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高爾夫打下來,時蘇過足了癮。
原來徹底學會怎么打了之后,玩起來才爽。
半調子的打法才是真正的自我折磨。
她將球桿還給工作人員,回身去洗了洗手,轉眼見休息區那邊的景繼寒正被幾被領導圍著,不知是在聊什么,她立刻收了視線,回制片人那邊去。
也正是因為剛才景繼寒的原因,后來時蘇打了那么久的高爾夫也沒有誰敢過來找她搭訕,她身邊仿佛多了一條無形的屏障,沒人打擾,她玩夠了也就自然而然下了場。
“怎么樣?我看你后來還挺盡興。”制片人在她走回來時毫不留情的調侃。
“還行吧,也不算是在浪費時間,起碼真的學會了。”
制片人看看她仿佛無什么特別事件發生似的神情,俯首湊在她耳側低聲道:“你和景總認識?”
時蘇不動聲色,沒什么表情的回:“你覺得呢?”
“不像。”
時蘇剛要點頭,制片人再又打量了她兩眼,道:“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
時蘇眼神坦然避重就輕:“都一樣是教打球,那邊的何副局不是也在教別人?”
“那邊兩個人都到什么程度了,已經當眾摟摟抱抱動手動腳了,心思根本不在球場上,這么半天也沒見學成什么樣兒來。”制片人老神在在的睨著時蘇:“你和景總,不一樣。”
時蘇:“?”
哪里不一樣?
景繼寒還掐她的腰來著!更過份!
怎么就不一樣?
制片人低聲說:“別人那是互撩,眉來眼去,景總不用撩,好像自動送上門似的。”
時蘇:“…”
制片人接著再又仔細看看時蘇那看似鎮定的表情,意味深長道:“可這問題就出在,那是景總,景總主動送上門,你說奇怪不奇怪?”
時蘇:“……”
制片人雖然不是這部劇的總制片,但是做他們這種工作的,和各方面的資方都有所聯系,哪怕是夠不到的一些資本方,他們也能有些消息來源。
像景繼寒這種身份的人,他那古墓派似的生人勿近的冷漠習性,有幾人不知?
不僅是制片人看出了端倪,那些在坐的領導,又有幾個人看不出?
“景總,晚上要不要喝幾杯,叫上你剛才那位‘女學生’一起?”郝局長坐下喝茶時順便提議。
景繼寒先是沒說話,拿起周河剛給他重新倒來的一杯茶,淺淺的啜飲了幾口。
時蘇剛才在他面前說話時還有一些鼻音在,明顯是感冒還沒有好。
他放下茶杯,淡道:“不必,等會兒叫劇組的人散了吧,讓他們該休息的回去休息,度假山莊這種地方,還是得圖個清凈才好。”
江市領導那邊說是讓他們回去休息,導演和制片人那邊卻還興致高昂,演員們也不方便單獨離開。
劇組不少人把這從天而降的兩天休假時間留在了山莊里,打算好好玩兩天。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時蘇終于可以離開,她直接回了君凱酒店。
玩了那么久的高爾夫,傍晚時又被導演他們喊去吃烤肉,就算她沒吃幾口,但自己低頭聞聞都感覺身上混合著濃濃的烤肉炭火味道和隱約的汗味兒。
時蘇自認活的并不算很精致,也不算太有潔癖,但向來受不了自己身上有汗味兒,哪怕別人一點都聞不到,自己也嫌棄的很。
回酒店后直接如往常一樣,床和沙發碰都沒碰一下,直接進了浴室去洗澡。
五分鐘后。
時蘇抓著濕漉漉的頭發,一臉怨氣的從浴室走出來,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你好,我是8805號房,我這房間熱水器又壞了!是又壞了!這才剛修好幾天?我剛才洗頭洗了一半直接變成冷水,放了半天也沒變熱!這讓人怎么洗?”
“實在很抱歉,給您造成了不舒適的居住體驗,我們馬上叫客房管家去給您修理。”
果然又是這套官方的說辭。
時蘇抓著一頭又涼又濕的頭發,憤怒道:“又是客房管家,你們客房管家是專業修理工嗎?上次進來隨便按了幾下熱水器邊上的鍵位,說是里面的內膽出了些問題,偶爾會有冷熱水不穩定的情況,但大多數時間都沒問題,不影響正常使用。我就是信了客房管家的邪,昨天的水溫也不穩定,但是起碼洗完了澡,我也就忍了,結果今天全部都變成了冷水!”
時蘇邊說邊氣不打一處來的繼續吐槽:“今天晚上室外溫度是多少度?Z城的冬天,室外零下,室內沒暖氣,想洗個熱水澡都洗不消停,冷水‘嘩’的一下就突然澆到了我頭上!我感冒還沒好,明天加重了我找誰說理去?”
時蘇是真的被冷水給澆出了脾氣!
她現在還感覺脖頸后邊冷颼颼的,剛才那冷水是真的突然澆了下來,躲都沒躲開。
“時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酒店不是所有房間都這樣,8805號房現在的情況也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其他房間的熱水都沒問題,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房間了,您看要不然…”
“要不然我投訴?”時蘇語氣冷下來。
前臺小姐趕緊說:“是這樣的,我們客房管家已經趕過去了,再給您修一次,您看行嗎?要是明天還這樣的話,我們無條件退回房款給您。”
酒店和房間都是劇組定的,退不退房款和時蘇有什么關系?
可這前臺的態度和道歉的意思都已經很誠懇,時蘇也沒精力去為難她們,只不悅道:“那就不能臨時給我挪出一個房間來,讓我先順利的洗個澡?”
“真的沒有多余的房間,除了我們工作人員在一樓的的休息間,但里面很亂,而且不只是一個人住,經常會有人來回走動,對您來說,在那里的浴室洗澡可能不太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水太冷了,冰的時蘇腦仁兒疼。
她掛了電話,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拿起手機想給初九打個電話,想去初九的商務賓館里去洗澡。
但這里距離賓館有幾百米,很近,開車沒必要,走路的話,她現在頭發是濕的,澡洗了一半,外面零下幾度,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出門。
劇組里她熟悉的人也沒幾個,而且究竟誰回了酒店或者誰沒回酒店她也不清楚。
佟媛媛和魏司南的房間在八樓,她也不可能借來洗澡。
正想著,房間門鈴忽然響起,她趕緊轉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