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伊寧什么心思,唐黎好歹活了兩世,幾乎一眼就看穿,她不阻止,是因為沒有立場。
倘若傅司是她的弟弟,她會毫不猶豫地隔開蔣伊寧。
況且——
蔣伊寧也是拿獎學金的人,教傅司綽綽有余。
這樣一來,唐黎更不好說什么。
蔣伊寧講得認真,傅司卻完全聽不進去,只是越來越不耐煩。
“懂了沒有?”蔣伊寧問他。
傅司胡亂應了一聲。
蔣伊寧把筆塞到他手里,沒有如他的愿走開,反而道:“那你做一遍,我看有沒有錯。”
“…”第一次見這么得寸進尺的女人。
傅司忍無可忍,把蔣伊寧做過題的那張紙揉成團,直接扔出去:“有完沒完了!老子自己好好在做題,要你瞎比比!”
不加克制的聲量響徹教室。
一時間,無數同學扭頭看過來。
蔣伊寧的臉色驟白,這樣的結果始料未及。
她好意幫他輔導,他不記好就算了,居然還這種態度。
“唐黎是我們學院的第一名,只要腦子沒毛病,都知道補習該找誰。”余穗嗤笑地斜了眼蔣伊寧。
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惡意揣度蔣伊寧。
——但是現在。
以蔣伊寧見不得別人比她好的心理,哪里會好心幫人輔導,除非是有利可圖。
想著蔣伊寧剛才的殷勤樣,余穗已經猜到她的用意,譏笑道:“還真當所有男人都吃你那套。”
聽到這話,蔣伊寧是被戳穿的尷尬。
她的眼圈微微泛紅:“穗穗,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看到阿黎既要輔導雪涵又要幫她朋友補習,所以才想幫忙,但現在來看,我應該是幫了倒忙。”
三言兩語,蔣伊寧就把自己成功扭轉成“被好心當做驢肝肺”的受害者。
唐黎不想聽她們打舌戰,直接收拾東西招呼吳雪涵換位置。
吳雪涵拿起書包,跟著坐去邊上的空位。
見狀,傅司不甘落后。
發現蔣伊寧擋著自己的去路,他的臉色更差:“老子要出去,還不麻溜地滾開!”
作為一個女生,被男生當眾罵“滾”是何其丟臉的事。
蔣伊寧的臉一下子漲紅。
在班上,她算是眾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現在被傅司這樣辱罵,還是因為她自討沒趣,瞬間讓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至于傅司為什么討厭自己,蔣伊寧只想到一個理由。
課間,唐黎就被堵在開水房外。
蔣伊寧開門見山地質問:“你是不是在傅司面前故意抹黑我?唐黎,我沒想到你是這么嘴碎的人!”
唐黎走不成,正兒八經地看向她:“我抹黑你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蔣伊寧紅著眼眶冷笑:“如果不是你挑撥離間,傅司為什么排斥我給他補習?還是你在害怕,怕我搶走你好不容易攀到的這根高枝?”
“剛好我沒時間,你這么想教他,我求之不得。”
這時,教線性代數的老師從男廁出來:“你們站在這干嘛?”
看了眼蔣伊寧,唐黎回答:“伊寧說她想為這學期補考線性代數的學長學姐輔導,正要找老師你商量這事。”
蔣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