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七彎八拐后,吳思琪被人‘請’進了牢房內,捕快是想將她推倒進入單人牢房的,可惜沒有推動。
吳思琪一被送入牢房,捕快立刻鎖好牢門,從這小賊的表現來看,這絕對是個練家子。
鐵門鐵窗鐵鎖鏈,氣呼呼偷雞摸狗的吳思琪,呆在陰暗潮濕的牢房內。
使用神識觀察著‘父母’的行動,這才多會,兩人就已經互生好感。
呦呦呦,那王捕頭的小眼神,看著她爸眼神都移不開了。吳思琪從王捕頭的眼神和行為中了解到,他看出了吳小姐的女伴男裝。
呦呦呦,爸爸呀!你不會喝酒喝個屁啊!你這搖搖晃晃的走路,不就是主動的投懷送抱嗎?
太過分了!丫的,把她關牢房,他們卻是在虐狗。
她的父母究竟有幾世的緣分?吳思琪很是慶幸,她父母去世的時候,沒有自私地只顧自己的情緒,想盡辦法留住他們的靈魂,讓他們陪著她。
那樣的話,父母很可能沒有今生的美好。
“王大人,今日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改日王大人不當值,本公子請王大人喝酒,不醉不歸。”
王捕頭看著吳家小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耳尖微紅的他鼓起勇氣道:“明日在下不當值,不知道吳公子能否有空?”
“有空!”
“公子,明日不…”翠兒著急地提醒。
紫衣公子纖纖玉指一擺,不在意地道:“小羽,我們明天有空。”
“那明日辰時正,咱們在此相見,明月湖的荷花開得甚是好看,明日我們游湖如何?”
“好!明日辰時正,不見不散。”
神識觀察中的吳思琪很不爽,啊啊啊!太過分了,明日辰時正,明天早上八點又約會,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上輩子他們也是單獨去旅游也不帶她玩的!
吳思琪郁悶得手扶鐵欄大聲道:“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啊!”
“閉嘴,別吵,再吵不給你飯吃。”一個粗狂兇狠的聲音響起。
誰稀罕吃飯啊!吳思琪繼續:“放我出去…”
沒有人再回應她,她要不是怕自己出去,會讓她媽的轉世背責任,她早就自己出去了。
“放我出去…”吳思琪猛然發現其他單間的‘獄友’們,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她只得翻著白眼的閉嘴了。
吳思琪心道:可能吃不到免費的牢飯!媽媽,你怎么能讓你公司的人不給我飯吃呢?你變了,以前你都是變著法子的做好吃的給我吃,這會要去約會就不讓我吃飯。嗚嗚嗚…
送吳小姐回家的王捕頭大人,明日當值,他與人調了班。
調班前,為了更方便與吳小姐約會,他按例的對偷吳小姐荷花的小賊進行了處罰,沒有走什么復雜的流程,連審問都沒有。
吳思琪的神識關注著吳小姐和其丫環翠兒,從后門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翠兒丫環很是聰明伶俐,將小姐偷出去玩的痕跡隱瞞得很好。
而那吳小姐在念念叨叨要與王大人喝酒游湖中睡著。
在牢中百無聊賴的吳思琪等到了‘她媽媽’王捕頭給她的處罰,小偷小摸,都不用開堂審理,也沒問她是誰。
吳思琪沒有等到捕頭王大人來宣布給她的懲罰,王捕頭的手下來宣布的:“偷銅錢三十文,罰勞役三十天。”
果然沒給牢飯吃的吳思琪,被放出了大牢,加入到服勞役的隊伍之中。
神識觀察還在為明日約會走神的兩人,吳思琪大恨:媽,什么叫罰勞役三十天,我花我爸的錢,怎么就叫偷呢!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嗎?我老牛逼了,你惹不起的啊!啊啊啊!
服勞役就是幫城里修城墻,抬石頭。
三十文,一個月的勞役,抬石頭,這么重的體力活,一天就能掙三十文好不好,還好服勞役管吃管住。
就算管吃管住,她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好好的抬石頭,她一個小指頭,就能把這城墻抬起來。
干活劃水的吳思琪頂著監工的鞭子干了半天,領到了自己的晚飯,兩個十分緊實的玉米粗面饅頭。
手上一掂量,這兩玉米粗面饅頭有半斤,想著下午抽在身上不痛不癢的鞭子,沒抬兩塊石頭的吳思琪突覺這饅頭拿得有點心虛。
與他同一片的都是服勞役的,有的十天、有的與她一樣一月,有的三月、有的半年。
大家都是粗面饅頭和著井水吃,吳思琪也使用幻術將兩個玉米粗面饅頭‘吃’了。
在臭味十足的通鋪上挨過了一晚上,終于等到了第二天開工的日子。
早飯吃好后,辰時初,早上七點,開始干活。
拿了好處的吳思琪,不想再磨洋工,可惜監工沒有看出她不想磨洋工的想法。
兩人一組抬石頭,監工將另一個磨洋工的老手,張二麻子分到了與她一組。
沒有想磨洋工的吳思琪發現,張二麻子太滑頭了,與她抬塊石頭,八成的勁都讓她使。
吳思琪心中無語:哎呀呀!張二麻子,你這凡人,是想壓死勞資?
