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古董才值得記錄,清明上河圖將市井生活展現了出來。你也可以用文字描述出來。”姚長生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對后人來說,很有價值。”
“嗯嗯!”陶七妮點頭如搗蒜一般,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唐秉忠看著他們兩人眼中閃閃發光,且只有彼此的目光,握拳輕咳了兩聲,提醒一下,這里還有人呢!
姚長生目光移開,落在唐秉忠身上道,“秉忠想說什么??”
唐秉忠聞言嘴角抽動了兩下,輕咳兩聲才道,“涉及技能的咱不行,這有關生活我想我還是可以的。”輕嘆一聲道,“只是你們這么一說,我這要寫得多了。”
“對呀!世事洞明皆學問。”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說道,“學到極致了,你就是這個。”朝他豎起大拇指。
“行,這下子有方向了。”唐秉忠擼了擼袖子說道,“這需要一雙善于觀察的眼睛。”
“還需要耐心,耐得住寂寞哦!”姚長生目光直視著他說道。
“這個…”唐秉忠聞言猶豫了一下,“我忍得住。”非常慎重地又道,“不過這騎馬射箭,打槍,我可不丟啊!這可是咱看家的本事。”
“今兒帶槍了嗎?咱們去打獵去。”姚長生興致高昂地看著他說道。
“沒有。”唐秉忠遺憾地看著他說道,“你怎么不早說?下次,下次。”
下次你可就見不到人了,陶七妮朝房里歪歪頭道,“下次干什么呀?這里有弓箭。”
“弓箭好,我用的更加稱手,槍我還用不慣呢!”唐秉忠興致勃勃地看著姚長生道,“走,加菜去。”
“先把這個放好了。”姚長生起身將手稿放在了藤條箱子中,蓋上了蓋子。
“你等著我去拿弓箭。”姚長生看著唐秉忠說道。
“去吧!去吧!”唐秉忠笑著點點頭道。
姚長生進屋很快拿了兩把制作精良的弓箭出來,身上背著兩個箭壺,里面滿滿的雕翎箭。
“你這上皇莊來還帶著弓箭啊?”唐秉忠隨口說道。
“這邊時不時的跑來小獸,甚至還有狼、野豬,有弓箭防身用。”姚長生拍了拍斜跨在身上的箭壺道。
“也是在郊外有啥也不奇怪。”唐秉忠聞言點點頭道,伸手道,“來,給我一個。”
姚長生將弓箭和箭壺一起遞給了唐秉忠,“咱們走吧!看看今兒運氣怎么樣?春暖花開了,這憋了一冬天的動物也該出來了。”
“娘子去嗎?”姚長生看著一旁的陶七妮問道。
“對呀!姚夫人箭法也很好。”唐秉忠聞聲看了過去道。
“不了,你們去吧!”陶七妮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緊接著趕緊說道,“現在的動物都不太好吃,且瘦巴巴的,過過癮就好了。就咱們三個別太多了。春天可是動物交配的季節。”
“知道了。”姚長生笑著點點頭,“那我們走了。”姚長生扭頭看向唐秉忠道,“走。”
陶七妮目送他們倆離開,才將藤條箱子放進了房間。
唐秉忠沿著田埂跟在姚長生的身邊道,“那個,剛才姚夫人啥意思?動物交配的季節。”
姚長生聞言笑了笑道,“簡單說,就是春天動物要孕育下一代,所以就別多殺生。”
“原來是這樣啊!跟貓叫春似的。”唐秉忠尷尬地撓撓頭道,“你們想的還真多。”
“以前沒吃的,獵殺野物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活著。現在不缺吃的,就沒必要了。家養的就挺好的。”姚長生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那要是它們糟蹋莊稼呢!”唐秉忠黝黑地雙眸看著他問道。
“你這故意抬杠是吧!”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它要找死,那自然成全它們了。我們只是不主動招惹它們。”
“還真講究。”唐秉忠聞言笑了笑道。
“萬事萬物皆有靈。”姚長生瞥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
“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唐秉忠腳步輕快地說道,“老實說這野物沒有家養的做出來的香,那肉緊的咬不動。”笑著又道,“那咱不多打,就加倆肉菜得了。”
結果兩人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雞,如唐秉忠所說倆菜。
豐盛的午飯就擺在了樹下,小風吹著,鳥叫蟲鳴,滿眼的綠色,愜意的很!
吃完了飯,唐秉忠沒有急著走,而是坐在竹椅上,打算消消食,可是這眉頭輕皺著,似有煩心事。
“秉忠,如此大好春光,都無心欣賞,你怎么還有心事?”姚長生干脆開口直接問道。
“還不是為了你大侄女的親事?”唐秉忠重重地嘆口氣道,忽然看著姚長生希冀地說道,“長生,你看你大侄女的年齡不小了,給她說個婆家唄!”
“不是!”姚長生錯愕地看著他說道,趕緊解釋道,“我都不在京城,這青年才俊也不多認識,你讓我咋說?我可不想將來大侄女埋怨我把她給坑了。”
唐秉忠聞言擰著眉頭看著他,真是病急亂投醫,“我現在真犯愁。”嘟囔道,“生女兒真不好。”
“你這話說的,女兒家怎么不好了?”陶七妮聞言頓時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我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閨女,要嫁到別人家了。這在婆家哪里有在自家過的舒服。從此以后還不得看人家臉色啊!”唐秉忠非常不滿的說道,“還是生兒子好,那是娶進來。”
“有你這個老泰山做靠山,誰敢欺負侄女們。”姚長生拍著木桌道,“反了他了,你還收拾不了他們。”
“不行啊!”唐秉忠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們說道,“女兒就是人家手里的人質,還要在人家手底下討生活呢!鬧得太過了怎么辦?還是讓閨女為難。”
唉…他這么一說,小夫妻間就怕長輩跟著摻和,好事也能給壞事,各自立場不同。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
姚長生長臂一伸輕拍他的肩頭擰著眉頭說道,“秉忠,你這四個閨女呢!可咋辦呀?”想想就頭疼。
“是啊!我都快愁死了。”唐秉忠搓搓自己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