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您這是?”
陸澄負手而立,見她出來表情有些不自然:“聽說蘇姑娘要回宮去,正巧我也有事要進宮面圣,所以想問問蘇姑娘,可否讓在下搭個順風車?”
眨巴眨巴眼:“不能。”
蘇小酒說完轉身,準備上車。
笑話,這光天化日的,她若真在陸夫人眼皮子底下與他同乘,不得把老人家氣的腦血栓。
“蘇姑娘!”
“嗯?陸公子還有事嗎?”
看著那雙澄澈坦蕩的眼眸,陸澄有些沮喪:“在下只是想知道,蘇姑娘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難道我就讓姑娘如此厭惡么?”
整的跟表白似的,讓蘇小酒有點不知所措:“陸公子言重了,并非奴婢不識抬舉,只是奴婢尚有自知之明,身份與公子乃云泥之別,所以才敬而遠之。”
這明顯是措辭,陸澄自然不信:“在下只想與蘇姑娘交個朋友,并無其他心思。”
蘇小酒垂下眼瞼,果然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她倒是并不介意多個帥哥當朋友,可令堂介意啊!
“陸公子,您是皎皎天上月,奴婢不敢高攀,時辰不早,奴婢要回宮去了,陸公子請便。”
陸澄還欲再說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蘇小酒受過一次驚嚇,再次聽到這聲音,條件反射的躲到了他身后,而陸澄也本能將手臂橫在了她的身前。
“陸澄,你真的回來啦?”
馬兒載著一個火紅的身影由遠及近,待看清陸澄身后,驚喜的目光瞬間轉為慍怒。
隨著一聲喝問,手中馬鞭如電,帶起勁風直擊蘇小酒的面門:“這個女的是誰?!”
“南陽?!住手!”
蘇小酒詫異看向那女子,怪不得如此飛揚跋扈,原來是南陽王的獨女,南陽郡主徐穎。
早先聽娘娘提起過南陽王徐莽勢大,手握大淵十萬兵馬。
尤其近幾年,仗著自己軍功赫赫,大有功高蓋主的架勢,似乎已經引起皇上戒備。
陸澄大驚之下迅速出手攥住鞭尾,怒道:“你來這做什么?還敢當眾傷人?!”
他虎口處被鞭子的力道劃開,鮮血汩汩流出,見他為保護自己受傷,蘇小酒忙掏出帕子為他包扎:“呀,你流了好多血!”
這下可好,人情債再添一筆。
陸澄怕她嚇到,笑笑說:“不礙事,只是一點小傷口,涂點藥就沒事了。”
南陽郡主被無視,心里一陣窩火。
尤其兩人一個俊雅,一個嬌美,看起來很是登對,而且當著她的面,竟敢脈脈相視,簡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紅裙隨風而舞,南陽翻身下馬,將蘇小酒猛推到一邊,轉身對陸澄怒道:“枉我千里迢迢追來,你竟背著我私會小賤人?這個小賤人是誰?!為什會跟你在一起?!”
陸澄聞言臉色漲紅,生怕蘇小酒誤會兩人關系:“還請郡主慎言,而且在下與誰在一起與你何干?!”
蘇小酒則被推的一個趔趄,幸好及時攀住了馬車才沒跌倒。
這瘋女人剛才上來就對自己動手,若不是陸澄,那鞭子角度正好抽在她臉上!
麻蛋,她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回個宮,也能出來個母老虎攔路?!
先是一擊不中,又無故辱罵,這會又險些將她推倒,一瞬間血沖到腦子,手就不聽使喚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還手推了回去:“本姑娘是誰關你屁事?!再敢罵人,小心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雖然有些懊惱自己沖動,但她如今行走在外,代表著娘娘的顏面,說什么也不能任她欺辱。
想著上次娘娘說過,遇事不能給她丟人,不知道這次的馬蜂窩,娘娘還能不能輕易擺平。
陸澄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已經驚呆,完全沒料到蘇小酒竟會還擊。
且不說身份如何,南陽自小在軍中長大,性格潑辣其一,身材也高挑健美,差不多要比蘇小酒高出半個頭。
而蘇小酒一身除了骨頭根本沒二兩肉,生氣起來竟也這么剛,著實令人意外。
不過瞪起眼睛兇巴巴的模樣,倒是有點可愛。
陸澄擋在蘇小酒身前,看著南陽郡主的眼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你鬧夠了沒有?!這位蘇姑娘是陸某的朋友,你若再出言不遜,就別怪陸某不客氣了!”
“你!你竟然為了她兇我?!”
南陽憤憤的看向蘇小酒道:“你這個妖精,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看本郡主今天不打死你!”說著欺身上前,右手成鉤抓向她的肩膀。
陸澄怕她吃虧,揮臂將南陽擋開,冷聲道:“南陽!若再撒野,休怪陸某不留情面!”
蘇小酒見她毫不講理,誠心氣氣她,故意在后面抓住陸澄的衣袖裝成很怕的樣子,軟聲道:“公子,這個人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打我?”
陸澄被她依賴,心里很是受用,暗忖到底是個弱女子,剛才裝出很兇的樣子,其實早就嚇壞了吧?
南陽郡主果然被激怒,指著蘇小酒的鼻子罵道:“你、你不要臉,還不快拿開你的臟手!”
聲音尖銳,活像在嗓子里卡了只尖叫雞。
蘇小酒躲在陸澄身后,朝她做個鬼臉。
略略略,就不放,氣死你!
陸澄回頭,蘇小酒潸然欲泣已經的望著他,心中一動,胸膛不免又挺直幾分,柔聲道:“別怕,我保護你。”
“嗯,謝謝公子,有你在身邊,小酒一點都不怕。”
“啊!!!你這個死女人,還敢裝,本郡主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頓,就不叫南陽!”
蘇小酒挑眉看著她,我就裝,偏偏還有人信,你說氣人不?
南陽自然是被氣瘋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忽然轉身朝著地上狠狠抽了幾鞭子泄憤。
沒想到激起的碎石蹦到了蘇小酒的臉上,臉頰隨著一陣刺痛,多了一道血痕。
陸澄聽她輕呼,轉頭看到她白皙的面頰上,一點殷紅正從傷口里溢出來,登時就惱怒了。
“徐穎!”
“我是不是破相了?”聲音依舊柔柔的,帶著些委屈,邊說著還嬌嬌的翹著蘭花指在傷口蘸了一下。
嘶好疼。
歷來女子無不珍愛容貌,見她被傷了后有些呆愣,陸澄不免憐惜:“別怕,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瘡藥,一會幫你涂上,不會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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