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跑到三樓和二樓的拐角,發現那條藏獒正蹲坐在樓梯口,嘴里還咬著她那只藍色的BRA。
哪怕是家養的藏獒,也不可能變成哈士奇。
狗敵視任何要從它嘴里搶東西的人。
她以前養過狗,不表示她就能把藏獒和土狗同等對待。
未等唐黎真的下樓靠近,那條藏獒犬突然轉身,跑進二樓的走廊,直接溜進某個房間。
…有一種被狗逗著玩的錯覺。
唐黎來不及多想,來到藏獒進去的那個房間門口。
她已經猜到這是誰的房間。
站在門外,她只能巴巴瞅著那條藏犬趴在地上咬文胸帶子。
雖然知道擅闖別人的臥室不禮貌,當她發現藏獒忽然起身跑開、只留她的文胸在毛毯上,心里難免生出遲疑,她不想宋柏彥看到這件東西,可是她現在不拿回來,極有可能再也沒適宜的機會。
猶豫不過三秒,唐黎選擇了推門而入。
她不知道宋柏彥在不在里面。
所以,腳步放得很輕。
不想冒犯宋柏彥,她拿到自己的東西就走。
當她拿起床尾地毯上的文胸,發現里面的胸墊不見了!
唐黎心想肯定是狗叼走了,環顧一圈,沒找到藏獒犬,余光留意到敞開的衣帽間。
不等她找去衣帽間,一個毛絨絨的狗腦袋從衛生間門縫伸出來。
藏獒“嗬嗬”吐著舌頭,嘴里什么都沒有。
唐黎懷疑,胸墊被它藏在衛生間。
重生后第一次,唐黎想用“焦頭爛額”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正想著該怎么辦,因為宋柏彥隨時會回來,藏獒犬驀地跑出衛生間,一溜煙從臥室的門縫鉆了出去。
見狀,唐黎沒再遲疑,跑進衛生間找胸墊。
找來找去,目光最后停在臟衣簍上。
宋柏彥已經洗過澡,灰色襯衫和褲襪都被扔在里面。
整個衛生間,只有這個臟衣簍能藏東西。
她在臟衣簍旁站了十幾秒,最后蹲了下來,從里面撈出襯衫類衣物,在底下發現自己丟失的胸墊。
和胸墊躺一塊的,還有條黑色短褲。
畢竟是男人的貼身衣物,唐黎不敢亂碰,不是嫌臟,只是不想侵犯他人的隱私。
當她拎起短褲一角,衛生間門就開了。
宋柏彥沒想到會在自己臥室的衛浴間看見唐黎,她剛過肩的黑發半濕,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本就漂亮的五官,在沐浴后顯得越發白里透紅,瞧見回來的自己,她的眼底閃過慌亂,人依舊蹲在臟衣簍邊。
宋柏彥也注意到,她手里正拿著自己方才換下的短褲。
“…不是你想的那樣。”
唐黎知道自己的解釋蒼白又無力。
可是——
就算她對他有不一樣的感情,也干不出某種不可描述的事。
“我就進來找東西。”唐黎不敢再看宋柏彥的眼睛,拎著的短褲被她放去襯衫西褲堆上:“有條狗叼走我的內衣,我是跟著它過來的。”
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像在狡辯。
唐黎從臟衣簍里拿出胸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揣進浴袍的口袋:“已經找到,我就先回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