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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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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思琪和常壽兩人跑出了兩里地后,發現后面有腳步聲,以為司空輝他們追了上來。回頭看去,卻發現是兩名舉著長劍的精壯山匪。

  吳思琪發現兩人的武力,一名是96,一名是95,而她的武力是95,常壽的武力是92。

  對方的武力比他們高,殺人經驗和對戰經驗比他們要足很多。

  “殺!”

  吳思琪已經聽到了山匪們的叫喊聲。

  常壽回頭,來得正好。

  見常壽已經停了下來,吳思琪只得一起對敵。

  很快兩人的對手就確定了,吳思琪的對手是那名96武力的精壯山匪,常壽的對手是另外那名武力95的精壯山匪。

  自從練習對戰起,吳思琪就只會勇往直前,以前別人的拳腳對她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這導致她練劍也使用了這種打法。

  這幾天與司空輝對戰使用的是木棍,而且司空輝沒用全力,給了吳思琪錯覺。

  要是吳思琪清楚的知道,對方手中的長劍可以輕而易舉的削下她的腦袋,她沒準能嚇得逃走,什么東西都沒有她的小命重要。

  她的這種大開大合的打法,讓對手反而有點施展不開,只得招招防御,十幾招下來,吳思琪將對得連連后退。

  常壽使出家族劍法長虹劍,常年練的各種劍招使得出神入化。

  幾招下來,常壽摸清楚了對方的武力,一招長虹飛天,就能打敗武力比他高的對手,劍尖劃過對手脖子時,他猶豫了,劍尖下移,深深劃傷了山匪的左肩。

  “你認輸,我放過你!”常壽不忍的道。

  山匪左肩血流如注,他知道,他如果得不到救治將必死無疑,眼前這人,劍法比他好上太多,他立刻低聲道:“我認輸!”

  “這還差不多嘛!”常壽很開心,他輕而易舉的打敗了后天五層的山匪,接下來就是勸這山匪從良了。

  他挽了個劍花,正要收起長劍之時,突然,胸口一涼,一把長劍刺進了他的胸口。

  常壽不明白,為什么不管是大俠還是山匪,他們都說話不算話。

  常壽右手的劍刺向山匪,刺入山匪腹部,山匪刺向常壽胸口中的劍尖一轉,常壽倒地。

  吳思琪這邊,山匪經過多招的對戰,發現了他的對手只是個假把式,他抓住一個空檔,朝對手的心臟刺去。

  長劍刺中吳思琪胸口,吳思琪只覺胸口一痛,

  系統提示:傷害吸收95,農田成長增加3小時。

  吳思琪順手長劍劃過山匪脖子,山匪脖頸血液噴出老遠,濺了吳思琪一臉一身。

  看著山匪屬性歸0,應聲而倒。

  吳思琪這才摸了摸胸口,真的挺痛,不過這防彈衣能防住刀劍,也是極好的。

  幸好,幸好穿了防彈衣,否則,這次她就狗帶了。

  她轉身看向常壽的戰場,頓覺目眥欲裂,常壽已經與山匪互捅在一起,而且她看不到常壽的屬性了。

  15歲的少年就這樣被殺了?而他的對手山匪還活著!

  吳思琪無法思考別的,腎上腺素倍增,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無法遏制的怒火控制著她的身心,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有兇險,幾次飛躍跳到戰場,靠近山匪。

  依舊是沒有太多章法的打法,只是一招比一招用的力量大,山匪連連躲避。

  前面幾招,還是讓山匪躲閃防御成功,但他兩處受傷,他失血越來越多,漸漸體力不支,招架不住,被憤怒控制了的吳思琪,將其斬殺劍下。

  兩場戰斗只持續了幾分鐘,吳思琪已經全身是血,只是她穿著的是紅邊黑袍的漢服,看不出來身上染血。

  她呆呆的站在戰場之中,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可以趕緊醒過來。

  想著這個熱心善良的少年,雖只是短短兩天的相處,吳思琪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隊友。

  他只吃了村民早上半碗糙米飯,就將命丟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他們為什么要來殺山匪?山匪只是說要去搶糧食,這不還沒有去搶嗎?這是不是屬于正當防衛過度?

  看著地上,一個被她一劍劃破頸部大動脈而死,另一個被她割掉腦袋而死的山匪。

  為什么!為什么!滿地全是血腥,吳思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殺人的屠夫。

  她頭疼得無法思考,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辦,半小時前還跟她比誰跑得快的常壽突然死亡,這讓她覺得心中異常難受。

  這不像她殺光頭,不見血的勒死,而且殺了后就沒有敵人了。而在這泉山,還有三十來名山匪,都要殺死嗎?不是他們死就是她死嗎?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吳思琪回過神來,不知道這腳步聲是誰,是山匪嗎?她又將面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之戰?

