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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兄弟情深

  “今兒這事本來也不怪唐將軍,他也是好心救人,將昏倒之人送到郎中哪里?怎么就成了擅離職守了。”

  “就是,難不成袖手旁觀。”

  “那也太冷血了吧!大家可都是兄弟。”

  楚九心思微動,看著后背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唐秉忠,緊攥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閉上眼睛,狠下心來,睜開眼看向執法的兵卒道,“多少了。”

  “二十一了。”

  楚九朝兵卒怒喊道,“打!”紅著眼眶,眼里噙著淚。

  兵卒只好繼續,執法完畢,軍棍三十下!

  顧從善挑眉,心夠狠的,都是同鄉,又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居然下得了手。

  繼續加把火道,“爹,別看他咋咋呼呼的,使得都是虛勁兒,做給別人看的,都是皮外傷,傷不了筋骨。”啐一口道,“這點兒貓膩,也就哄哄人,打量誰看不出來。”

  顧子義斜愣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挨過軍棍嗎?”

  “沒有。”顧從善微微搖頭道。

  “你爹我挨過,無論是朝廷的,還是義軍的軍棍,我都挨過,這虛打還是實打,你爹只是聽就能聽出來了。”顧子義看著不爭氣的他道。

  “二十九,三十…”

  兩名兵卒收起了軍棍,立在兩側看著楚九道,“楚將軍,夠了。”

  此時的唐秉忠已經被打的動也不動了。后背上的血,順著背部滴落在地上,很快匯集成一灘。

  楚九忍著痛說道,“執法畢,退下。”見觀刑者,陸陸續續退下,才撲到長凳下抓著唐秉忠的胳膊,憂心地叫道,“兄弟,兄…弟…”聲音哽咽。

  “大哥!”唐秉忠忍著疼艱難地回道。

  “來,哥背你回家。”楚九撐著他的胳膊扶著他起來。

  “啊…”唐秉忠渾身疼的冷汗直流,再也忍不住了慘叫一聲。

  “怎么?怎么了,咱弄疼你了。”楚九給嚇得趕緊問道。

  “別動俺,俺自己走。”唐秉忠臉色煞白地看著他艱難地說道。

  “你這樣根本就走不了。”楚九眼神慌亂地看著他說道,“聽話,到咱背上來,咱背著你。”說著將他背在了后背上。

  唐秉忠疼的直抽氣,“大哥,你放俺下來好了,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早好了,背你沒問題。”楚九輕松地說道。

  “大哥還是放俺下來,讓姓顧的看見,又該說你暗藏私情了。”唐秉忠齜牙咧嘴的困難地說道。

  楚九背著他下了臺階,“看到就看到,怕他干啥,反正咱打軍棍的時候,一棍也沒少。現在大完了,咱們還是兄弟,永遠都是兄弟。”

  “大哥,你這背著俺上哪兒啊?”唐秉忠擔心地問道。

  “回家,家里有上好的止血傷藥。”楚九背著他步履匆匆地朝家里走。

  穿過月亮門,楚九就邊走邊大喊道,“娘子,娘子,快,快…”

  鐘毓秀聽著急促的喊聲,扔下手中的衣服,挑開簾子,看向院子,就看見自家相公背著秉忠兄弟蹬蹬疾步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鐘毓秀挑著竹簾子側身讓開。

  楚九背著唐秉忠走進堂屋,將他放在鼓凳上,唐秉忠一下子跟炸了似的,吱哇亂叫了起來。

  楚九趕緊攙扶著他直接趴在眼前的圓桌上。

  “這是怎么了?”鐘毓秀走過來看著楚九問道,看見唐秉忠血呼啦差的后背,給嚇了一跳,“我的天,這是怎么回事?”

  楚九面色陰沉慍怒道,“被軍棍打的,你趕緊的家里有止血的傷藥趕緊拿來,還有弄些熱水來,將傷口洗洗。”說著將自己身上的盔甲給卸下來,仍在了八仙桌上。

  “哦哦!”鐘毓秀慌里慌張的進了臥室,拿著木匣子就跑了出來,手扣開蓋子,拿出傷藥,向唐秉忠的后背上撒去,嘴上惡狠狠地說道,“這是誰呀!這么狠心。”

  “是咱!”站在一邊的楚九低垂著頭悶哼說道,語氣中很是自責,他寧愿挨打的是自己。

  鐘毓秀抬眼驚訝地看著他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可不像隨意這么照死里打人。

  “嫂子,是俺笨,著了人家的道,不管大哥的事。”唐秉忠齜牙咧嘴地說道,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是顧從善逼他執行軍法的。”

  楚九聞言抬起手臂粗魯的擦擦眼角地淚,鼻音濃重地說道,“行了,趕緊上藥,沒看秉忠疼的厲害。”

  “哦哦!”鐘毓秀趕緊繼續給他撒藥粉,“我就怕他這個陰險小人,變著法兒的跟你們兄弟過不去。結果是怕什么來什么?”抬眼看著楚九埋怨道,“阿九,你也真是的,他讓你打自個兒兄弟你就真打啊!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明知道他存心的,你還怎么聽他的。”

  楚九黑著臉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借著這事來整我,我估摸著,他就等著我徇私情呢!”氣的他來回踱著步道,“在我執法的時候,他故意躲開,但是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看到,即便看不到,現場觀刑的也會告訴他,我堵的住悠悠之口嗎?”

  臉色鐵青地又道,“他的心思瞎子都看的出來,我如果敷衍了事,徇私枉法,他肯定報告大帥,說不忠。”譏誚地又道,“如果我按照軍律重打了咱兄弟,那他更加高興,他盼望這頓打,打散了我們的兄弟之情。打得別人也不敢跟咱稱兄道弟。”

  唐秉忠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小子,真沒想到,心思這般的黑。”

  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們道,“我現在最難估計的是,今兒這一出,到底是顧從善自己的意思,還是大帥的意思?或者是聽之任之。”

  話音剛落鐘毓秀停下上藥的手與唐秉忠一臉驚恐的看著楚九。

  楚九看著兩人害怕的樣子,自知失言了,沒有證實的事情說出來,也是讓人徒增煩惱。

  揮著手煩躁地說道,“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現在秉忠傷最要緊,趕緊將傷養好了,別留下什么毛病。”說著朝外走去,“我還是去找郎中來看看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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