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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姚哥哥

  姚長生朝楚九行禮后,轉身離開。

  只是這臉色可是不太好,顧哥哥?妮兒都沒叫過我姚哥哥,生氣是生氣,不如說是抱著醋缸狂飲。

  楚九目送姚長生離開,轉身回了后堂。

  鐘毓秀驚訝地看著挑開竹簾進來的他,“這個時間,你怎么有閑情逸致過來。”說著要站起來。

  “別動,別動。”楚九看著她忙說道,“你坐著就好。”

  “爹爹。”楚澤元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他道,“您手里拿的什么?”

  “這是棉甲,就是盔甲。”楚九走到八仙桌前,將棉甲遞給了楚澤元。

  楚澤元高興地接過去,眼底充滿了好奇,翻看個不停。

  “這些你看看。”楚九將手里一疊宣紙遞給了鐘毓秀,“這是長生送來的,是弟妹寫的,里面有有關兒子的武藝訓練方面。”

  “師父給我的,我看看。”楚澤元黑葡萄似的雙眸瞪的溜圓,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說道。

  “能看懂嗎?”鐘毓秀擔心地說道。

  “能看懂,大部分是畫。”楚九坐在八仙桌前椅子上,看左右兩邊的他們倆笑道,目光看向鐘毓秀指著宣紙道,“在最下面。”

  鐘毓秀翻到下面,將兒子需要的摘出來遞給了楚澤元,“給!”

  楚澤元拿過來,低頭就看,上面有圖畫,站在圈椅上就迫不及待地比劃了起來。

  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笑道,“小子先強健體魄,這刀法不著急。”笑著又道,“你師父制定了訓練計劃,每天要照做哦!”

  “嗯!”楚澤元乖巧的點點頭道,翻到了訓練計劃,“我看得懂耶!”

  “你師父寫的簡潔明了,稍微認得字都看的明白。”楚九身體稍微向他斜了斜道,“看著畫的小人兒熟悉嗎?”食指特意點點。

  楚澤元端詳了片刻,笑嘻嘻地說道,“師父畫的我。”純真的笑臉看著他又道,“跟娘畫的一樣耶!”

  “陶妹妹寫的真詳細啊!”鐘毓秀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窯爐尺寸都標的清清楚楚,連內部也有。”

  “下面還有紡線,織布機,也標得很詳細。”楚九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

  “陶妹妹做事很嚴謹,在畫圖方面更甚。”鐘毓秀頭也不抬說道,“有些我雖然不懂,但我知道是好東西。”

  “這是當然了。”楚九黑曜石般的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一目十行的看完,遞給他道,“你可要收好了。”

  “嗯!”楚九非常鄭重地說道。

  “這是什么?”鐘毓秀看著放在八仙桌上的東西問道。

  楚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道,“棉甲,有盔甲的效果。”興奮地躍躍欲試道,“走走,咱們去外面試試。”

  “先把這些收起來。”鐘毓秀下巴點著八仙桌,提醒他道。

  “哦哦!”楚九拿著桌上的宣紙進了臥室,鎖在柜子里。

  一下三口去院子里試棉甲,鐘毓秀摸著走廊上的立柱,被長矛給刺過,有棉甲只有淺淺印子,而直接刺,扎進立柱,留下深深的痕跡。

  “這也太神奇了吧!”鐘毓秀杏眸圓睜看著他不可思議地說道,“怎么做到的。”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比你還驚訝。”楚九看著手中的棉甲,笑呵呵地說道,“這戲法變的。”

  “這確實是那軟綿綿的棉花做的。”鐘毓秀雙手不停的摩挲著棉甲道,“我一定要看看制作過程。”

  “有機會,有機會。”楚九笑呵呵地看著她敷衍道,“好了,好了,試過了,咱們進去吧!商量一下給那些兔崽子成親的事情。”

  姚長生用兩天時間,安排好了軍營的事務,就騎馬回家了。

  姚長生興致沖沖地回了家,結果他家妮兒不在家,讓他撲了個空。

  秋季正是獵物肥美的季節,她去掏兔子洞,抓兔子了。

  “我回來了。”陶七妮提著四只兔子進了家門。

  “可算是回來了。”沈氏迎了上去看著她說道,“快,長生回來了。”

  “怎么又回來了?”陶七妮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說的什么傻話,回來就回來唄!什么叫又。”沈氏推著她催促道,“趕緊進去。”

  “娘,娘,別推啊!你好歹讓我洗洗吧!這身上灰撲撲的。”陶七妮看著她忙說道,“我這手里還拎著兔子呢!”

