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兒也坐吧,今日是你們小酒姐姐親手做的雞蛋糕和紫薯球,御膳房可沒有,快一起嘗嘗。”
見墨堯自己在一旁站著,榮妃讓人給他也添了一副碗筷。
他早就看到墨鴻手里拿著的一個芝麻球球,見她吃的滿嘴碎屑,鼓著腮幫子嚼的起勁,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
因著小姐妹天天過來,蘇小酒特意做了這道甜甜的早點。
把紫薯倒上蜂蜜,再加上些壓碎的干果仁兒,用牛乳和的面團裹了,沾上芝麻放在油里炸,外面金黃香脆,里面軟糯香甜,還能吃到果子仁兒,小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
墨堯一口氣吃了四個,還想再拿,墨鴻趕緊伸出小手護住盤子:“三哥哥你吃太多啦!這個留給榮母妃吃吧!”
甜食易胖,又是油炸的,榮妃嘗過一個就沒再動,沒想到墨鴻如此心細,竟注意到了。
榮妃看著她小心地將盤子推到自己面前,抬起頭笑得比蜜還甜:“榮母妃,這個給你吃!”
哎呦,這么暖心的小棉襖,讓她怎能不饞?!
“母妃吃飽了,鴻兒吃吧!”
蘇小酒暗自偷笑,連“榮”字都省去了,自家娘娘還真是想著法的占人家便宜。
“酒酒姐姐,今天咱們玩什么呀?”
用過早飯,三只團子捧著鼓鼓的小肚子站成一排,期待的看著蘇小酒。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日難得涼爽,院子里的花草隨風而動,是個放風箏的好天氣。
她拿出幾個自己畫的風箏,一個哆啦A夢,一個皮卡丘,還有一個蜘蛛俠的圖案。
墨堯一眼就相中了蜘蛛俠,生怕搶不到,第一個占了去。
墨鶯喜歡哆啦A夢,卻沒有拿,而是等著妹妹先挑。
墨鴻歡喜的拿起皮卡丘,道:“我要這只小老鼠,鴻兒就是屬老鼠的!”
墨鶯順利拿到自己心儀的風箏,十分高興,對著墨鴻說:“那我就選這只藍色的大貓啦,正好吃你這只小老鼠!”
說著做出小貓撲食的樣子,嚇得墨鴻哇哇大叫:“不要啊!不要吃我的小老鼠!”
榮妃看的高興,開口道:“放風箏得有個寬敞的地方,咱們后院有葡萄架擋著,你帶她們去御花園放吧!”
蘇小酒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三個小團子,浩浩蕩蕩的朝著御花園去了。
找塊相對空曠的場地,幫她們分別將風箏放了起來,便累的氣喘吁吁,于是找個樹蔭坐下,邊看著她們滿園子撒歡,邊繼續畫著圖紙。
“酒酒姐姐,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啊!”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無限,跑了那么久,除了臉頰上紅撲撲的,竟然一點都沒喊累,你追我趕根本停不下來。
見蘇小酒坐在樹底下一動不動,墨鴻忍不住邁著小腿向她跑來。
結果忘了她頭頂上的大樹,風箏的線被掛在了樹枝上。
“怎么辦?扯不動了吔?”
墨鴻費勁的仰著脖子,皺著眉頭看向大樹:“酒酒姐姐,你可以幫我取下來嗎?”
酒酒姐姐長得那么高,應該可以夠到吧?
額~~~
抬頭看向將近兩層樓那么高的大樹,蘇小酒有點發憷。
這要是現代那副身體,別說兩層樓,四層高都沒問題,可如今這幅小身板沒多少力氣,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爬上去。
出來時一個內侍都沒帶,周圍又沒有梯子…
看著墨鴻那信任的小眼神,蘇小酒鬼使神差的搓了搓手,抱住了樹干。
“哇!酒酒姐姐好厲害!”
“酒酒姐姐加油哦!”
“酒酒姐姐爬的好高哦!比房子還要高!”
見她爬樹,另外兩只團子也跑了過來,站在樹下為她鼓勁。
尤其是墨堯,看著她越爬越高,也躍躍欲試,好歹被宮人給勸住了。
“酒酒姐姐,還差一點就夠到了!”
“往左邊一點點,再往左一點點!”
蘇小酒不負團子們的信任,竟真的爬了上去。
從上面往下看,樹葉的縫隙里,依稀能看到幾個團子的身影,濃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得意的朝著下面大喊:“怎么樣?姐姐是不是好厲害?”
也看不出到底離地面有多高,反正就不能往下看,暈。
這要是不小心摔了,起碼得斷條胳膊折條腿的,是以她格外謹慎,攀著枝干慢慢往末端爬去。
下面三只團子看的大氣不敢喘,生怕她一個不穩掉下來,都驚訝的微微張開小嘴,看著她爬的樹枝越來越細。
最初的興奮已經齊刷刷變成緊張,墨鴻甚至張著小手往前走了幾步,萬一酒酒姐姐真的掉下來,她還能第一時間接住。
注意到那個小小身影越來越近,蘇小酒嚇了一跳,忙讓宮人將她帶到遠些的地方。
她掉下來不要緊,可別把小團子砸扁了。
樹枝已經很細了,不能貿然往前。
她半趴著,一只手把住枝干,另一只手試著向前伸,有風吹過,樹干帶著她晃來晃去,看起來十分驚險。
就在離著風箏線還有不到兩指的距離時,眼前忽然一花,有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突如其來的的失重感讓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緊緊閉上眼睛,嚇得哇哇大叫:“寶寶們讓開!都讓開!別砸到你們!!”
“哈哈哈哈,酒酒姐姐別喊了,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嘻嘻,還以為酒酒姐姐不害怕呢,原來~~吼吼~”
預期的骨折沒發生,但是聽到團子們笑她。
慢慢把眼睛睜開,才發覺自己已經平穩的站在了地上。
身側站了一位年輕男子,挺眼生。
一身玄色的侍衛裝扮,但布料明顯更好些,上面的繡工也更加精致,看起來品階不低。
身姿英挺,皎如玉樹。
目光自她臉上輕輕掃過,便跨步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剛才那黑色身影是他?
蘇小酒帶著怒氣聲討道:“你干嘛突然上來?嚇得我差點沒抓穩!”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衣擺系在腰間,褲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頭發上沾了兩片樹葉,臉上還被樹枝劃了幾道灰,毫無形象可言。
跟潑婦之間大概只有兩手叉腰的距離。
但因為瘦弱,即便做出惡狠狠的樣子,也毫無威懾力。
男子沒想到這都能被賴上,有點無辜的樣子:“那姑娘以為,自己該怎么下來?”
瞄一眼自己剛才爬到的位置,天啦嚕~不禁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不過好歹也應該提前告訴她一聲吧?
二話不說就把她拎下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