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彥聽了微微一笑,爾后,攥緊她的小手:“遇上危險,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面的道理,這種時候,女人要做的,是乖乖躲在后方。”
聞言,唐黎回握男人溫暖的手掌。
走到樓梯口,她忽然出聲:“先等一下。”
然后,從包里拿出口罩。
她把自己的口罩塞到宋先生手里:“我戴帽子,口罩給你,這樣,就算走在路上,別人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這會兒,季銘正站在賓館外。
賓館所在的巷子里,還有幾位特工保鏢,不遠處,停著五輛黑色雪佛蘭的suburban。
宋柏彥前來賓館,自然不可能坐那輛總統座駕。
季銘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凌晨1點多,正考慮要不要上樓,樓梯口,一抹熟悉的倩影先行下來。
踢踏的腳步聲,在夜里尤為清晰。
唐黎穿著一件黑色夾克,雙手抄在口袋里,寬松的九分牛仔褲,褲管口子往上卷了兩疊,戴了一頂鴨舌帽,及肩的頭發披著,這樣的打扮,走在路上,和其她女孩并沒兩樣。
隨后,他就發現下來的宋柏彥。
先生還是那身襯衫和西褲,西裝拿在手上,再低調出行,依然難掩那股氣度和派頭,唐黎和前臺打完招呼,徑直小跑過來。
人到跟前,她的手也被順勢牽過去。
門外的特工忍不住側目。
一輛雪佛蘭suburban駛過來停在賓館門口。
季銘率先上前,打開后排車門。
唐黎跟著宋柏彥坐進車里,左右觀察一番,透過車窗,瞧見另外四輛跟隨的雪佛蘭suburban,收回目光后評價:“總統先生的隱身技能非常了得。”
一模一樣的五輛車,除了車牌有所不同。
她相信,宋柏彥來的時候,肯定坐的另一輛suburban。
正所謂狡兔三窟。
這些政客,沒一個真是傻瓜。
宋先生的笑容暖融融,身體往后靠著座椅,說話染上幾分寬厚:“這句話聽著,倒有幾分貶義。”
“沒有啊。”唐黎在車里坐直身體:“我就是想表達,安保工作非常到位,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清楚閣下坐的哪輛車。”
說著,她趴在副駕駛上,主動和季銘搭話:“你說對不對?”
季銘手握拳擋著嘴,不看后視鏡。
唐黎坐回去,扭頭瞧宋先生:“你看他默認了。”
“…”季銘。
宋柏彥說:“人年紀一大,總是比較畏死,出門在外,不帶上十幾二十個人,一顆心懸著放不下去。”
季銘在前面聽了有些忍不住。
爾后,他聽到唐黎接話:“怎么會,宋先生這樣的,正處于男人的黃金年齡段,是我們國家國寶級的政要,所以,在人身安全這種問題上不能馬虎。”
宋先生只是笑,沒再接腔。
過了會兒,宋先生問:“想先去哪里?”
“伊麗莎白塔。”唐黎經過思索,開口說:“就是大本鐘,還有倫敦眼和泰晤士河。”
話落,宋柏彥交代了司機。
季銘通知另外幾輛車。
唐黎的聲音再度從后排傳來:“最后,還可以去白金漢宮附近的海德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