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秦天正在給許蕾起針。
住在秦家一個多周,許蕾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就那種郁燥到想要殺人的沖動,徹底沒有了,她便懇求的看向秦天:“我想工作,可以嗎?”
“再稍微鞏固一下吧。”秦天無奈的看著她,“先前我不是說過嘛,最少要治療半個月,否則,你被她搶占身體的次數越多,你戰勝她主導身體的機率就越小。
說的直白點兒,如果不是她的靈魂進入你身體的時候是有問題的,你早就已經不是你了,讓一個惡人占了身體,再賺一個惡的名聲,甘心嗎?”
“我就是覺得特別的不好意思。”許蕾一臉慚愧的道,“明明手腳利利索索的,卻什么都幫不上忙,許家還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心里特別的過意不去。”
“又不是你做的。”秦天神色認真的看著她,“如果真的覺得虧欠,等你完全融合了,真心幫我就好。”
“那是必須的。”許蕾一臉鄭重的保證,“這輩子,我都服從四小姐的安排,如果,四小姐覺得我夠格的話。”
“那到時候我就不客氣了。”秦天笑著指指樓下,“實在閑的沒事兒,可以去幫小朋友們輔導一下功課,你的耐心,應該沒問題的。”
“那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們。”許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早就想做這件事兒了,但又怕您這邊不喜歡我這樣做,就就沒有多事兒。”
秦天把針消完毒放回去,抬眸:“我喜歡直接的人。”
“我改。”許蕾說著嘆氣,“以后,只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親自驗證的事兒,我再也不信了,因為您和傳說中的您,太不一樣了。”
笑笑,秦天提起小藥箱出了門——嗯,她和傳說中的她當然不一樣,不是一個人了嘛。
“親愛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姐三弟四妹,我回來了!”
秦天走出門口,就聽到了秦恒的大嗓門兒,一個多月沒見,她家二姐,明顯的瘦了一大圈兒,不過精神頭卻是好的很。
“四兒”抱完爺爺奶奶,秦恒咚咚咚的就跑向秦天,“我最最最可愛的小四兒,二姐真的愛死你了,來,給二姐親一口.”
看著明顯呈瘋癲狀態的秦恒,秦天趕緊閃閃身子,躲開了對方的擁抱:“二姐,我還要去給李爺爺李奶奶下針呢。”
秦恒就委屈的嘟起嘴巴:“四兒,你嫌棄二姐臟。”
“嗯。”秦天無情的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所以,你先去洗澡吧。”頓一頓,又道,“等你洗完,大家的事兒也就忙活完了,咱們再聊。”
“好。”秦恒神色突然嚴肅下來,“四兒,二姐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二姐現在肯定在醫院里躺著呢。”
“嗯?”秦天就挑眉,“怎么了?”
“就前天,我們錄節目的時候,我房間里竟然跑進去一條眼鏡王蛇.”秦恒邊說邊比劃,“一米多長,吐著舌芯子,我都嚇的不會動了。
當時我就想著,明天的頭版頭條會不會就是,知名女星被蛇咬死,然后我就想,那我就見不到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大姐三弟四妹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向了秦恒,她趕緊加快了語速,“就那蛇沖我撲過來的時候,你給我的小機器人小甲瞬間迎了上去。
就我一直把小甲當成玩具的,怎么也沒想到,它竟然那么厲害,生生的把一條蛇給干死了”說著她略顯遺憾的攤攤手,“生怕別人過多的追問小甲的來源,我和秦憑誰也沒吱聲,把蛇給埋了,只能讓咱家小甲做無名英雄了。”
“你和喬憑住一起了?”說話的是岳琳,她敏感的抓住了自家二女兒話里帶出來的讓她在意的問題。
秦恒不滿的瞪大了眼睛:“媽,你不關心我的死活,先關心我們是不是住一起?”
“你活生生的站這兒,死活有什么好關心的?”岳琳擺擺手,“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們住一起了,就趕緊商量結婚的事兒,要不肚子大了再籌備,太累。”
秦老太太也道:“你媽說的對,肚子太大了影響美觀,月份小的時候精神頭也跟不上,咱必須提前安排。”
自打進了門,一直在當背景板的喬憑嘴不自覺的咧了開來——原本以為娶媳婦是猴年馬月的事兒,沒想到,老丈人一家都是神助攻!
嗯,他得好好表達一下謝意。
結果,正在組織語言,想著好好表達一下感情之情的喬憑,還沒來得及張口,他的親親小姨子先開口了:“二姐沒懷孕。”
晚上,姐妹三擠到了一個床上——確切的說,是秦恒拉著秦荀,擠到了秦天的床上。
秦天以為自己會不適應,但真的躺在那兒聽著倆姐姐語笑蔫蔫的聊著,她竟然非常喜歡這種新奇的感覺。
得知秦荀受傷都沒告訴自己,秦恒又發了好大一通的牢騷,而得知自家小妹竟然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神醫的時候,秦恒短暫的詫異后,便是與有榮蔫的驕傲:“四兒,二姐覺得你比龍三都厲害!”
秦天點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你們倆”秦荀就好笑的看著倆妹妹,“一個真敢吹,一個也真敢應。”
“大姐,我就不喜歡你這一點兒,謙虛雖然是美德,但也不能過份貶低吧?”秦恒一臉不服氣的看著自家大姐,“龍三會醫術嗎?龍三能做出這么牛氣的小機器人嗎?我的救命恩人啊!”說著搞怪的直接跪在床上,“我得好好磕謝一下四兒。”
“你還是算了吧。”秦天趕緊閃閃身子,“我怕折壽。”
秦恒就趕緊翻個滾兒坐好:“那還是算了吧,折我的壽也絕對不能折四兒的壽,這得耽誤救多少人?”
“能在家待多長時間?”秦荀看著自家二妹問道。
“應該能在家里待幾天,今年的跨年晚會有我的份兒,明天去彩排,晚飯前就可以回來了。”秦恒說著嘴角不自覺的咧開,“借四兒的光,我終于也可以登上跨年晚會的舞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