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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調皮

  “呵呵…”趙大江眼睛骨碌碌一轉,回想一下,胸中熱血沸騰,砸吧了下嘴道,“那咱就放心了。”猛地想起來,身體靠向他小聲地說道,“主上不會禁海吧!前朝可有過這種情況。”

  “不會。”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篤定的說道,這么大的錢袋子,主上才舍不得放棄呢!

  別看統一了江南,北上推翻大燕也只是時間問題。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些年戰亂、災荒、瘟疫霍霍的這片黃土地,想要百姓安居樂業,還有的勞心勞力。

  這更需要銀子的支撐,少了都不行!這江山是滿目瘡痍,百廢待興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到處都是伸手要錢的地方,就更舍不得丟掉這錢袋子。

  “別胡思亂想,做好自己的本分,這日常的訓練不能松懈了。”姚長生食指輕點著面前的桌案道。

  “姚副都督,這還有水戰可打嗎?”趙大江砸吧、砸吧嘴小聲地嘀咕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姚長生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說道,“養兵,怎么養兵,就是在平日的訓練中,不是讓兄弟們吃飽喝足了,躺在甲板上曬太陽。”

  姚長生眸光直直地盯著桌案上的茶杯,不能隨著戰事的結束,就飛鳥盡,良弓藏。

  必須保持適度的戰斗力,這戰斗力如何的檢查,不是你邊關造了多少的城墻堡壘,而是…

  姚長生食指輕叩著桌案,該怎么檢驗戰斗力,總不能天天盯著吧!

  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輿圖,上面插著的小紅旗。

  趙大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啊!這輿圖該貼上小紅旗了。”看著北方道,“要不了多久,這江山都要插滿小紅旗了。”

  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可惜打北方的話就用不到咱們了。”趙大江非常遺憾地說道。

  “誰說的?”姚長生目光緊盯著輿圖,隨口說道。

  “這北方河道少,又行不了咱們這大船,咱們只能看著兄弟們建功立業了。”趙大江非常遺憾地說道。

  姚長生好笑地搖頭,算了到時候再說。

  “以后沒仗打了,就沒有軍功了,這身上的盔甲還怎么換?”趙大江拍了拍自己盔甲上的護心鏡道,“要論資排輩嘍!”

  “不會的,軍中以實力為尊。”姚長生眉眼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這武藝可以堅持不懈的練,說到底靠自己。可這排兵布陣怎么辦?打仗又不是單靠個人。即便兵書戰策看得多,就怕紙上談兵。沒有上過戰場,沒有在實戰中積累經驗,這實力很難說的。”趙大江黑眸直視著他說道。

  姚長生斂眉沉思,食指不停的摩挲著下巴,猛地抬頭看著輿圖,看著上面插的小紅旗,想想沙盤,出征前的沙盤演練,心中隱隱有了想法。

  等回頭寫下來,在看看。

  “姚副都督,姚副都督。”趙大江不停地叫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姚長生回過神來看著他說道,“大江想說什么?”

  “我回來了,姚副都督什么時候回家啊?”趙大江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明兒吧!”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一早就走。”

  “反正姚副都督離家近,就在家多住幾天。”趙大江看著他笑呵呵地說道,“別急著回來,這里有我坐鎮呢!”

  “嗯!”姚長生笑著點點頭,看著窗外夕陽,“時間不早了,又該吃晚飯了。”

  “我讓人端來。”趙大江站起來朝外走去。

  姚長生快馬加鞭,趕了三天的路,才回到了家。

  姚長生將馬兒拴在門口的木橛子上,剛走到門口,吱呀…一聲門開了。

  門口站著俏盈盈的陶七妮,滿面春風地看著他笑道,“我聽著腳步像你,果然。”側身讓開道,“走,快進屋,外面涼。”拿著門閂插上房門,“吃了嗎?餓不餓。”

  熟悉的話仿佛沒有分別這一年多的時間。

  “餓了,非常餓。”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的背影道。

  陶七妮轉過身,橫了一眼呆呆站著的他嬌嗔道,“那還不趕緊進屋啊!傻站著干什么?”拉著他繞過影壁道,“爹、娘,您的賢婿回來了。”

  姚長生扯扯她的手,哪有這樣說話的。

  “那爹娘,我家相公回來了。”陶七妮回頭朝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調皮。”姚長生寵溺地看著她說道。

