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唐黎撐著床起來,發現自己仍然在主臥,旁邊躺著的,不是宋柏彥,已經換成抱著枕頭在撕咬的阿喜。
床上,到處都是破布和棉絮。
唐黎隨即發現,藏獒犬咬破的,正是自己昨晚帶過來的枕頭。
起床后,她把床上簡單收拾了一番。
床頭柜上有一張a4紙。
唐黎拿過來,上面寫著一行字:“今天若無事,留在山莊,晚上吃完飯再送你回學校。”
是用鋼筆寫出的字。
唐黎想起宋柏彥送給自己那棟仿真別墅,上面有張賀卡,賀卡里也有他寫的一句話,相較之下,這張a4紙上的字更為潦草。
放下紙,唐黎先回客房洗漱。
吃完早餐,閑來無事,重新回到二樓。
藏獒犬正趴在主臥里咬玩具玩。
唐黎昨晚過來,隨身帶了《凰妃》的劇本,正打算回客房看劇本,卻在看見藏獒的那瞬,她腳下的方向一改,推開虛掩的門進了主臥。
宋柏彥的房間布置很簡單,是男性化的淺灰色調。
唐黎站在床頭柜前,拿起那張a紙,折疊好放進自己口袋,余光卻瞥見掛在衣架上的男式襯衫。
想起自己昨晚的所求沒達成,心里難免氣餒。
她馬上就要去驪山拍戲,至少兩個月才能回來,后期封祁如果再給她安排工作,她想生孩子就要往后延半年。
宋柏彥不愿意和她發生實質性關系,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還像沒長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追的緊,恐怕他都不會答應和自己在一起。
更別說,現在讓他把自己當成可以上床的女人。
唐黎轉過身,衛生間的門開著,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身上是衛衣和襯衫,一頭偏中性的短發,還沒長到肩頭,至于下面,穿著寬松的牛仔褲,比起一身職業套裝的成熟女性,她這樣的,確實像發育不良。
她又想起在傅家見過的薄家小姐。
那位薄家小姐氣質端莊,笑起來的樣子讓她想到蒙娜麗莎。
唐黎站在鏡子前,回憶著薄家小姐微笑的尺度,然后學著對方,微微彎起唇角的弧度,就像東施效顰,不但沒掌握要領,反而像打了肉毒桿菌的僵硬。
果然,沒有一點女人味。
唐黎從衛生間出來,又看向那件掛著的襯衫。
突然想到什么,她走過去。
幾分鐘后,唐黎換上男式襯衫,上回她就穿過宋柏彥的衣服,只不過,今天她沒再穿褲子,任由一雙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襯衫下擺剛好遮住臀,是若隱若現的春色。
…好像男人都喜歡女人穿這樣。
據說容易激起征服欲。
唐黎想著,又去衣帽間找了根領帶,捆住自己的雙手。
就像是囚禁play。
她舉起雙手,用嘴咬著領帶打上一個結。
唐黎正想找鏡子看看效果,衣帽間的門忽然被推開,她轉頭,看到門口的蕭明蘭:“…”
至于蕭明蘭——
望著被綁雙手、衣著暴露的女孩,她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