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虎立馬打開房門,見著姚長生欣喜地說道,“姚先生。”側身讓開道,“快進來,進來。”原本歪在床上的人,騰的一下站起來,站到了床邊,齊聲道,“姚先生。”
“坐,咱們坐下說話。”姚長生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們說道,看著他們紛紛坐下道,“咱們現在就算是投靠義軍了。”
“呵呵…”他們齊齊的笑了笑,對新生活充滿了向往。
“我在大帥府已經得到消息,咱們以后再楚…”姚長生吞咽了下口水閉了閉眼,不太甘心地說道,“楚將軍帳下聽差。”
“楚將軍,就是今兒在戰場上打仗非常勇猛的楚將軍嗎?”韓金虎激動地看著他說道。
“是!”姚長生看著雙眸放光的他心里不是滋味兒道。
果然一個個都是小沒良心的。
大家彼此相視一眼,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姚先生和俺們分到一塊兒了嗎?”韓金虎看著他急切地問道。
“嗯!大家還都在一起。”姚長生目光一一掃過他們點點頭道。
“那太棒了。”韓金虎激動地看著他高興地說道。
“這么高興,咱們剛進去的話。”姚長生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道,“可不能跟人家老兵比,這熟親熟近,你們應該明白。也不可能將咱們放在重要的位置上。”挑眉看著他們又道,“說不得萬一讓你們埋鍋造飯,就成了伙頭兵。”
“只要不分開,讓俺干啥都行。”韓金虎傻傻的一笑道。
“呵呵…”姚長生看著他們搖頭失笑,倏地又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既然大家都要在楚將軍帳下當差了,以后就要按照人家的規矩來。”
“這是自然。”韓金虎他們看著他點頭道。
“尤其在訓練方面,肯定跟咱們不一樣,但你們不能說俺以前怎么樣、怎么樣?那不好。”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剛進去吃苦那是一定的,不可能委以重任,這種地還春耕秋收,還得有時間呢!對吧!”
“這個俺們明白。”韓金虎他們齊齊又點頭道。
“這以后就沒有姚先生了,我跟你們一樣了。”姚長生清明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
“什么意思?”韓金虎眨眨眼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就是以后不要再叫我姚先生了。”姚長生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不行,這怎么能成呢!”韓金虎想也不想地說道,“您是俺的先生,一輩子都是。”
“對!”其他人重重點頭道,“先生沒有您咱們就失了主心骨一樣,您不要俺們了。”
“喂喂!大老爺們兒不準哭,真是成何體統。”姚長生黑曜石的雙眸看著可愛的他們道,“這不是一起做事,怎么說的我好想負心漢似的,不要你們了。”
“那俺們叫你先生怎么了?俺們喜歡。”韓金虎鼻音濃重地看著他說道。
“隨你們!”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快收起你們眼淚!”
“嗯!”他們拽著襖袖子粗魯的擦擦眼淚。
“姚先生這以后要聽楚將軍他們的話,俺們還能跟著你學習嗎?”韓金虎迫切地問道。
“這以后咱們可就沒有再來的路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得聽人家的規矩。”姚長生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至于這學習。這認字咱們也學了有半年了,常用的字都會了,以后啊!拿著書自己讀,不會的來問我。”
“書?”韓金虎為難地看著他說道,“俺們這沒錢,怎么買書,聽說這書老貴了。”
“笨蛋,幾個人兌錢買一本,可以傳閱的。”姚長生看著他們笑罵道。
“可俺們沒錢啊!”他們齊聲說道。
“當兵的,有軍餉可拿的。”姚長生看著傻乎乎地他們道。
“可俺聽說這兵營里有克扣軍餉的情況。”韓金虎擔心地說道。
“不會的,別擔心。”姚長生看著他們安撫道,這點顧子義的義軍比其他義軍做的好。
姚長生抿了抿雙唇,想了想,有些話還是等妮兒自己跟他們說吧!
“你們餓了嗎?餓了咱先叫吃的。”姚長生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一天沒吃東西了。”
“咱們還是等師父回來再說吧!”韓金虎看著他婉拒道。
“那好吧!”姚長生看著他們笑了笑道,“這一天累的,咱們先歇歇,等他們回來在叫吃的。”
“嗯!”韓金虎他們齊齊點頭。
“你們忙吧!”姚長生轉身出了房間,這些人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堅持下來。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還是想想自己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就是他天命所歸,老子也不要為他所用。
哼…姚長生在心里冷哼一聲腹誹道。
踩著重重的步伐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窗戶前,回到人群這顆蒼老的心,好像怎么都無法融入。
姚長生下巴枕著雙手,聽著沿街的叫賣聲,看著為生活奔走的人們,他們臉上充滿活力的笑臉,看得入迷了。
顧子義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盞,騰的站起來站花廳來回的踱著步,倏地停下腳步沖著門喊道,“管家,管家!”
“是大帥。”管家立馬進來躬身道。
“去看看,那兔崽子回來了嗎?”顧子義指著外面道。
“是!”管家退出去,就看見他家少帥,一走三晃蕩的走了過來。
“少帥!”管家趕緊迎了上去焦急地叫道,身上那么大的脂粉兒味兒,這還了得,這樣大帥聞見了還得了。
“少帥,跟我沐浴更衣去。”管家攔著他的去路道。
顧從善微微瞇著眼睛看清來人后笑道,“管家啊!好好的我沐浴更衣干什么?聽說父帥火急火燎的找我,別擋著路了。晚了,父帥又該罵了。”
“我的少帥,你現在進去才會被罵,現在快跟我去沐浴更衣。”管家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就走。
對于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家顧從善沒有反抗乖乖的跟著走了。
被丫頭小廝圍著麻溜的洗洗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回到花廳,行禮道,“父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