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大臣悅還覺得,這個任務太捆人了,這樣她怎么去調查,怎么去保護帝。
但是當她無意中隨原主秦樹的母親到湛碧宮聽學的時候,就發現了帝。
大臣悅覺得,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因為這里帝的氣息并不算很充足,可那天在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他正好在施法,身上熟悉的波動,立即就被她捕捉到了。
從那之后,悅覺得,她一定要圓滿的完成原主秦樹的任務。
畢竟,能夠成為道士完成任務,還能夠在帝左右,也就不怕他被勛王如何。
另外還有一點,若是她能夠順利的幫帝找到這個世界的碎片,說不定可以讓帝蘇醒過來。
畢竟最近帝的實體凝聚的越來越真實了。
只是,她來到這個任務世界都已經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她一直希望能夠拜他為師,卻一直遭到委婉的拒絕。
他說他沒有收徒的意愿,若是她真心想成為一名道士,可以先慢慢學習道法,或者他可以推薦門內其他人做她的師父。
但是她覺得自己可以等,所以并沒有真正的成為道士,而是成為了一名道家居士。
因為一旦她真正的成為湛碧宮的道士,除非是成為他的弟子,否則就不能自由的離他比較近了。
五年的時間,她想盡辦法,利用這個世界微薄的靈力,想出各種可以利用靈力來制作的法器,甚至她還研究出了這種半機械半靈力使用的飛行器。
聽著帝每次對她的夸獎,悅本來覺得已經足夠了,或許他就是沒有收徒的打算吧!
那不要緊,只要能夠陪在帝的身邊就好,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她再成為道士,完成原主的愿望完成任務就好。
這一次帝出外游歷,沒想到這么快回來了,她昨晚接到消息的時候,心里特別高興,又能見到他了。
他回來了,就在她家開的賓館落腳,那是她特別給他準備的。
雖然她并不想收他的錢,但是他每次都執意給,若是不收,以后就不住那邊了,所以她也只能收下。
只不過她昨天陪著家里人外出,所以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擔心打攪他休息,就沒有過去。
今天一早,悅早早的就飛上山,就是想早點看到他,只不過她到的時候,他似乎還沒回來。
這些年她一直作為湛碧宮的道家居士,因為這個原主秦樹家里還是很有錢的,沒少為湛碧宮捐贈,自然和湛碧宮的各位道長很是熟悉。
先和幾位相熟的道長見過禮,悅就急匆匆的趕到帝這邊,想在這里等他。
遠遠的看到有一個身影彎著腰,原本以為是帝,所以才會匆匆過來,沒想到卻是別人,還差點將對方刮倒。
但是悅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在山腰時候就遇到的黑瘦的小姑娘,居然是他帶回來了,甚至還要收她為徒。
為什么?就因為她沒能投到一個女角色,而他希望能夠收一個女徒弟的緣故嗎?
悅此時心里百轉千回,思緒也很紛亂。
哪怕這個小姑娘是他的女兒,她都能接受,畢竟她來的時候,這個背景時期的男人和女人結婚時間都挺早的。
更何況湛碧宮也是沒有禁止結婚,可以有道侶,甚至不修道的普通人做伴侶的。
雖然五年來她也沒見過他與別的女人有什么關聯,但是也說不定已經成婚。
帝以往在任務世界之中也不是沒有結婚過,更何況她來到這里用的是男身,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是徒弟?為什么會是徒弟?她求了五年都不可得的位置,這個小姑娘,應該是他這次游歷時候才認識的吧?
米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古怪,自從聽她說完話,整個人就僵在那里,一副很慌亂,六神無主的樣子。
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準師父解決?
如果是這樣,米琪覺得還是應該幫對方一把:“這位小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對于米琪的問話,悅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米琪只能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小哥?你是不是找我準師父有什么急事?”
因為米琪提高的聲音問,悅這才回過神來:“什么?”
“我是說…”
“水桃,他是我朋友,叫秦樹。”夙濯的聲音響起,米琪回頭,正看到夙濯從遠處飛過來。
“準師父,您回來了,這位小哥剛剛來了以后就有心事的樣子,我覺得是不是有什么事。”米琪走到夙濯面前,小聲說道。
夙濯看了一眼“秦樹”,的確,怎么和平時不太一樣:“我知道了,你先回屋,我問問他。”
“嗯。”米琪估計,對方萬一真有什么不好對外人說的事情,自己還是先不聽的好,于是轉身就要進屋。
“等等。”此時悅開口,看看要進屋的米琪,又看看夙濯:“夙兄,她是…”
悅在期待,期待之前米琪說的并不是真的。
沒想到夙濯笑了笑:“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即將要收的小徒弟水桃,這丫頭別看年紀小,很有靈性,而且心也細致,膽子也不算小。”
提起米琪,夙濯的臉上似乎略顯示出一點點得意的神色。
悅幾乎站不穩。
如果說,因為她來到這個任務世界的時間比較晚,他已經娶妻生子,她也沒什么好埋怨的。
可是,明明他沒有徒弟,明明五年前她就想要拜他為師,明明他應該在想收徒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才對,為什么…
“秦樹,你沒事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夙濯見“秦樹”如此,略顯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悅搖著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剛剛她那一句“等等”而留下來,此時一臉疑惑的米琪:“你的徒弟很機敏,很不錯。”
聽見秦樹話,夙濯點點頭:“確實是很不錯。不過秦樹,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
一旁的米琪越看就越覺得奇怪,沒事不應該是這樣子。
她這個準師父的朋友,這個叫秦樹的表情,怎么看起來好像是…失戀?
是她想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