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陸月梅電話時,秦天剛和秦恒進門,明天就要正式上演,所有的參演人員下午五點進場進行完最后一次彩排,就要參加晚上的直播了。
秦天全天都陪在秦恒身邊,那條蛇的事兒,還沒查到,小心謹慎是必須的——以大柱子的能力都查不到什么,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當然,也有可能,就真的只是湊巧,但,在不確定之前,是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對龍銳還是有那么點兒歉疚的,去了一天,又全甩給人家了,她這個第一負責人,實在是有些不太負責。
還好,一天算是無驚無險的過來了,埃娜和秦恒的配合,也堪稱完美,傅蘭心和宋玉清都沒出現,秦天也就懶得搭理他們。
陸月梅匯報了夏家的后續,又說了她讓大家去她家里吃飯的緣由——人多熱鬧,比較容易排解煩惱。
秦天一聽就明白了對方打這個電話的主要原因——顧慮她誤會了于家人讓大家過去,是想要拉攏秦藍夏今等人。
遂對對方道:“你可以和他們說一下,不忙的時候,就讓他們去你家吃飯,當然,前提是你的父母覺得能接受,不被打擾。”
“謝謝天爺。”原本提著心的陸月梅,一下子放松下來,她也覺得秦天不是那樣的人,但她爸媽總覺得他們那樣做不合適,畢竟,雙方也算是合作關系。
“我這兒有一些跨年晚會的票,問問你家叔叔阿姨,要是愿意,明天晚上就一起去現場熱鬧熱鬧。”
可以去現場看跨年晚會?!看有恒姐演出的跨年晚會!這個消息,使得陸月梅心“撲通撲通”直跳,又有些惶惑。
雖說現在已經成了秦天的屬下,但,自從離開秦恒,她就沒再見到過對方,對于再次見面,心里還是有那么點兒不可控制的慌亂。
她扭頭看向父母,聲音顫顫的問道:“爸,媽,天爺問你們要不要去現場看跨年晚會。”
“那當然好。”應完了,陸母又有些不確定的道,“那得花很多錢吧?算了,我們還是別去了,不能讓四小姐那么破費.”
秦天的耳力好,聽到陸母的念叨,就對陸月梅道:“告訴叔叔阿姨,不用考慮錢的問題,票我已經買好了,他們不去,也會分給別人。”
“媽,天爺說你們要是不想去,就把票分給別人好了。”
“去去去.”陸母連聲應著,又輕戳一把陸父,“她爸,你快點兒表態!”
“去,咱們要和孩子一起,當面向秦二小姐道歉,咱們對不住人家,人家還對咱家這么好,做人,得敞亮點兒!”
陸月剛急的舉手:“姐,能不能讓四小姐多給一張票?把江振飛也帶上。”
“行,還要不要多?”
不待陸月梅開口,秦天先問了出來。
陸月梅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五張就不少了。”
掛斷電話,陸月梅的心還有些慌,她現在的心情真的是特別復雜,一方面,盼著去現場,一方面,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擔憂.
第二天,秦天下樓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聽到腳步聲,對方抬頭看過來,黑亮的眸子透著暖暖的笑意:“四兒,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秦天已經把對方對上了號,葉柏,葉婷婷的哥哥,她爸非常看好的青年才俊。
“二年不見,生份了?”葉伯笑的眼睛瞇起來,“以前見到我,立馬就會喊柏哥哥,現在這是不好意思喊了?”
柏哥哥 想想那個稱呼,秦天就想打哆嗦,就她的性格,那樣喊根本是不可能的,但不稱呼,也的確不禮貌,就笑著點頭:“葉二哥好。”
“真的是生份了.”葉柏一臉的無奈,視線移向秦老爺子秦老太太,“秦爺爺,秦奶奶,你們說我要是再晚兩年回來,四兒會不會就不認識我了?”
“你這孩子.”秦老太太就無奈的笑,“再怎么著,也不可能不認識,畢竟,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嘛。”說著笑瞇瞇的看向秦天,“四兒,你小的時候,可喜歡你葉二哥抱著你了,他呀,來咱們家幾乎沒有干著褲子回去的時候”
說到這兒,秦老太太猛的頓住,她怎么一時興奮,又說禿嚕嘴了,都成大姑娘了,再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事兒,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沒有想像中的不悅,秦天淡淡笑著看向葉柏,“葉二哥自小就脾氣好,孩子嘛,最喜歡和脾氣好的人在一起,結果,這脾氣好的就吃虧了。”
“哈哈哈.”葉柏就開心的笑,“謝謝四兒夸獎,生份了不要緊,相處一段時間,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頓一頓,他臉上的笑意淡下來,神色也認真了幾分,“四兒,葉二哥這兩年對你不聞不問,并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身體情況不允許。”
“我知道。”秦天打量打量對方的臉色,示意對方伸出手來,“葉二哥的身體似乎還沒有調理到最佳狀態,信得過我,就診診脈。”
葉柏趕緊伸出手腕。
秦天神色自然的坐到一旁,片刻,示意對方換一只手。
“怎么樣?”秦老太太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家孫女兒問道,秦家和葉家一直來往的親近,但她最喜歡的還是葉柏,而且,葉柏當年的受傷,和秦家也有一定的關系,這兩年,她們一直牽掛著。
“葉二哥,還要離開嗎?”秦天沒回答秦老太太,而是直接看向葉柏問道。
葉柏就嘆口氣:“暫時不離開。”
“行,那從今天開始,每天來針炙吧.”說完這句,秦天看向秦老太太,“奶奶,葉二哥的身體有點兒問題,但還好,遇到了我。”
“那就好。”秦老太太立馬松口氣,對于自家小孫女兒,她是妥妥的信得過。
秦天看向葉柏:“吃過早飯了嗎?”
葉柏誠實的點頭:“吃過了。”
“超過半小時了嗎?”
“超過了。”
“那就好,去客房吧。”秦天邊說邊指了指一樓空著的客房,“先過去把衣服脫光了等著,我回房間拿針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