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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后母所不為人知的過往

  自從唐蕊工作后,奶奶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管的這么嚴了,可要是家里還有人很晚還沒到“崗”的話,她也會睡不好覺。

  上班后,她的回家時間最晚不能超過晚上11點,畢竟奶奶老了,睡不好覺的話對身體也不好,所以她一直都是很遵守約定的。

  這天表演沒得到該有的名詞,雖然心里不好受,大伙一塊兒去唱歌了,但她也很守時,10點半結束,她很準時的就離開了。

外面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了,還好在市中心,除了有路燈,還有不少行人在路上漫步  剛走出不遠,就看到一輛亮著綠燈的空車。

  她只一招手,司機師傅就將車子開了過來,在她面前停下,移下車窗問:“小姑娘到哪里?”

  “去鼓樓。”唐蕊回答。

  “好的,上來吧。”司機又有生意做了,自然是很開心。

  這個司機人很健談,她才一上車,就跟她套起了近乎,問她是哪里的,怎么這么晚回家。還從后視鏡里看出她還化了妝,就問她是不是剛表演結束,還說就她們這年紀的小姑娘都很拼命的。

  為什么司機會這么說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接上她的地方是買黃龍景區附近,那兒有多個表演場所,也怪不得他會這么說了。

  唐蕊越往下聽就越覺得別扭,道:“大叔您好,不是你想的那樣。”

  “抱歉~是我口沒遮攔,您坐好,我們要上高架了。”說完這句以后,他就再沒開過口了。

  其實對于他們這些出租車司機來說,開了一天車,也還說不上幾句話,怪憋屈的,難得看到個漂亮小姑娘,想開口說幾句,沒想到還給說錯話了,真是瘋狂的打臉啊。

  出租車就是快,在高架上游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鼓樓。

  下了高架,唐蕊又指示他不要右轉,直接直行,去到200米開外的太廟公園口子停就行。

  這個口子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一直看著路給他指示的。

  那一年,杭州還沒開始推廣刷支付寶或者微信,她還是付的現金。

  到了那里,即將要下車,她看了一下價格是18,她沒有零錢,就給了一張20的整錢,就要走。

  “小姑娘,還有找錢~”司機大叔喊到。

  唐蕊付了錢,早已大踏步的走了,只聽到她回應說:“不用找了。”

  因為已經快到11點了,她得趕緊跑。

  幸好,剛跑進家門,整好是10點59分零幾秒,她還真是屬兔子了,跑動的真是快,只是已經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了。

  終于是能洗洗上床睡覺了,這都累了一天了…

  奶奶聽見她的關門聲才算是安心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才聽見父親房間的門一開一合了一下,原來是她的后母走了出來。

  她還是不太放心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這么晚回來,怎么也要過去問個好。

  她推開門,只見唐蕊已經靠在床頭,正和人在手機發著短信,她問到:“今天的演出可算順利?”

  “別提了~都給搞砸了。”

  “怎么會這樣,你都辛苦了這么多個月了?”

  “都怪那碟片效果不好,突然卡帶了,害的我們的努力全白費了。”她根本就不想再提這事兒。

  “那怎么辦呢?”

  “明年再來過唄!”

  “那今天好好睡,明兒個是休息天了,可以睡個大懶覺~”

  “是啊,終于不用再去到單位排練了。晚安!”

  “晚安,好夢!”

  二人就這么互道了聲晚安,就回房的回房,躺下的躺下了,她也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這段時間不是為排練辛苦,就是為轉正后被人說閑話慘遭排擠,也是辛苦了她了。

  這天也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就進入到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也是因為一個電話給吵醒的,一看來點,沒想到會是胡捷。

  她們不都是周日才見面的么,他怎么今天就來了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起床了嗎?”電話里傳來了胡捷的安慰聲。

  唐蕊撓撓頭,道:“不起也得起了呀~”

  “這話怎么說?”胡捷不解的問。

  唐蕊噗嗤一笑,說:“還不是被你這奪命連環call給打醒的么。有事嗎?”

