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的唇角上揚,眼底卻一派淡然:“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沒數?”
“…”黎鳶兒氣得臉色發白。
主動邁開腳下的步伐,唐黎稍稍挨近黎鳶兒,目光從那束花挪到黎鳶兒的臉上:“與其逮著我就上來刺兩句,不如好好磨礪你的演技,還有,自己演不出來就改劇本,真的不是什么好習慣。”
黎鳶兒紅了眼眶:“你…”
“我什么。”唐黎往后退了兩步,臉上掛著淺笑:“你該慶幸,我沒有把經紀約簽在天華。”
“當家花旦的演技不如一個被雪藏的新人,到時候我再把這個料爆給記者,你說他們會不會認定是天華故意打壓我,為了穩住你一姐的位置?
現在社會各行各業的競爭那么大,不是所有媒體都會賣黎議員和歐陽董事長的面子,黎議員給我送來學校的合同,我至今完好保存,我想,肯定有記者愿意來報道這類娛樂新聞。”
聞言,黎鳶兒幾乎咬牙切齒地反駁:“你算個什么東西,不就演了劇版的應璇兒,真以為自己上天了?”
“我怎么聽說,阮導原意是想讓我來演影版的應璇兒。”
唐黎把話講得點到即止。
然而,這句話卻讓黎鳶兒的臉紅白交替。
“也不奇怪。”唐黎莞爾:“你們黎家人不都這樣,但凡是看上的東西,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至于別人的感受,你們誰在乎呢?”
這句說完,唐黎不再浪費口舌。
死死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黎鳶兒恨不得抓爛唐黎那張臉!
臭不要臉的私生女!
跟她那個恬不知恥的婊子媽一個德行!
唐黎推開籬笆門,原先站在路邊等著的余穗忙拎了東西跟上。
余穗站得遠,不知道唐黎和黎鳶兒的談話內容,只感覺出氣氛不融洽,踏進別墅前,她忍不住擔心:“我聽說黎鳶兒的家境很好,她又是圈里的‘老人’,雖然你簽了img,現在開罪她會不會被針對?”
“就算我不招惹她,她還是會一樣找我麻煩。”唐黎說著,扭頭看余穗:“既然這樣,我為什么還要再三容忍她?”
“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厲害。”
過了會兒,余穗的嘀咕聲從唐黎身后傳來。
唐黎回得漫不經心:“可能是因為我現在變得越來越機智。”
“…”余穗。
黎鳶兒殺青不到一星期,唐黎的拍攝也接近尾聲。
與此同時,s國的大選在即。
唐黎在拍戲的空隙關注著網上消息,s國是兩大政黨輪流執政的政治體制,現任總統和宋柏彥同屬一個黨派,今年的換屆選舉,宋柏彥正是黨內的總統候選人。
按照s國以往黨派執政的慣例,下屆總統不該和現總統“師出同門”。
然而前世——
是宋柏彥最后贏得投票選舉。
唐黎不懂政治,唯一能做的就是時刻關注新聞。
或者說,她只是在關注宋柏彥。
12月下旬,唐黎完成劇版《原罪》的拍攝,殺青后第二天,她去了安放唐茵骨灰的豐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