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里。
保健老師及時給韓凌薇處理了骨頭錯位的問題,并不是骨折。
韓凌薇躺在病床上,感到很委屈,被其他人冷暴力對待,內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她抓著賀寒森的衣袖哭泣,哭得十分傷心,喊著:我不想參賽了,我不想參賽了。
賀寒森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她的頭抱了過來,貼在自己的懷里。
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動作,足以勝過千言萬語。
在這一刻,韓凌薇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這種溫柔是任何美好都無法代替的。
她想起了柴哥哥,想起了柴哥哥當年在她被蛇咬傷后,也是這樣安慰她的。
漸漸地,她從賀寒森的身上看到了柴哥哥的影子,心底一直壓抑的情感如同泉水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嗚嗚嗚賀、賀寒森!你、你對我真好!嗚嗚嗚嗚嗚嗚,對、對不起,以前…以前一直跟你唱反調,現在才發現你對我最好。”
賀寒森對她一直都很好,那顆熾熱的心從未背叛、從未遠離。
男人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的頭,大大的手掌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有時候,心靈的傷比身體的傷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人性是無情的,縱使韓凌薇很霸道很野蠻,打架天下無敵,但是現實生活中是沒有一個人服她的。
她的暴力只會讓身邊的人覺得她很三八,很討厭。
與她相反的是,賀寒森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縱使他是全國格斗冠軍,也不會隨意使用暴力。
賀寒森總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溫柔,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被他教訓過的人也很服他,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以德服人,從不撕任何人的面子。
即使自己沒了面子,也要給別人爭取面子,這樣一來,別人會記住他的好,在他困難的時候也愿意樂于相助。
韓凌薇缺少了這一點,干什么事情都不給別人面子,才導致了所有人都很反感她。
大家在她困難的時候寧愿袖手旁觀,也不愿出手相助。
此刻,除了奶奶以外,恐怕也只有賀寒森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哭了將近十幾分鐘。
賀寒森將她的腦袋從懷里挪出來,淡淡道:“咱們先不去管比賽的事,餓了嗎?你想吃點什么?”
韓凌薇嘟著小嘴,擦了擦兩行余淚,委屈巴巴:“什么也不想吃,我想回家。”
現在是放學的時間,天色也不早了,保健老師幫她治療好后就下班走掉了。
賀寒森拿出手機看看,若有所思:“你這腳估計是不能自己回家了,要不我打電話讓趙雷開車來送你回去?”
聽到這話,韓凌薇第一反應是猛地搖頭:“不,我不想要其他人送我,信不過。”
她回想起旁人冷漠的臉孔和不屑一顧的話語,就心煩意燥。
她是一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只相信信得過的人,也正是因為這種缺乏安全感的性格,才使得她脾氣暴躁。
賀寒森無語地抓了抓頭:“那你想怎么辦?”
女孩不假思索地說:“我要你背我。”
背她?
學校離家步行要一個多小時。
她可想得真美好!
賀寒森表面冷漠,但是內心卻哭笑不得:“我可以背你,但是坐車不舒服嗎?”
韓凌薇哼地一聲扭頭看向窗外:“我不管,我就要你背我,坐車哪有你背我舒服?你要是不背我,我就不回去了。”
她還真是個祖宗啊!
野蠻無理。
賀寒森沒有辦法,只好答應,背對著蹲在了床邊:“來吧!看在你矯情的份上,背你就背你。”
韓凌薇知道他不會拒絕,開心地露出了嬌羞的笑容,挪到床邊,爬上了他的背:“哼,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