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想的,不要去想…
唐黎在心里默默告誡自己。
她現在只有19歲,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她該想的,是怎么讓自己變得強大,而不是糾纏在某些情緒上。
感情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無論是她的母親,還是前世的她,都是她的前車之鑒。
不出幾日,余穗和蔣伊寧不合的事態發酵。
某個大清早,團支部在班級群里急求燙傷藥膏。
余穗在宿舍故意把一杯滾燙的熱水灑在蔣伊寧手臂上,致使蔣伊寧受傷。
“天哪,怎么這樣惡毒…”
“以前我就覺得余穗這人不好,自以為是,別人一不順著她,她就找人麻煩,典型的面黑心也黑!”
“這種人應該開除啊…”
吳雪涵窺屏看完消息,拿著手機找唐黎。
唐黎正在盥洗臺前洗臉。
“余穗這樣,很有可能被處分。”吳雪涵有些擔心。
畢竟大家做過室友,她終究不希望彼此最后鬧得不留情面。
聞言,唐黎用手接水的動作停頓。
余穗看著跋扈,膽子并不大,倘若是不小心,還說得過去,如果說是故意,那故意的人應該換一換。
上完一二節課,唐黎接到輔導員的電話。
走進輔導員的辦公室,唐黎就瞧見站在一旁的余穗。
見唐黎人到,高勝燕就步入正題。
看到余穗的那瞬,唐黎心里就已經有數,所以,真的聽到高勝燕說余穗想搬來文檀園和她們一起住,她并未覺得多吃驚。
“現在這種情況,余穗和蔣伊寧顯然不合適繼續一起住,余穗想搬去文檀園,唐黎你怎么看?”高勝燕比較看重唐黎的意見。
余穗是余國文的侄女,她自己找余國文說要和唐黎她們一塊住,余國文剛才又找來她這里。
沒辦法,她只能把唐黎叫來。
唐黎沒去看余穗,過了幾秒才開口:“如果學校已經有決定,我的意見就不重要,如果學校重視我個人的看法,那么,我的答案幾天前就已經告訴余穗。”
余穗聽了,眼圈泛起紅暈:“不住就不住,你以為我真稀罕!”
說完,轉身跑出辦公室。
高勝燕想攔都來不及。
唐黎解釋:“我這樣做是出于長遠考慮,不管是對我對她,還是對宿舍里另一位同學,希望您理解。”
高勝燕當然能理解。
余穗的母親先前來學校喊打喊殺,就是沖唐黎去的,最后誤打誤撞傷了唐黎的室友。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人呢。
剛出辦公室,唐黎的手機響。
——是高雯蘭給她發的qq消息。
從商埠回到首都,高雯蘭因為學插花找過她幾次,唐黎已經知曉對方名字,也知道高雯蘭是商埠大學歷史系的教授。
“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袁海路的海岸咖啡廳。”
唐黎問:“您在首都?”
高雯蘭回得更快:“廢話,不要啰嗦,限你一個小時內到,反正有好事等著你。”
四十五分鐘后,唐黎在海岸咖啡廳見到劇版《原罪》的制片人和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