  陶十五和沈氏兩人掀開簾子蹬蹬跑下了石階,上下來來回回地打量著他。

  “我沒受傷。”姚長生捶捶自己的胸膛道。

  “景紅、景紅,趕緊做些好吃的。”陶七妮提高聲音道。

  “哎!”景紅雙手抱拳看著姚長生行禮道,“姚先生。”

  姚長生朝他點了點頭,看著景紅去了廚房。

  “你是要洗洗澡,還是等會兒。”陶七妮回頭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簡單洗漱一下好了。”姚長生走到竹管前,洗了洗手和臉,搖搖頭又甩了甩手。

  “呵呵…繩子上搭的布巾可以用。”陶七妮指指院中繩子上晾曬的布巾道。

  “習慣了,這樣一會兒就干了。”姚長生伸手抹了一下臉上水道。

  陶七妮見狀搖頭失笑道,“你這樣好像剛洗完澡的小狗耶!渾身搖著。”

  “這孩子,哪有這樣說你相公的。”沈氏扯扯她的袖子說道。

  “比喻啦!”陶七妮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虛心地說道,“以后不說了。”拉著姚長生進屋道,“走走走,飯還沒好,先吃點兒零嘴。”

  “以后不許亂比喻。”沈氏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知道啦!”陶七妮回頭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

  姚長生握著她的手,扣扣她的手心兒,清如朗月般的雙眸盈滿笑意。

  陶七妮俏皮地朝他眨眨眼,掀開了簾子,兩人跨進了堂屋。

  “剛過完年不久,這瓜子、花生,都沒吃完。”陶七妮將干果端了出來,“我自己炒的,有干炒的,還有五香的,味道可好了,越嚼越香。”

  “好!”姚長生滿臉笑意地剝著花生說道。

  陶七妮拿著圓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水。”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熱水道,“小心燙。”

  “嗯!”姚長生笑著點點頭,將花生仁塞進了嘴里。

  “這一走一年半了吧!這仗打完了嗎?”陶十五進來坐在他對面問道,“能說嗎?”

  “不談過程,只說結果。”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補充道。

  “南漢王死了。”姚長生言簡意賅地說道,“至于過程那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們不著急,這下子江南不會在打起來了吧!”陶十五擺擺手大咧咧地說道。

  “亂石灘糾集了十八路反王的他們呢?”陶七妮手剝著瓜子放在了茶托里,推到了姚長生的面前,朝他點點頭。

  “我自己來。”姚長生抓了顆瓜子道,手一捏就開了,“他們呀!沒和南漢王打的時候就有歸順的。現在嗎樹倒猢猻散,剩下的都是小場面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想要保住榮華富貴就聰明點兒。”眼底凝結成霜,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卻聽著殺氣騰騰的。

  姚長生捏著瓜子放在茶托上,食指點點道,“你也吃。”

  “聽你這么說這江南算是太平了。”沈氏雙手合十朝老天拜了拜,“真是老天保佑。”

  “娘,這跟老天有什么關系。”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這是長生和兄弟們拿命拼來的。”

  “這孩子,你還討個好彩頭呢!再說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天時指的什么呀?”沈氏挑眉看著她悠哉悠哉地說道。

  陶七妮錯愕地看著沈氏,雙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姚長生看著泰水大人和自家娘子斗嘴,不厚道的笑了。

  “那你這回來,休整一下還要打到北方嗎?”沈氏有些著急地看著他說道。

  “娘也知道打北方啊!”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她說道。

  “這燕廷還沒推翻呢!”沈氏眨眨眼看著他說道。

  “怎么打得等主上回來再說。”姚長生含糊不清地說道,具體的他也不知道。

  沈氏欣喜地看著他說道,“那就是能在家多待些日子了。”

  “估計不行,我在家待不了一個月就得回軍營了,以后沐休日才能回來。”姚長生想了想深邃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啊!”沈氏極度失落地看著他,這臉色一下就晴轉陰了,“這江南不是平定了。”

  “娘,江南平定了,我還得照樣當差啊!”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樣已經很好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冒著生命的危險。現在好了,沐休日也能回來。”陶十五高興地看著她說道,“你應該擔心的是咱家六一,他可是在江北,這要打北邊,他還不是主力啊!”

  “啊!”沈氏驚地捂著自己的嘴,眼睛瞪的溜圓,隨即搖搖頭放下手道,“不怕,咱們現在兵強馬壯的,他燕廷是什么?現在只是茍延殘喘而已。打他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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