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席還躺在地上,捂著鼻子疼得嚎叫。
凌父忙放下酒杯去扶兒子。
“你做什么了?”黎文彥青著臉,礙于場合,壓著聲問唐黎。
歐陽倩握住丈夫搭在輪椅扶把上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黎盛夏跟過來,望向被兩名安保人員攔著的韓繼風,在國宴現場斗毆,按照慣例,是要被請出去的,以后也會被拉進黑名單。
對政客來說,相當于斷了一條交際的途徑。
白崇明看著遠處混亂的一幕,只扭頭和安保負責人說:“國宴就要開始,先讓他們出去吧。”
話音未落,宋柏彥卻邁步走了過去。
負責人見狀忙跟上。
季銘特意留下和白崇明解釋:“財長和黎家有故。”
韓繼風出人,讓事情脫離唐黎的掌控。
如果韓繼風不動手,就算那個青年對她毛手毛腳,自己也有辦法對付這種小色狼。
可是現在,她被拉進一個被動的局里。
黎文彥滿腔怒氣,對唐黎的厭惡更深幾分:“來之前我怎么交代的,你想找事也不看看場合!”
一句話就把所有矛頭都對準唐黎。
不管打架是怎么回事,反正都是她的錯。
隨著黎文彥話落,四周賓客看向唐黎的眼神變化,就像在看一個惹事精。
怕唐黎說出什么不好的話,歐陽倩先接腔:“阿黎,剛才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告訴你叔叔。”
“是呀阿黎。”黎盛夏跟著開口:“我們都在,不用怕,有什么就照實說。”
看著虛偽的黎家人,唐黎覺得諷刺,剛準備說話,身后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國宴上打架,你們的興致倒是不錯。”
她回頭,看到宋柏彥。
其他賓客見來人是宋柏彥,下意識避讓。
黎文彥早就換上和氣臉:“讓宋財長看笑話了,家里的孩子不懂事,還帶累其他人。”
宋柏彥不置可否,余光掃向一旁的韓繼風:“一個局長,在這種場合公開斗毆,不知情的只當你是地痞流氓。”
韓繼風聽了并未辯解。
隨后,宋柏彥看了眼地上的凌子席,吩咐安保負責人:“不用再等救護車,現在就把人送去醫院。”
安保負責人頷首,馬上叫人把凌子席抬出去。
凌父看著兒子滿頭滿臉的血,抬手抹了把辛酸淚,剛打算跟上去,又聽到宋柏彥說:“凌局整日忙著國家大事,孩子的教育也要抓,少年人愛風流,凌公子二十大幾的人,理應不該犯這種錯誤,今天就當受個教訓,以后凌局就多抽出時間來管教孩子。”
此言一出,孰是孰非已經有定論。
凌父點頭應下,臉色蒼白。
轉身之際,他的背脊卻有些彎。
看向橫著出去的兒子,凌父心事重重,不再如來時那般春風得意。
兒子拖老子后腿,自己生的,還不能打死!
凌家父子離開,宴會廳里恢復如常。
安保人員陸續撤離。
唐黎只著抹胸款上裝,原先沒覺得什么,卻因為凌子席一鬧,顯得她這種穿著過分暴露,幾乎下意識地,用手抱住自己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