與張二麻子慢吞吞的抬了兩次石頭后,時間進入早上八點。
吳思琪神識觀察到一身便裝威武不凡的‘她媽媽’王大人,已經接到了同樣一身男裝的‘她爸爸’吳小姐。
他們游湖喝酒爽花,她服勞役,服勞役還要被什么張二麻子耍滑頭,太欺負人了。
她也要學張二麻子的抬法,讓張二麻子知道耍滑頭的險惡。
張二麻子沒受得了突然增加的上百斤力量,“砰!”石頭落地,帶起一地灰塵。
“干什么呢?”監工準時出現。
張二麻子怕鞭子,趕忙狗腿地道:“大爺,小弟胳膊酸了,沒事,沒事。”
張二麻子與吳思琪繼續抬石頭,之后,不管張二麻子用什么套路,吳思琪都用相同的套路對付他。
神識觀察中,‘她媽媽’王大人原本是準備了馬車,讓‘她爸爸’吳小姐乘坐馬車前往明月湖。
只是‘她爸爸’吳小姐逞能,想要騎馬,王大人無奈,寵溺地笑笑,帶著‘吳公子’去王家馬場挑馬。
這讓抬石頭的吳思琪很是生氣,太過分了。
以前,她想騎馬的時候,她媽媽就會念叨:不要騎,小心馬,太危險了,容易摔著,怎么這會讓‘吳小姐’騎…
等等!吳小姐假把式,不會騎馬!
哈哈哈!讓丫吹牛,麻爪了吧?
吳思琪在考慮,要不要用神識安撫馬兒,讓‘她爸爸’吳小姐順利的騎馬。
就見張二麻子招式一變,石頭的大部分重量又到她這邊來了。
吳思琪惡狠狠的瞪了張二麻子一眼,變做張二麻子的招式,粗狂著嗓子壓低聲音道:“給你臉了?”
張二麻子一臉賤樣地道:“不小心,不小心。”
神識中,‘她媽媽’王大人已經在教‘她爸爸’吳小姐騎馬了。
兩人的距離進一步的拉近,吳小姐好大的膽子,那爪子都碰到了王大人的大手之上。
男女授受不親啊兩位!
慢慢地,吳思琪恍然大悟。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她找不到對象,是因為她凡是都想著自己解決,沒有想過要依靠別人。
也許,也許有男生愿意借教她幫助她的方式接近她,可是,每次都被她一句‘不用’給嚇走了。
吳思琪心塞繼續抬石頭,比起怎么談戀愛,很顯然,與張二麻子抬石頭更適合于她。
一天下來,張二麻子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比起正常干一天活還要累。
吳思琪肯定是沒有累著的,只是神識中,父母轉世的感情正在升溫,這讓她好心塞。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想過她這‘偷雞摸狗’的小賊,服勞役是如何的辛苦。
第二天繼續,吳小姐又換裝出門了,在王大人值班的街道上混。
中午之時,王大人就回去家里打聽,吳家小姐婚嫁之事。
第二天的抬石頭,張二麻子累得兩眼直翻。
半夜,吳思琪居然看到那張二麻子與幾人鬼頭鬼腦的偷摸出了勞役宿舍。
吳思琪神識緊跟著他們,聽他們的意思居然是,好家伙,這幾人要跑。
聽他們的意思,服勞役可以跑,經常會跑掉幾個,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丟了,影響也不大。
只要對她媽媽的轉世‘王捕頭大人’沒什么影響,那她也準備跑路了。
吳思琪跟在張二麻子幾人身后,再快出了宿舍區域之時,她將張二麻子幾人打暈。
她小聲地道:“知道你們失眠了,幫你們睡著,不用客氣。”
吳思琪則是斂息、隱匿地離開了勞役的區域。
她沒有使用靈力或者培元丹去改善父母轉世的身體或者什么,萬一被路過的修仙者發覺,給他們帶來災難就不好了。
那日要是沒有她,他們應該也能相識,畢竟都在一個酒館,都在一個小城之內。
她爸那個不老實的,肯定會沒事就出來惹禍,碰上她媽是遲早的事情。
平淡的幸福,吳思琪很是羨慕父母的轉世,有種想一直在這個星球守護他們的沖動。
父母轉世后,還有轉世,這樣下去會永無止境的。
吳思琪要忘記這個星球,忘記父母的轉世,免得下次見到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小氣巴拉的她,沒準會吃醋的。
心中再是不舍,吳思琪也離開了這個凡間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