  “你不記得了嗎?今天是拿照片的日子啊~”胡捷提醒道。

  “對襖~你不說還差點給忘了呢。”她趕緊從被窩里出來,一看床邊的時鐘,才發現已經是10點多了呀,自己還是蠻能睡的呢。

  “一會兒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外面吃點就過去。”說完這句,人家就先行一步掛斷了。

  她放下手機,就沖出了房門,正和后母撞個正著。

  “小心點,怎么這么匆匆忙忙的呀?”后母問。

  “一會胡捷來接我去拿藝術照。”唐蕊說。

  說著,她就先來到洗手間洗漱,還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那個睡眼惺忪的雞窩頭,接著就是一頓打扮。

  那時的她還不怎么會自己畫眉毛,都是后母給她畫的。后母的的化妝技巧可是一流的,她有不少照片都是后母幫著她拍的,從整套化妝到拍照,再到照片的p圖修飾,都是后母給弄的,她哪有那時間呀。就連每次出門前的穿衣打扮都是她給幫著忙搞的。

  其實后母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也就大了不少于20歲,仔細不算,也就相差了15歲而已,她把自己沒弄過的都弄在了唐蕊的身上。

  她一直沒結過婚,直到遇見唐蕊的父親,兩情相悅后才算走到了一起,為了和他在一起,毅然的選擇了偷出戶口本,和自己的母親斷絕關系,還要和他在一起。

  她們還商量過,為了唐蕊,選擇不再生小孩。

  后母為了她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犧牲掉了一個女人能做母親的權利。

  可是母親兩個字,她還是叫不出來,在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唐蕊一直是喊她阿姨的,但是這個阿姨對她來說,卻是比親生母親還要重要的人。

  她從7歲就沒有了母親,天冷的毛衣什么的都是大姨給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雖然也算溫暖牌,但總比不得親生母親陪伴在側。直到她成長到來例假的時候,也是經過年邁奶奶的口才知道,這是成為一個女人的必經之路。

  還記得這么多年以來,有多少次是后母陪著她挑燈夜讀,那一次的情傷,還是阿姨最后抱著她,陪她哭了一整晚的結果。

  所以,之后當她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會第一時間告訴阿姨,她也會不厭其煩的聽她訴說,為她解憂,甚至還會陪著她一起抱頭痛哭。

  其實后母也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

  她從小也比唐蕊好不了多少,因為她是龍鳳胎,長相又不算很好,一直不被母親喜歡,而且她還比較淘氣,經常被罰跪和打罵。

  因為母親的太過于強勢,她的父親也過早的就離開了家。

  等她成年后,就因為得不到母親的喜愛,她選擇離開家,來到這邊的H市打工、磨煉。

  她很辛苦,也什么都做過。

  她給人端過盤子,做過苦力,可就算再辛苦再累,她也一個人撐下來了。

  當時她也才年僅16歲,還是一個小小的身軀,就已經能獨立出來闖蕩江湖了。

  唐蕊父親認識她的時候,她在只是個租住在山腳下一間普通民房的可憐人兒。

  還記得有一次,她發了40多度的高燒,還沒人被人發現,她也堅持上班,回到家都已經昏昏欲睡到不行了,也只能靠裹著一條被子,把自己悶的滿頭大汗的,也沒能清醒過來。

  還好唐蕊父親去她家找她,才發現她已高燒到不行,才急忙送她去了醫院,要不然她恐怕都活不過那天。

  唐蕊的父親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就是因為這樣,二人相愛了,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可之后她為唐蕊父親所付出的,卻不僅僅是一個救命恩人來的這么的簡單。

  所以,相比較她來說,唐蕊也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因為除了失去母親的痛,另外也就沒什么了。她的身邊,都是一群拼著命的幫她、愛護她的親人們。

  而后母又有什么,只有靠她自己的努力拼搏,才有現在的這些好日子。一個小地方來的單身女子,能夠存活到到現在,也是不易了。

  進入她們唐家后,她也是很會做人,上孝順婆婆,下照顧唐蕊,唐蕊父親的很多事,還都是她做的,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這個家也正因為又有了她才又更完整了。

  對唐蕊來說,她也是比親人還重要的人,沒有她,她的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在唐蕊看來,她早已經是她的母親了,只是改口還有些難,因為叫了這么多年的阿姨了,不過終究還是要改口的,只是還得適應一下吧!

  只是在唐蕊漸漸成長,也到了待嫁的年齡段了,她作為后母,也要為她好好的操操心了。

  “我看這胡捷對你還是很有意思的,那你這邊的意思呢?”

  “哎,他的狀況也并不比我好多少,也是父母離異的,只是他正好跟我相反,他是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的,而且他父親離異已經是在他成年以后的事了,所以他才看上去這么的少年老成。”

  “那你的意思是…再多了解了解?”后母挑眉問道。

  “再說吧,反正我也還年輕,不急于這么一時,對吧~”唐蕊舌頭一吐,就這么算是了事了。

  正這么說著的同時,胡捷的電話又過來了,她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著窗外一看,確定是他人已經到了,就背上包,和父母奶奶一打照顧,就出門了,還讓她們不必給自己準備吃的,她直接在外面吃了就不回來了。

  后母看她這副幸福的樣子,只能是搖了搖頭,恩了一聲,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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