”
歐陽倩跟著開口:“阿黎對我們的成見頗深,先前沈娜錄制vcr撒謊,鳶兒也胡鬧,造成那樣的誤會,現在阿黎怪我們,是肯定的。”
換做往常,黎文彥聽到這些話,當即就要責罵唐黎這個逆女。
可是,今天他卻沒接腔。
歐陽倩側眸,發現丈夫正陰陰地盯著自己,心頭一緊,隨后走過去,一手撫上黎文彥的手臂:“怎么啦?是不是阿黎說了什么氣…”
黎文彥忽然問:“12年前,你有沒有去過滇南?”
歐陽倩搭在黎文彥胳臂處的手微微收緊,不過她的面上平靜,莞爾道:“我第一次去滇南是在八年前,那時天頤在滇南創立分公司,我過去考察了幾天,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啪——!”
黎文彥反手就是一巴掌。
歐陽倩猝不及防,被打得撞到旁邊的梳妝臺。
她捂著臉,神情慌張地看向黎文彥。
黎文彥抬手扯著領帶,扯過歐陽倩的肩頭,不顧她的尖叫,直接把人摔在床上。
黎盛夏聽到聲音,從衣帽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