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和安安、林西暫時確定了一個調查范圍,正要討論怎么想辦法見到喬涵老公的家里人,林西的電話就響了。
“喬涵。”林西接起電話。“哦…孩子怎么樣…好…我知道了,好,你注意安全。”
放下電話,林西雙眉緊蹙。
“怎么了?”林洛問。
“喬涵她大哥…哦,她老公的大哥家的孩子,喝農藥自殺,正往醫院去。喬涵也過去了,她有同學在西錦市人民醫院。讓我跟你們說抱歉,等阿姨做好了飯,讓我們先吃。”
喬涵家做飯的,專門請了阿姨,只負責廚房那一塊,不管其他。
還真是奢侈。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林洛立刻說。“這是大事,肯定不少人跟著,我們可以趁機看一下。木木和孩子們也一起,到時候,我們進醫院,讓木木和孩子們在車里。”
“我覺得可以。”安安說。“林西,你跟喬涵說一聲。”
林西給喬涵發了好幾條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喬涵才回復。
——好的,你們來吧!
林西把喬涵的消息給林洛和安安看。
“我覺得,喬醫生心里,也是有懷疑的。”林洛說。“不然不會帶你回家來。”
喬涵應該是給家里人打了電話,林洛他們走的時候,大家看到,只是笑笑,沒人問原因。
“喬涵家里,一共雇了幾個人啊?”出了別墅的院子,林洛看著那個站在大門口的中年男人,問。
她看到和知道的,是四個。
一個司機,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做飯的阿姨。
這四個人,在她的感知里,都沒什么問題。
安安也沒說什么,應該也不是妖。
“我也不清楚。”林西說。“我也是第一次來喬涵西錦的家。喬涵在東秀,挺低調的,就住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她家里人,我只見過一次她女兒,跟喬涵長得很像,也是學醫的,正在讀研。”
“她娘家人在哪里?”安安問。
“在東秀。”林西說,忽然笑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喬涵是單身,離婚了,或者她老公不在了。等熟了,沒忍住問了問,才知道她有老公。”
“也就是說,喬涵跟她老公,關系并不好?”林洛問。
懷疑對象又多了一個。
“反正喬涵很少提。”林西說。“估計很淡漠。”
說完,林西嘆了口氣。
“其實,淡漠也挺好。”林西說。“總比幸福的假象要強。”
林洛知道,林西是又想到她父母的事情了,伸出手,拍了拍林西的手。
“王小北還在你媽媽公司上班?”林洛問。
其實,她早就想問問了,但總覺得不好問。
如果不是林西主動提起,她就把自己對王小北的好奇心也好,關心也罷,埋在心里了。
“不在了。”林西說。“雖然她應該不錯,能力也強,但我媽整天看著她,心情也受影響。我媽把她推薦到別的公司了,經過了面試,過幾天就入職了。”
“阿姨真好。”林洛感嘆。
也不知道那個家傳的戒指,是拿回來了,還是怎么了。
反正,如果是她,拿回來了也會膈應,但不拿回來,心里也會遺憾。
林洛沒問。
也沒問林西的父親,怎么樣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新歡,再要一個孩子,開始新的生活。
至于那兩個為他喪命的女人,還有被他辜負的沈怡心,都不過是過去。
如此而已。
人民醫院在市區,安安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到的時候,街上已經亮起了燈。
安安找了個地方,把車挺好,沒有開到醫院里邊。
林洛囑咐了孩子們幾句,下了車,給設置上結界。
三個人往醫院走,林西拿出手機,又給喬涵打了個電話。
“在急診科。”林西說。“孩子正在做血透。我們先過去,也不用說認識喬涵,看看就好。”
醫院急診科人滿為患,走廊里都是病號。
喬涵的侄子也在走廊里,有醫生坐在病床旁邊,床邊還豎著一個很高的機器,估計是血透用的。
喬涵坐在一個微微有點兒胖的中年女人身邊,女人哭的眼睛紅腫,很是狼狽。
旁邊還坐著兩個女人,正在低聲說著什么。
神情都很嚴肅,卻看不出多少悲傷。
就好像…不得不嚴肅似的!
還有幾個男人,正圍著一個醫生,問著什么。
安安對林洛搖了搖頭。
都不是妖,也沒有跟妖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林洛微微蹙眉,往那幾個男女身邊走去。
醫院里本來人就多,林洛已經感覺到好多涼意。
但正因為人多,有些分不清楚,這些涼意,是從哪里來的。
幾個男人還好,都沒什么太大的異樣。
至于那幾個女人…
林洛微微蹙眉。
很冷。
可是,因為四個人挨得太近,她分不清是從哪個女人身上感覺到的。
除了喬涵,其他三個,都有可能。
林洛看向林西。
林西也搖搖頭。
顯然,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黑霧。
不過,醫院其他地方,倒是有黑霧。
但林西并不打算管閑事,主要是也管不了。
幾個人也沒跟喬涵說話,好快走出了醫院。
“孩子媽媽和另外那兩個女人,都可能有問題。”林洛說。“但是不是她們找了有異能的人嚇唬喬涵,就不一定了。我們得先找到她們嚇唬喬涵的理由,才能定論。”
喬涵又不怎么在家,能有什么理由?
“我們回去吧!”林西說。“喬涵可能還要在醫院呆一會兒,那幾個男人中,應該有喬涵的老公,也許今晚,我們就能看到。”
“那幾個男的,倒是沒什么大問題。”林洛說。“你們知道,善惡不是那么簡單的,我能感覺到的,只是大方向。”
至于豪門里那些跟錢有關的勾心斗角,也說不上對錯,她也感覺不出來。
“要自信!”安安拍了拍林洛的肩膀。“喬涵這件事,還得指望你。”
“可別。”林洛說。“我除了能分辨大惡,別的也沒辦法。而且,我還分不清,我感覺到的那些冷意,究竟是一個人的,還是她們三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