  吳思琪在心中暗道:對不起,不管怎樣,我都想要活著。所以,不論用什么樣的方法,想我死的人都得死!

  緊握手中黑劍,腳步聲的主人也出現在吳思琪眼前,是她的三位隊友,淳于喆一身染血,司空輝身上也有不少血滴,慕達一身黑袍看不出來。

  三人看到滿臉是血的吳公子,握著劍尖在滴血的劍站在路上,地上有三具尸體倒在血泊之中,三人也猜出了這場戰斗的結果。

  “快走,山匪的實力,比我們打聽到的要強很多。”司空輝一把抱起地上常壽的尸體,慕達撿起了常壽的劍,往離開泉山的路狂奔而去。

  淳于喆路過吳思琪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她先行。

  吳思琪麻木的收劍入鞘,套上滿是鮮血的劍,奔跑去追前方的兩人。

  狂奔了十里后,并未聽到身后有人,看來山匪并未追來。

  “先回村吧!”司空輝道。

  不久后,四人回到泉村外,司空輝放下常壽的尸體,在山林中選了一個位置,開始挖坑。

  大胡子慕達和帥哥淳于喆也上前幫忙,吳思琪用她染血的黑劍,也一起幫忙。

  “泉山寨有近30名青壯年勞力,有不下近20名后天境界的劍客,這些劍客中,有不下5名是后天巔峰之人。”司空輝邊挖坑邊向吳思琪講述他們了解的情況。

  吳思琪看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和戰斗的兇險,不是說自己可能站在‘正義’的這方,就能夠一劍殺掉所有‘壞人’。

  而是,在這里,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著。

  想要殺人,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實力強的才能活下來。

  “農民招募我們的時候,謊報了敵情,我們能不能不做這單了?”吳思琪問道,一碗糙米飯,就讓人去送命,難怪沒有人接這種單子,只有傻子才會接。

  看著毫無血色的常壽尸體,司空輝神情堅定的道:“吳公子,你可以先走;慕公子,淳于公子,你們也可以先走,是我司空輝的錯,導致了常公子的死亡。我留下,為他報仇;再說,我是接完這單后,才問的敵方實力情況。”

  吳思琪承認,她猶豫了,她想退縮,不管是殺人還是死隊友,都很嚇人。

  但是,她覺得她這一次要是退縮了,以后面對更多更難的困難,也會退縮。要是她走了,常壽的死,一定會給她留下心理上不可磨滅的陰影。

  吳思琪道:“望司空公子不會怨我拖后腿,我想留下。”

  淳于喆不正經的道:“村里的姑娘,沒睡遍,我又怎么會走呢?”

  挖土之余的慕達頭也不抬的道:“老子不會走的,老子要是走了,老子家里的婆娘會看不起老子的。”

  “好!兄弟們,我們大干一場!”

  淳于喆起身,抱起常壽的尸體,放入挖好的坑中,慕達將常壽的劍放在他的尸體旁,開始用手捧著泥土往下填。

  吳思琪看著身體被越埋越多的常壽,只覺得鼻子發酸,兩眼發紅,就在一小時前,他們還從泉村一同去往泉山的。沒有棺材,連裹的東西都沒有。也許,過不了幾天,他的身體就會被蟲子吃。

  “經常會有劍客死嗎?”吳思琪還是問出了一個司空輝開始就告訴過她的問題。

  司空輝看到吳公子雙眼泛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很正常,見多了,就好了。”

  一個小小的土包,沒有墓碑,沒有遺體告別儀式,常壽就不在存在于這個世間了。

  四人找了個地方,清洗了下臉上的血跡,回到泉村找來村長泉廣和泉鐵牛,兩人依舊是點頭哈腰的對著幾人。

  吳思琪看著瘦弱且穿著補丁衣服的村民們,臉上那裝出來卑微的表情,讓她心生不悅。

  司空輝表情冰冷的道:“你們謊報了山匪的實力,他們的實力要比你們所說的強上太多。”

  雖然幾位劍客洗去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但衣服上的血跡和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大家都能猜出來發生了什么,而且劍客們是五個人去的,結果只回來了四個,想來經歷了一場損兵折將的生死之戰。

  村長泉廣和泉鐵牛戰戰兢兢的跪下,生怕劍客們將氣撒在他們的頭上,一個不高興就屠村。

  村長顫抖著聲音回道:“小人沒有去過山匪窩,山匪的人數只是小人的猜測,都是小人的錯,要殺要刮由小人一人承受,求大人放過村里的村民們吧。”

  泉鐵牛也大聲道:“是小人的錯,小人愿意已死謝罪,求大人放過村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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