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拍大夜戲,日夜顛倒,終于在周末這天能休個一整天。
清晨,時蘇在保姆車里睡了半個多小時,感覺車應該是已經開回江市的市區了,歪著頭打算繼續睡。
車忽然在路邊停了一會兒,沒多長時間,初九下車買了兩個路邊攤的烤地瓜回來,說小時候路過這里的時候就吃過,要讓時蘇也嘗嘗。
時蘇又困又餓,抬起手接過來,咬了一口,一陣甜糯的味道瞬間滿足了味蕾。
再吃幾口后她人也精神了一少,撕開外邊包裹的那張舊報紙,打算繼續吃,撕著撕著,忽然眼神頓住——
她小心的慢慢的將烤地瓜從那張皺了的報紙中拿出來,然后將報紙展開,看著上邊那些殘缺不全的字。
“景…繼…什么…”她念著這只能看見一半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又沒什么完整清晰的印象。
真正吸引她視線的,是那上邊的照片,一張像是在會議室里被抓拍下來的照片,但是上邊能看見臉的地方已經被撕壞,看不清了,只能看見脖子以下的身形。
剛剛低眸乍一看見的時候,她莫名的覺得特別特別的眼熟,這樣展開來看也覺得眼熟。
照片里的男人看不到臉,但是一身絕對出自頂級設計師之手西裝,剪裁合體,同樣黑色系手工襯衫,全身皆是價值不菲,男人身型頎長高挺,冷峻矜貴,莫名的和家里那個經常穿著她買來的家居服卻也一樣挺拔英俊的男人身影重合。
時蘇一手拿著那半張報紙,一手繼續拿著烤地瓜放在嘴里啃,忽然,眼前閃過那天景洛舟在她家里的一幕。
當時那個小子面對紀寒的時候,表情實在有些奇怪,他也姓景!
但從當時紀寒的神情舉動來看,又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兩個人很像是初次見面。
可當初紀寒被她救回來的時候,身上那套已經被血染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好像也是西裝,看手工看質量都是絕對上乘,一點都不比這照片里的男人穿的差。
她再次低頭看著那報紙上看不見臉的身型,每看一次都能完完整整的和紀寒的身形重合。
這種身高身型,這種優越的身材比例,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的感覺…
時蘇再又認認真真的將這殘缺不全的報紙看了個遍。
忽然,她轉眼看向在旁邊也在吃烤地瓜的初九,眼神直接看向初九手里抱著烤地瓜的那另外半張舊報紙——
倏然被時蘇這種眼神盯了過來,初九本來吃的正香,逐漸下口的速度減慢,再又一臉忐忑遲疑的看向她:“時蘇姐?咋啦?”
“報紙給我看下。”時蘇以眼神指了指她手里的東西。
初九呆呆的又看了看她,不太明白,但還是本能的趕緊把地瓜外邊的報紙拿了下來,給她遞了過去。
時蘇接過報紙,再又仔細看了看,從紙張上印刷的顏色來看,應該是同一期的報紙,但是和她之前那張并不是完整的同一張。
這張上邊只寫著日期,這是近一個月前左右的報紙。
但是能看見頁面概括的文字和大標題上邊斷斷續續模糊的字。
聿景集團…
景…失蹤…盤山公路…懸崖…
懸崖?
懸崖?!