  “綁的結實著呢!你直接扔地上好了。”沈氏想也不想地說道。

  “娘啊!人回來了,還怕跑了不成。”陶七妮看著沈氏急不可耐的樣子好笑地說道。

  沈氏將她手里的兔子給接過來,“現在可以走了吧!”

  “好好好!”陶七妮看著她搖頭失笑道,“中午我要吃麻辣兔子。”

  “中!”沈氏拎著兔子看著她催促道,“快走。”目送她朝后院走去,自己才去了廚房。

  陶七妮走到后院,先去了洗澡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我回來了。”陶七妮挑開竹簾走了進去,就看著橫刀立馬坐在八仙桌前的姚長生。

  “今兒回來的正好,有口福了,我逮了四只肥碩的兔子。”陶七妮走過去坐在他對面道。

  “想吃的話,怎么沒讓穆青他們去抓。”姚長生看著她硬邦邦地說道,看著一身灰撲撲的短褐,輕蹙了下眉頭。

  “順便出去走走。”陶七妮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壺,揭開茶盞的蓋子倒水,抬眼看著他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喝水嗎?”

  “不渴!”姚長生簡潔地說道,琥珀色的雙眸凝視著她,卻沒有她的倒影。

  陶七妮放下茶壺,端著茶盞喝了半杯潤潤嗓子道,“這三天兩頭回來,主上沒有意見啊!”

  “我是奉命回來陪你的。”姚長生躲避著她的視線,他怕自己‘心軟’。

  “奉命?”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發生了什么事?”

  “叫我姚哥哥。”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雙眸看著她突然開口道。

  “咳咳…”陶七妮給驚的直咳嗽,桃花眼瞪的溜圓,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知道了。”

  “嗯!”姚長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陰陽怪氣地說道,“顧哥哥。”

  陶七妮心虛地吞咽了下口水道,“姚大公子看起來很不開心啊!”

  遲鈍的丫頭,現在才看出來啊!姚長生勾起一個完美的唇角,“我沒有不開心,我知道這是你迫不得已的,與他們周旋,這嘴不甜點兒怎么能行。”

  陶七妮身體前傾,上下左右的打量著他,“真這么想?”

  “真的!”姚長生游移著雙眸沒有與她對視。

  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可不像沒有事喲!”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這酸味兒大老遠都聞到了。嗯?”拉長著尾音不斷的上揚。

  “我吃什么醋啊!”姚長生優雅地翻著白眼道,“你這是權宜之計,我懂!不就是叫了聲顧哥哥嗎?”

  “還說不醋。”陶七妮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雙眸看著他道。

  “我真沒吃醋。”姚長生板著臉特別強調地說道。

  “你這不吃醋,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了。”陶七妮眸光凝視著他說道。

  “老實說,我有些不舒服,在你被顧家父子逼迫的時候,我卻沒在你身邊。”姚長生眼神黯淡極其自責地說道。

  “雖然這么說有點兒傷你的自尊,可是你在也幫不上什么忙!”陶七妮眸光直視著他實話實說道。

  “確實傷自尊了。”姚長生苦笑一聲看著她說道。

  “你在的話,又多了一張威脅我的牌。”陶七妮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坦白道,“幸好你不在,要真是不管不顧的硬闖的話,那才是愚蠢!被我所鄙視的。”長臂一伸握著他的手道,“感謝你冷靜的接應。”嬌嬌軟軟地叫了聲,“姚哥哥!”

  姚長生聞言刷臉紅了,身子頓時酥了半邊,吞咽了下口水道,“你…你不會就這么叫他吧!”

  陶七妮自然注意到他身體的變化,嬌嗔道,“你想什么呢?顧從善全身上下都透著對我的厭惡。我越這么叫,他越惡心的想吐。”

  “啊!”姚長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這聲音軟軟糯糯,還甜甜的多好聽啊!怎么會惡心呢!”

  “你不覺得膩味,假嗎”陶七妮晃動了下身體道,“感覺全身起雞皮疙瘩。”

  “不會,我覺得好聽。”姚長生摩挲著她的手道,目光溫柔地能滴出水來,“多叫叫。”

  “不要!”陶七妮堅決地搖頭道,“我喜歡叫你姚大公子。”

  無論姚長生怎么哄,陶七妮都沒再叫一聲‘姚哥哥!’

  “你這又回來干什么?”陶七妮突然嚴肅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還不是顧大帥不死心,繼續潑你臟水。”姚長生眼底閃著寒芒看著她說道。

  “他怎么這么小肚雞腸。”陶七妮搖頭失笑道,“我早就忘了。”

  “這對顧大帥來說是奇恥大辱,在他最看不起的女人身上翻了船,他氣的恨不得…”姚長生猛地停了下來,給了她一個眼神道,“你懂的!”

  “見識了。”陶七妮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無能狂怒而已。”不屑地撇撇嘴道,“真要實力強悍早就殺過來了,也不至于為難我一個小女人。”

  姚長生聞言寵溺地看著她,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就為這事,你回來的。”陶七妮目光直視著他道。

  “主上怕咱倆因為這事吵架,所以我讓我回來陪陪你。”姚長生清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我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嗎?”

  “喲喲!”陶七妮看著他不厚道的調侃道,“剛才誰板著臉,說話都酸的把牙給弄掉了。”

  姚長生微微仰著下巴,腦袋左右晃了晃,無賴地說道,“那肯定不是我。”

  陶七妮被他耍賴樣兒給逗笑了,“為什么回來?”

  姚長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看著她說道,“主上要徹底的整頓軍紀,所以讓我回來了。”

  “避嫌。”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這跟你有關系嗎?”指著自己擔心地說道,“還是因為我。”

  “跟你沒關系,別胡思亂想。”姚長生輕輕摩挲著她的手道,“就是我天天強調軍規,這一次他下狠手,估計有人要人頭落地,這種事我就不出現了。”

  “這么嚴重。”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隊伍發展到現在是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姚長生面色平和地看著她說道。

  “你沒強調軍紀如山嗎?”陶七妮疑惑地看著他道,不應該啊!以他的性格。

  “怎么沒強調,從他們到軍營第一天起,但是總有人像你說的不信邪!想要以身試法。”姚長生聞言無奈地說道,“這次過后,應該會好點兒。”

  “我哥他們不會觸犯軍紀吧?”陶七妮直起身子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不會,不會,他們乖的很!”姚長生聞言溫潤的雙眸看著她趕緊安撫她道,“他們都不怎么出軍營,想犯也沒地兒犯啊!不是跟你說過了,時間都耗費在了書本上了。”

  “那就好!”陶七妮笑著點點頭道,“我真怕,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仗著身手,沖動、易怒。”

  “他們沉穩的很,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何況他們小小年紀都已經是一家之主了。”姚長生閉了閉眼眸光沉靜地看著她說道,“懂事的令人心疼,有時候我還真希望他們張揚一些。”

  “張揚沒有資格啊!現在有資格了,性格所致。歸根到底是不幸的童年。”陶七妮深沉的雙眸看著他感慨唏噓道,“往好里想,小心駛得萬年船!”

  姚長生溫潤清澈的雙眸拉著她的手將她拽起來。

  “你干嘛?”陶七妮被他給拽的站起來。

  姚長生拉著她走過來,帶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想抱抱你。”

  “真是的。”陶七妮窩在他懷里搖頭失笑道,微微仰著臉看著他問道,“那你在家呆幾天啊?”

  “怎么剛回來就想趕我走啊!”姚長生噘著嘴不滿地看著她說道,“咱們可是新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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